?其實說白了,丐幫大會並沒有什麼好玩的。也就是一個居心叵測的全冠清和一個色鬼投胎的白世鏡,外加一個水性楊花的康敏搞出來的事情。
全冠清是爲了奪權,康敏是爲了報復,白世鏡是被拖下水的倒黴蛋。而喬峰則完全就是一個受害者。
看了一會兒,張燁就煩了。
因爲這件事情,在電視劇裡演過無數次。現在張燁他們在身處這裡,無非就是身臨其境的感受一下而已。就好像是在看一部大製作的3D大片一樣。
現在張燁唯一想要知道的是,當慕容復喬裝慕容復看到的他們的時候會有什麼臉色。
要知道,他們可是見過三次的。
第一次雖然沒鬧什麼矛盾,但也是不歡而散,甚至連正式的認識一下都沒有。第二次在松鶴樓的時候,慕容復更是一肚子鬱悶。
要是第三次在碰上的話,張燁很想知道,那傢伙會不會吐血而亡。
抱着這種心態,張燁一邊看着周圍的小傢伙們不讓他們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旁邊看消息。
快到午夜的時候,孩子們陸陸續續受不了了!開始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爸爸!寶寶要睡覺覺!”
小玲瓏站在爸爸身邊,拉着他的衣角,一臉睡意。
“哦?”看了看小玲瓏的臉色,張燁想也不想,直接把這個小傢伙抱起來。順便看了看其他孩子,發現所有孩子的臉色都差不多,一副瞌睡兮兮的樣子。
孩子要睡覺了,也不可能讓他們就在這裡睡覺!
所以張燁直接把這些小傢伙送回到車裡,讓這些小傢伙好好睡一覺。畢竟現在的事情不適合這些孩子插手。就算要插手也不是現在,而是等赫連鐵樹他們那羣西夏武士來了之後才行。
而西夏武士的到來還早的很,起碼要到早上的時候纔回來。趁着這段時間,讓孩子們睡一覺也好。
“莊主!要動手嗎?”站在馬車旁邊,張二對着張燁問了一句。此時。他顯得有些憤怒,因爲全冠清的作態,讓他感覺非常生氣。
“不用!這件事情還需要再等等。現在不是我們動手的時候。畢竟這是丐幫的家務事,如果我們出手的話。會給人留下攻擊的把柄。”
張燁雖然也看着全冠清的樣子,一肚子不爽。但他沒有出手的藉口,只能幹看着。
江湖中的很多事情,都講究名正言順,越是高手越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會給人留下攻擊的漏洞。因爲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
況且,這還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張燁一個外人憑什麼動手?搞不好還會因此而得罪整個丐幫。雖然張燁不怕,但得罪了丐幫之後,也是件麻煩事兒。
說完這句話,張燁就不再說話了。而是靠在馬車上,靜靜地看着那些人的表演,全冠清的醜惡,康敏的惡毒,白世鏡的悔恨。喬峰的悲痛,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
在張燁沒有插手的情況下,這件事情一點一點地按照原來就已經寫好的劇本推進。
沒過多久,太行山沖霄洞的譚公譚婆兩口子來了,那個拋棄了自己的本名,用趙錢孫三個字做代號的行屍走肉也來了,那個吃掉書信最後幾個關鍵字的老和尚也來了。
事情也變得越來越具有針對性。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喬峰,在這一刻,喬峰面臨前所未有的壓力。
段譽因此安慰了好幾次。
也正是因爲這樣,兩人的關係在這段時間中突飛猛進。在這一刻。喬峰也漸漸真正的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真正的兄弟,可以把性命交付給對方的兄弟。
時間漸漸推移,期間有人加了好幾次柴火。天色來到了最黑暗的時候,天邊的啓明星要升起來了。
在張燁的腦海中,倒映着幾十個人正在向這裡靠近。這些人的衣服與此時漢人的服飾有很大的不同。顯然,這些人就是西夏武士了。不僅如此,張燁還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在扒另一個男人的衣裳。
不知道的人恐怕還會以爲兩人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呢!但張燁卻很清楚,扒衣裳的那個人就是慕容復。
“好戲要開始了!”張燁嘴角噙着一絲絲笑意。
至於那個悲酥清風。他卻從來沒有在乎過。只是很期待,要是這羣傢伙被一羣小孩子給打劫了之後,會有什麼表情。
特別是那個慕容復,在坑他一把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當天色麻麻亮的時候,喬峰的承受能力終於達到了極限。他想不到,今天晚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且每一件都是在針對自己。
特別是,那個自己是契丹人的信息更讓喬峰難以接受。
可一切證據都指向了這信息。
他真的是契丹人。
也正是因爲這樣,原本的丐幫中的那些幫衆們看他的眼神有些變了。眼裡充斥着一股排斥與憎恨。
喬峰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自己對丐幫嘔心瀝血,到頭來卻換來了這種結果。
傷心!悲痛!
