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口中‘放血’二字讓雷昊焱徹底癱坐在了地上,但是他深知如果不盡快放出淤血,那麼戚修芮的生命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權衡輕重之後,雷昊焱還是期期艾艾的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你先將她平放在那邊。”金夕指了指附近的一塊平臺說道,待雷昊焱按照她的意思做好之後金夕才繼續說道:“慕墨,在揹包裡找找看看有沒有管子之類的東西。”
“管子?”慕墨聞言後先是一怔,他的印象之中揹包裡沒有這類東西可以使用:“金夕,有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取代,眼下我去哪裡可以找到吸管。”
“金夕,泥土中有竹子的根,用酒精消毒後可以替代管子使用。”就在衆人爲沒有管子救戚修芮的時候,谷古正氣凜然的對金夕說道。
見管子有了解決方案,慕墨與雷昊焱第一時間化身土撥鼠開始在牆面扒拉着泥土,果然不出谷古所料在紅色的泥土裡真的存在着大量竹子的根,雷昊焱用匕首折下了一小截竹子後,讓後用引用水將其清洗乾淨,最後再用自己隨身烈酒灌入竹子內進行消毒。
“耗子,竹子給我。”慕墨還是不太放心這裡的竹子,畢竟這泥土裡出現過活屍,萬一因爲使用這根竹子導致戚修芮送命,那麼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接過竹子後慕墨用打火機將整根竹子點燃,在明火燃燒了幾十秒之後慕墨才用飲用水將其澆滅,經過多次消毒之後金夕這才神色凝重的拿到了這根救命用的竹子。
“金夕,有多少把握?”這‘醫療器材’到位後,雷昊焱又開始擔心救援的風險,他還是不太放心金夕的資質。
“如果有辦法我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我們別無選擇。”說罷金夕看了一眼慕墨和雷昊焱,見這兩個人沒有異議之後,金夕用手指在戚修芮腹部按下了幾下確定好位置後,然後下手利索的將整個竹子的四分之三徹底插入了戚修芮的身體,只聽戚修芮悶哼一聲便失去了知覺。
緋紅的鮮血順着竹子內部向外噴涌而出,沒有多久戚修芮因爲缺氧犯紫色的臉色脣色開始變得蒼白,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個非常好的現象,因爲戚修芮已經可以舒暢呼吸了。
噴血的形式逐漸變得‘安分’下來,戚修芮的呼吸有了明顯的改善,看到戚修芮堅強的生命力谷古的臉上轉瞬即逝而過一抹嘉許之色。
“谷古,所謂一命償一命,現在布蘭特跟薩爾曼汗都已經不在了,你的報復是不是也該停止了。”笑面虎見布蘭特已經回天乏術,便道貌岸然的勸說着谷古,他似乎遺忘了自己也是整件事情的幕後操控者。
“查理啊,不要在我面前展露你的小聰明,你覺得布蘭特所償還的是你們兩個人的?”谷古反脣相譏道,他可不覺得查理可以瞞混過關,平安無事。
“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查理,我說過你的性命如同水晶骷髏一樣我要定了,因爲你罪孽深重,留你在世界上只會禍害衆生。”說話間谷古的神色之中滿是邪惡之色,那種嗜血與殘暴的眼神讓在場所有人背脊發涼。
“大言不慚,你不要以爲你有了水晶骷髏就一定可以贏得了我?”笑面虎突然收拾起面色中的怯意,然後自信滿滿的對谷古說道。
谷古聽了笑面虎的話後大笑起來,只是這種笑聲讓人裹足不前,沒有人知道谷古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唯一讓人看了眼確定的事是:笑面虎難逃此劫。
“谷古,你在笑什麼?”見谷古狂笑不止,笑面虎剛剛樹立起來的信心瞬間倒塌,他的心裡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嘀咕。
“拿不拿得到十三顆水晶骷髏我不敢肯定,可是取你狗命我還是自忖有這個能力的。”谷古低着頭似乎在喃喃自語,可是他的這番話着實讓笑面虎有了想要盾牆而逃的衝動。
說時遲那時快,笑面虎知道如果在不盡快離開這個古怪的傢伙,那麼自己的小命就一定會丟在對方手裡,只是他小覷了谷古處理事情的武斷速度,谷古又怎麼可能給笑面虎見機逃跑的機會呢?
“想逃?”
這邊笑面虎還沒有邁出一步,那邊谷古就已經一個凌波微步擋在了笑面虎的面前:“事情還沒有結算清楚你就想走,這也未免太不懂規矩了。”
不等谷古把話說完,笑面虎便孤注一擲的想要奪過谷古插在腰後皮帶上的權杖,他知道自己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那麼他就有機會在繼續喝谷古交涉談條件。
不過,這也只是笑面虎的僥倖心理,要怪只能怪他壞事做盡,就連老天都沒有給他這次力纜狂瀾的機會,有的時候一次失手就意味着全盤皆輸。
俯視着跌坐在地面上的笑面虎,谷古面無表情,雖然笑面虎也是‘人民殿堂教’的受害者,但是走到今天這個局面也只能怪他作繭自縛,壞人一定會受到相應的報應這是天理,而笑面虎終將爲自己犯下的罪行而買單。
“谷古,你不是審判者,你不能定了我的罪,因爲你巴加爾二世也不是什麼好人。”笑面虎繼續強詞奪理,可是卻也說的頭頭是道。
谷古沉默不語,他沒有反駁對方的話,因爲笑面虎說的沒有錯:“對,也許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的罪自會有命運來懲罰,而你查理今天必須得死。”
說罷,谷古便一步一步的逼近笑面虎。
那笑面虎可不是坐以待斃的傢伙,雖然眼下已經窮途末路,可是他兀自見縫插針準備着瞅準時機想要致谷古於死地。而谷古也輕視了笑面虎的爆發力。
“想要我死你就必須當墊背。”笑面虎放出狠話的同時張牙舞爪的衝着谷古身邊奔去,而在他的袖子裡暗藏殺機。
自古以來邪不壓正,正當笑面虎決定於谷古同歸於盡的時候,地面上伸出了數只胳膊,谷古見狀閉起了眼睛,不是他不敢直視這恐怖的一幕,而是谷古本性裡早已經厭倦了類似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