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蓋彌彰的情節繼續上演着,不光是慕墨本人覺得心力交瘁,就連狀態一直保持着的谷古此時此刻也覺得力不能支,曾經就有研究人體能量以及心理承受能力的學家表明,黑暗往往可以帶給人們莫名的恐慌,焦躁,還有無助感,將一個心情不錯的人安排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不出一個小時他的良好狀態便會徹底被扼殺掉。
谷古他們現在就處於這種情況下,沒見過大海的人只知道海洋的美麗,可是當你置身海域你便會發現海洋在發威時的兇險是那般令人慄慄危懼,悠長黑暗通道的盡頭好似張開着一張血盆大口,等着大家自投羅網,可是谷古幾人也只能硬着頭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藉着休息的時間,谷古與慕墨開始了閒聊,谷古希望慕墨可以從幫他的心裡獲悉一些裨益的信息,可是這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慕墨居然像個失憶的孩子,對眼前的環境提供不了一絲信息,讓一變化讓谷古顯得有些遺憾之色。
正當谷古在琢磨時,戚修芮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漆身吞炭。”說完她便回到了先前休息時的位置。
戚修芮的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一直以來慕墨總是可以直觀事情的本質,可是現在他卻表明自己沒有感覺到水晶骷髏的氣息,如此說來不久前他們在石門外的時候,第一人格的慕墨卻是明確的說明,在這裡他們可以找到第三顆水晶骷髏。
前後矛盾的說辭只有一個答案可以解釋,那就是慕墨是故意隱瞞事實,他這麼做是爲什麼谷古不得而知,可是就連戚修芮都看出來慕墨並沒有開誠佈公,那麼自己該如何捅開這層紙呢?
“我年輕的王,慕墨並沒有隱瞞什麼,他的記憶與對水晶骷髏的感觸只是被水晶骷髏封印起來了,因爲這裡有他的過去,所以他必須‘繞道而行’。”自從進入墨西哥海域以來,神風翼龍的聲音還是第一次響起。
聽完神風翼龍的話,谷古現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下去,因爲懷疑本身就是可怕的武器,一個隊伍只要存在不信任,那麼也就意味着他們的路快要到頭,這也是爲什麼谷古從來不願意真正的排斥慕墨與雷昊焱的原因。
“大家休息好了,就準備上路吧,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水晶骷髏,還有大家不要浪費氧氣。”谷古停止了胡思亂想,他對着戚修芮搖了搖頭便走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衆人置身的這個洞穴像是天然形成,後來可能是在人類發現此處後進行了大規模的裝修,那些巨大的青石磚,還有牆壁上刻畫出來的圖案應該都是出自一個時期,洞頂錐形的石刺,洞穴內寬窄不一的岔道,一切都透露出這個海底空間的神秘與詭異之色。
雖然谷古覺得自己腳下的每一步似乎都向真相邁進了一些,可是當谷古把他手中所有的信息拼湊在一起時卻發現,事情的原貌卻像亂放而成的拼圖,想要表達什麼可是就是無法看清楚整圖的原貌。
突然遠處的洞頂出現了一個一個像石刺一樣的布包,谷古等人見此情景裹足不前。
“那是什麼東西,看着怪滲人的,真像吊死鬼。”瞅着那些似乎還在擺動的布包,戚修芮顫顫巍巍的說道,可是她的話空前說準了一次,因爲那些東西就是一個個‘吊死鬼’。
大家謹慎的走上前去一看究竟,可是待看清洞頂的東西后,所有人的背上都驚出了冷汗,正如戚修芮所說,被懸掛在半空中果真是一句句乾癟的屍體。
“萬人一起上吊,真他姥姥的壯觀。”雷昊焱看見這些被吊死的屍體感慨系之。
眼前的畫面何止能用‘詭異’來形容,海底洞穴,骷髏,活死人,現在又出現這麼多的人被吊死在路的中間,接踵而至的一切如當頭一棒敲蒙了在場所有人。
谷古走到一具屍體下面,只見那人身上套着一件已然發黴且成布條的衣服,在他的脖子上拴着一條好像尼龍繩的繩子,而且在這些人的腳上同樣拴着一個人類的頭骨,谷古試圖拽下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的臉上黴跡斑斑,尤其嘴的部位大部分已經缺失,那兩排黃牙的嘴巴也確實顯現的更加猙獰。
“奇怪,爲什麼他們沒有徹底腐爛化爲白骨?”戚修芮盯着周圍潮溼的環境說道,要知道倘若一個地方常年都有水汽,那麼存放在這裡的任何東西都會因爲常年陰暗潮溼的環境而腐爛發黴,可是在他們面前的這具屍體卻只是嘴巴有明顯的腐爛外,其容貌基本被保存了下來,這一現象無論如何都不符合正常的科學理論的。
“我想他們死之前應該受過特殊處理。”谷古見戚修芮一臉茫然便對其解釋道。
聽完谷古的話,戚修芮由衷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突然她滿臉愕然的對谷古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在死亡後被吊在這裡的?”
谷古點了點頭,因爲他發現這些人只有在死後纔可以做防潮防腐的處理,而且谷古在死者的身體上發現了多處驚人的縫合線,谷古由此斷定這些人的身體曾經被徹底打開進行了特殊處理後才被掛在了此處。
心念至此,谷古拔出插在靴子裡的匕首,在大家還沒有搞清他準備做什麼的時候,谷古已然將屍體的肚子割開,他將一隻手插入了屍體的肚子內,試圖找尋着什麼東西,沒一會功夫,谷古便真的從死者體內取出了一顆人類的頭骨。
“好變態的儲存方法。”谷古幽幽說道。而戚修芮承受不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早跑到一邊拼命的乾嘔。
“這纔是最高級的祭祀,想必這顆人頭的主人肯定是稱王稱霸之輩。”一邊神搖意奪的慕墨突然走到屍體身邊肅然說道,可是他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對慕墨投來了鄙視的目光,沒人認可將自己的顱骨放到另一個活人的肚子裡屬於神聖的祭祀,其他三人都覺得這種令人髮指的舉動應該受到唾棄。
而慕墨卻沒有因爲大家的‘另眼相看’爲之收斂一下自己的想法,只見他笑了笑準備向大家講解眼前這看的人心發毛的恐怖祭祀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