還充斥着一股濃濃的心灰意冷。
“喬峰!你這契丹狗!已經不配做丐幫幫主了!趕快把幫主信物打狗棒交出來!”全冠清說話絲毫不客氣,語氣中甚至充斥這一股強烈的惡毒,而眼睛深處卻流露着一絲絲讓人看不真切的興奮。
“你……”
此時喬峰已經無話可說。
一咬牙,從身後把打狗棒抽出來,高高舉起。“你苦心孤詣,機關算盡,不就是想要這根打狗棒嗎?好!今天我就給你!有本事你就來拿!”
“狗賊!別以爲靠着自己的武功高強,就可以持強凌弱了!快把打狗棒交出來!否則,你這就是跟我整個丐幫爲敵。”
全冠清目光火熱地看着喬峰手裡的打狗棒,心裡充滿了激動。但他卻知道自己不是喬峰的對手,上去只是送死罷了。
所以只能用語言擠兌!
不僅如此,隨着全冠清的話落下,他收買的那些人,也跟着叫囂了起來。
契丹狗!豬狗不如!狗賊!
各種不堪入耳的叫罵。充斥林間。
那些還對喬峰抱有希望的人,默不作聲,想要開口說什麼。但卻根本開不了口。
一邊是幫主,一邊是民族大義!一邊是胡漢之別。一邊是國仇家恨!很多人在這一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猶豫與糾結之中。
這反而讓全冠清那邊的人,叫囂的更加厲害了。甚至連一些立場不夠堅定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漸漸倒向了全冠清這一派。
張燁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嘴角噙着冷笑。胡漢之別?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還是說,胡虜就都是豬狗不如?
恐怕也不見得!最起碼,張燁在喬峰身上就看到了絕大部分常人都不可能擁有的品質。
說他是一代豪傑,也絲毫不爲過。
可就是這樣的豪傑,這樣的大英雄,卻硬生生的被全冠清這樣的小人逼到了這種身敗名裂的境地。
“你們……”喬峰這時候真的悲痛了!真的傷心了!
從前的戰友,從前的兄弟,在這一刻都不相信他,都排擠他,都看不起他。甚至都仇恨他。
這讓喬峰,悲痛的幾欲瘋狂。
“吼……”
最終,喬峰眼角噙着點點淚花,悲痛地巨吼一聲。將手裡的打狗棒狠狠地拍進地裡,入土過半。
“今日過後,江湖再見!”
說完之後,喬峰一躍而起,一腳踩在打狗棒上,整個人瞬間挪移三丈,向樹林外飛射而去。
“幫主……幫主……”幫中畢竟還是有忠於喬峰的人。此時看到喬峰離開,不禁大聲挽留,可是卻無濟於事。
“好了!喬峰是契丹狗,已經不是我丐幫幫主!”
全冠清大吼一聲。阻止了衆人的挽留。
“全冠清!你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逼走幫主,無非就是爲了逼喬幫主走而已,別以爲我不知道!”
“就是!你全冠清居心叵測,其罪當誅!”
“呵呵……好好好!想不到今天看了這麼一出大戲!真是沒有白來!”張燁從車邊走過來,怪笑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這裡在處理丐幫內務,不歡迎外人。請你離開!”
全冠清看到張燁再次走進場中,不禁臉色一黑。但卻沒有把張燁這樣的普通人放在眼裡。因爲他眼中,這個據說是松鶴樓老闆的人,根本就是個廢物。
但如果留着這傢伙在這裡亂說的話,也不好,所以他要用辦法把張燁趕走。
“不慌!不慌!我只是想問問,現在喬峰走了,你們誰來做幫主?”
“你……”全冠清聽到這裡,簡直氣的吐血。
因爲在他看來,眼前這個長的跟小白臉一樣的傢伙根本就是來挑事兒的。簡直居心不良,心懷叵測。此時喬峰不在,沒有人能完全鎮住場子。稍微不好,就會引起丐幫內部的爭權鬥爭。
可偏偏眼前這人居然把這事情挑明瞭來問。
這不是要引起丐幫內鬥嗎?
“你簡直居心叵測!說!你到底是誰派的奸細?竟然想挑起我丐幫內鬥!實在罪該萬死!”
“誰要挑起你丐幫的內鬥了?”張燁笑着盯着全冠清,然後看了看天空,與林中的晨霧。
此時天色已經放亮了,林中有一層薄薄的晨霧。晨霧隨着空氣緩緩流動,讓人根本察覺不到。
但張燁卻明顯感覺到,這霧氣中是加了料的。
“那你這是……額……”話還沒說完,全冠清直接軟倒在地上。
“狗賊,你居然下毒?”
全冠清倒下的瞬間,周圍的其他人也跟着倒下了。只覺得渾身痠軟,提不起力氣,而且眼睛刺痛,不斷的流淚。
頓時,所有人都怒了,對着張燁叫罵不斷。
“下毒?我可沒那心思!”張燁搖搖頭,轉身走到馬車邊。車廂裡的孩子基本上已經醒了。
“小傢伙們快起牀了!我們今天早上打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