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知壁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再說你們也看見了,即使它們抓着我不放手,即使肥肉已經到了它們嘴邊,這些醜陋的傢伙也無福享用。”笑面虎見自己的處境並沒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糟糕,片刻的相安無事也更加助長了此人的囂張氣焰。
但是笑面虎還沒有嘚瑟起來,谷古就一盆子涼水毫不客氣的潑了過去。“我想你如果可以多餵它們點新鮮血液,那麼我可以保證這些傢伙很有可能馬上破牆而出將你五馬分屍且飽餐一頓。”
“既然你都知道它們只是沒有徹底覺醒,那你還不快點救我,要知道沒有我你就別想得到其餘兩顆水晶骷髏。”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笑面虎只好承認自己擁有兩顆水晶骷髏的事實,將寶貴的水晶骷髏作爲賭注期望可以逆轉乾坤。
谷古冷眼看了笑面虎一眼,然後他將冰冷的目光定在了手中的手杖上:“查理,如果我砸了這東西,你說我到時候拿得到裡面的東西嗎?”
“哈哈哈哈。”笑面虎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片刻後他才繼續說道:“谷古你知道我一個半百之人如何支撐‘金色聖殿’如此一個大教嗎?那是因爲我查理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你太天真了,如果這個權杖不是那麼的安全,我會傻到帶着水晶骷髏招搖過市嗎?”
谷古聽到此處心裡暗自竊喜,因爲自己不費吹灰之力的讓妄自尊大的笑面虎道明手杖的玄機,這會谷古則裝出一副不恥下問的表情冷冷的看着笑面虎等着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這般篤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權杖其實帶有自毀系統,它在感應不到我帶有體溫的指紋一個小時後金屬部分就會開始升溫,到時候在其內的水晶骷髏就會爆裂,我可是用了鑽石,金剛石,還有各種堅硬的寶石已經做過了實驗,怎麼樣?你想不想看到來之不易的水晶骷髏四分五裂?”笑面虎說話間的語速絲毫沒有磕絆,可見他所說的並沒有參假。
聽到此處谷古心裡明白現在還不是殺了笑面虎爲亡魂報仇的時候,所以僅僅用了半分鐘時間谷古就決定出手救笑面虎於危難之中。
只見谷古面無慌張之色的來到笑面虎身邊:“雷昊焱把你的酒給我。”
毫不知情的雷昊焱以爲谷古要給將死之人踐行,便幸災樂禍的取出了自己從不離身的酒壺,回答道:“兄弟,省着點用。”
接過酒壺,谷古不假思索的將壺中的液體直接澆到了那隻抓着笑面虎胸口衣服的死人手,當然此時雷昊焱壺中的液體已經被谷古加上了狗血,驢血,還有谷古自己的血。
就在谷古調配的神水剛剛接觸到死屍的皮膚,牆內同一秒鐘傳出了恐怖的嘶吼聲。
“這些傢伙怕酒?真是不懂享受啊。”實在看不下去谷古這樣浪費自己的美酒,雷昊焱一邊抱怨這些死屍不懂享受,另一邊他拽着谷古的胳膊用可以秒殺衆生的目光看着對方。
谷古可沒有理會雷昊焱的暗示,直到死人手徹底放開笑面虎的時候,谷古才停止浪費雷昊焱所剩不多的酒液,即便如此那雷昊焱捨不得喝的美酒還是被谷古這麼糟蹋了。
笑面虎見自己有機會脫離束縛便一個金蠶脫殼掙脫出來,可以立足未穩的他隨之又被一陣低沉空靈的說話聲嚇癱在地。
“誰?是誰?別給老子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出來。”原本大難不死的笑面虎顯然被突兀而來的聲音嚇得不輕,此時他隨坐在地上可是也不忘往人羣中退去。
“這是什麼語言?”戚修芮聽到這些晦澀難懂的短語後即刻有了濃郁的興趣,她骨子裡那種好奇同時也風起雲涌。
“應該是部落語言,谷古你之前說這裡曾經生活着巴人,那麼這會不會就是巴人的語言。”金夕側耳細聽的時候不忘了徵求其他人見解。
谷古聞言後蹙起了眉峰,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谷朗曾經說的一句話:所謂文字記載的歷史僅僅是冰山一角,這個世界上未解開的迷題,未發現的迷題還有待後人慢慢去探索見解。
谷古覺得四周所響起的聲音是否巴人的語言並不重要,因爲他已經從那些語調起伏的話語中聽出了憤怒的意思。
“它們要我們死。”谷古的話冰到了極點,尤其一個‘死’字讓在場所有人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不能如此被動的等死吧。”雷昊焱的人生觀裡沒有等待被攻擊的道理,意識到危險來臨,他已經蓄勢待發準備好好的幹一架。
正當雷昊焱跟打了雞血似得越來越勇,一直沒有參與辯論的布蘭特跟他的手下們竟然神色呆滯的向泥牆走去。
“糟糕,又是催眠術。”谷古心中暗叫不妙,可是一切都來不及,隨着周圍聲音越來越大,戚修芮,雷昊焱,還有笑面虎他們全都步伐一致的向泥牆走去。
“谷古,怎麼辦?”看着逐漸消失在牆面的人們,金夕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到消失的大家竟然出現在了壁畫之中,這些人與壁畫慢慢的融合形成了新的畫面。
“我們跟着進去。”
“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慕墨應和着谷古的意思,而谷古已經邁步走向了泥牆。
金夕在慢慢靠近牆面的時候,一種細膩的感覺油然而生,就在她詫異不已的時候,金夕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壁畫上的一個人正在對她揚起嘴角,邪邪的微笑。
黑暗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吞沒了所有人,四周的空氣中似乎飄蕩着絲絲香味,正在其他人迷戀着這股清香的時候,金夕卻已經睜開了雙眼適應着周圍的陌生環境。
睜開眼睛的金夕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穿越了,因爲此時此刻在她身邊的人們全都是草葉護體,他們的身上塗着綠色的汁液跟紅色的泥土,而布蘭特戚修芮他們已經被捆綁在一個岩石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