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芮的話讓現場的氣氛降至冰點,要知道慕墨如果真的像戚修芮所說的那樣被覆蓋在沙漠之中,那麼用不了多久他的狀態就會跟葡萄乾一樣嚴重脫水。
可是戚修芮已然用到了最先進的設備‘生命探測儀’也無法確定慕墨的位置,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況且生命探測儀上並沒有慕墨的消息,那麼戚修芮推測慕墨十有八九並不在這裡。
在於雷昊焱做了短暫的商議後,戚修芮他們決定繼續上路一邊尋找水晶骷髏,一邊找尋慕墨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
眼前戚修芮他們置身的這個地方就像是人爲開鑿出來的防空洞,讓着二人驚愕不已的是這麼一個洞穴竟然不是孤零零的一個個體,隨着繼續深入戚修芮甚至有種置身蟻穴的感覺,縱橫交錯的通道分佈在這個洞穴的每個地方。
“他姥姥的姥爺,這麼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纔可以出去。”雷昊焱耐着性子在通道里來回穿梭了一兩個小時後怒氣衝衝的抱怨着。
另一邊戚修芮也是滿肚子狐疑,如此規模巨大的底下迷宮,它的使命究竟是什麼?又有誰會這般勞師動衆的在這裡留下這麼一個遺址?
“耗子,你說這裡像不像一個迷宮?”
“我說姐姐,你真當我是耗子,我哪能知道在這裡打洞的究竟是老鼠還是螞蟻?”雷昊焱抓起了地上的細沙,雖然他嘴裡含糊其辭,可是雷昊焱心裡卻也是泛起了嘀咕,他絕對這個巨大的迷宮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存在於納瓦喬人聖地之下的。
舉目望去,四周除了被腐蝕的石柱以外就是金色的黃沙堆:“其實我要能作用這些沙子,回去當個沙霸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雷昊焱話還沒有說完,戚修芮毫不客氣的就是一腳:“你丫怎麼滿腦子都是金錢,有時間動動腦子想想慕墨可能會在哪裡。”
還好雷昊焱身手敏捷,不然單是看戚修芮這腳的力度也是夠嗆的了。
“等等,那是什麼?”正當雷昊焱洋洋得意之時,戚修芮卻擡頭指着頭頂的一大撮像是植物根莖的東西問道。
雷昊焱應聲望去:“應該是仙人掌的根,可是……”說話間雷昊焱突然意識到一個容易被忽視的問題,那就是沙漠探險求生法則第一條:沙漠缺水的情況下,只喲遇見有仙人掌的地方,挨着仙人掌的根莖向下挖掘有望發現水。
如此說來,出現在他們二人頭頂的根莖又不太可能是仙人掌的根,這樣一來二去的猜測,不管是雷昊焱還是戚修芮都覺得這片沙漠存在着太多離奇的現象。
雖然面對匪夷所思的情景,可是這兩個迷途的人並沒有對此耿耿於心,燃眉之急不容緩解,他們也無心去討論其他事情。
“修芮,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不要跟沙漠對着幹,要學會適應它’,也許這樣我們才能夠平安的走出這片沙漠。”雷昊焱見戚修芮似乎有些信不從心便安慰道,而且黑暗中他們早已失去到了時間觀念,雷昊焱見周圍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並沒有大的危險便決定原地休息片刻補充些能量。
只見雷昊焱從揹包裡取出了一罐牛肉罐頭,然後又將扭開的礦泉水遞給了戚修芮:“儘量少喝,我們的物資畢竟有限。”
戚修芮當然知道雷昊焱並不是吝嗇,他不能確定還要被困在這座洞穴中多久,即便有命走出這裡,他們也無法確定是否可以活着走出這片沙漠,戚修芮截止目前爲止並沒有告訴雷昊焱納瓦喬老酋長給他們的地圖已經被自己搞丟了。
心煩意亂不知所措的戚修芮接過雷昊焱遞過來的水輕輕的呡了兩口後將其還給了對方:“你也喝點吧,這些東西我們節省點吃最起碼還能堅持個一個半星期,耗子,你說慕墨不會有事吧。”
“放心,慕墨能輪迴了這麼久,他見過的東西怕是我們幾輩子加起也沒有那麼多,相信他和谷古一樣吉人自有天相。”
聞言後,戚修芮點了點頭,突然一種麻麻的感覺從他的大腿上傳來,戚修芮本能的低頭一看大叫出聲:“雷昊焱,有蛇。”
好在雷昊焱也不是吃素的料,他行如閃電一把掄起蛇尾巴丟了出去,可是事情可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因爲‘簌簌’的聲音就在附近悄然作響。
“大事不妙,是響尾蛇,戚修芮,我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見機往前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哪裡等我。”說話間雷昊焱慢手慢腳的彎下了身子逐漸遠離戚修芮。
戚修芮此時緊張的早已說不出話來,此時她也只能按照雷昊焱的意思慢慢的向後退去。
“如果我長時間沒有與你會合,你就去找慕墨,知道不。”
“可是,可是你怎麼辦?”戚修芮顫巍巍的問道,她雖然非常害怕眼前的這些毒蛇,可是要讓自己丟下夥伴獨自逃命,戚修芮可是做不到的。
“你不要管我,只管自己先跑,我可是特種兵出身,應付這些傢伙我還是有辦法。”說罷,雷昊焱便慢吞吞的取下了自己的揹包,從中取出了一個冷焰火,這一刻他決定孤注一擲,爲了自己也爲了眼前這個心愛的女人。
突然,雷昊焱擰開了手中的冷焰火併將其丟向了蛇堆之中,然後他一轉身拉起戚修芮就向身後的通道跑去,其實雷昊焱多少不放心戚修芮一個人在這麼一個存在未知危險的底下迷宮亂闖,要知道他是野戰兵出身,一般大的狀況雷昊焱自忖絕對可以想到脫身之計,可是戚修芮這個目空一切的女人要是遇見危險除了尖叫她無所適從。
“你不是說讓我一個人走,怎麼現在人如其名像只耗子一樣逃命。”已經是置身虎口了,戚修芮仍舊無所畏懼的調侃對方。
“有力氣逃命吧,那些響尾蛇可是非常樂意聽你嘮叨的。”拉着戚修芮飛奔的雷昊焱此時面露異狀,因爲他知道倘若自己被其咬傷一口,那麼想要舒服的死翹翹已經算是一種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