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明顯有了芥蒂,所以這一路上並沒有人說話聊天,大家心裡各有所思,谷古在琢磨着這個小耶凌子究竟喉嚨裡賣的的什麼藥,而丼伊卻是十分的心寒,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愛上了小耶凌子,雖然對方做事一意孤行,雖然小耶凌子的爲人處世不被丼伊認可,但是丼伊依舊深深的愛着這個孤苦伶仃的女人。當然他的愛戀跟戚修芮是一樣的,同樣不圖對方迴應的暗戀。
然而這些人之中僅僅金夕對小耶凌子有更深一層的瞭解,這個來自島國的陰陽師可以跟哈特謝普蘇特直接對話,由此便可推測小耶凌子絕對不是第一次來到埃及,而且她的目標並不是水晶骷髏,而是哈特謝普蘇特神廟中女王的靈魂。
金夕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證明哈特謝普蘇特的靈魂比那水晶骷髏更加重要,那麼小耶凌子爲什麼會輕重倒置尋找埃及女法老的靈魂,難道這個魂魄與水晶骷髏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想到此處,金夕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有了一些頭緒,她覺得哈特謝普蘇特的靈魂可能守着這顆水晶骷髏,而小耶凌子爲什麼執意的要找千百年前埃及女王之魂的原因,金夕一時之間還沒有參透其中的秘辛。
一邊的谷古突發奇想的想要跟埃及佬聊聊天:“你叫什麼名字?”
“奧裡西斯。”埃及佬警覺的看着谷古,他當然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的意思,想必谷古主動跟自己說話,一定是想從自己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來。
奧裡西斯是個典型的埃及土著,埃及文明的信仰是多元化的,在這片平庸的黃沙之地主要孕育着三種教派,***教,基督教,猶太教,而奧裡巴斯的信仰卻不完全屬於其中的一種,他信奉的是太陽神。
“你知道哈特謝普蘇特爲什麼要選擇在這麼一塊北朝太陽的地方建築神廟嗎?”埃及佬用一種迷離複雜的眼神看着谷古,然後他又將目光落在了小耶凌子身上。
谷古側目同樣將目光放到了小耶凌子身上試圖發覺埃及佬思維中的針對,誰料那小耶凌子面對如此明顯的質疑卻表現出處之泰然的鎮定之色。
“很簡單,因爲哈特謝普蘇特覺得自己與衆不同,她以神的身份自居,所以哈特謝普蘇特認爲她不用像其他法老一樣建築高高的金字塔靠近太陽神。”小耶凌子突然接過了埃及佬的話,而她的話說的有依有據讓人很難不信服。
而谷古此時卻是相當的奇怪,爲什麼小耶凌子不避諱這些讓她越陷越深的話題。
埃及佬點了點頭,舉例說明了‘太陽’在古埃及人眼中的分量,爲了表達對太陽神“拉”的崇敬,一些法老的名字裡都帶有“拉”字。
相傳太陽神“拉”每天乘着太陽船駛過天空到達冥界。而每一位逝去的法老在死後都要到太陽神那裡去,因此太陽神與法老最後的安息地就定在了金字塔中,而金子塔的存在也因此成爲了現在世界八大奇蹟與世界未知之謎。同樣的道理建造金字塔也因而成爲了太陽崇拜的重要表達方式。
“谷先生,我說這麼多久是爲了告訴你,你們決不能按圖索驥的探索挑戰哈特謝普蘇特的神廟,因爲這裡的一切都不是循規蹈矩之事。”埃及佬說話的同時,谷古卻是從小耶凌子的神色裡看到一抹濃郁的殺意,這種敵不可縱的神態足以說明她想要讓埃及佬立刻死去。
“奧利巴斯,你不覺得你話說的太多了,長舌的代價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小耶凌子刻意將最後幾個字發成了摩擦音,她這麼做不是嚇唬埃及佬,而是此時此刻小耶凌子的心裡真的對奧利巴斯起了殺心。
讓人詫異的是,奧利巴斯面對小耶凌子的淫威並沒低頭,只見他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我怕死這點沒有錯,但是我敬畏膽怯的是古法老的詛咒跟不一而足的恐怖狀況,而你小耶凌子,我們之間僅僅是僱傭關係,而且若是我死在你的手裡,那也只能怪我自找苦吃。”
奧利巴利的話讓衆人刮目相看,誰都沒有想到不久前被嚇的屁滾尿流的埃及佬,這會可以說出這麼正義凜然的話來,而金夕知道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眼下小耶凌子已然和自己隊伍中的兩個人反目成仇,她深知這麼下去自己可就寸步難行了,心念至此,就見小耶凌子從容的對埃及佬說道:“我不會質疑你對哈特謝普蘇特詛咒的懼怕,我也知道你的勇氣信仰使然,當然我也不會去褻瀆你們的神靈。”
不知道爲什麼,谷古在小耶凌子說話間竟然看到對方臉上微不可察的傲氣,好像她所說的神明跟自己有着莫大的關係一樣。
當小耶凌子話音剛剛落下之時,衆人已經到了哈特謝普蘇特神廟的下方。
“新王國時期的埃及,神廟代替了金字塔,成爲法老崇拜的紀念性建築物。”小耶凌子的聲音在黑暗的地下隧道里穿梭:“在建築施工技術和藝術表現手段上,神廟比金字塔進了一大步。如果說金字塔重在營造建築外部空間,用超大的簡單的形體,表現長河大漠的壯闊美。神廟則重在營造建築的內部空間,層層遞進,明暗對比,幽深神秘,序列感很強。”
呼呼燃燒的火把照亮了石像道,塔門,還有大殿和密室。這個地方就像黑夜烏雲下的月光,無時無刻不顯示出其獨一無二神秘感,
蒼海桑田,斗轉星移。這些從世界各地而來的人們站在三千年前的偉大建築之中,他們仍能感受到巨大的物質和精神力量。
所有人覺得這裡的一石一木都被古埃及人雕琢,撫摩且賦予了獨立的生命,它們仍在抒發對天國的嚮往和對法老的崇拜。
“什麼聲音?”戚修芮感覺到異樣後整個人趴伏在了地面上近距離感受着洞裡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