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自己的目標,自己的對未來的渴望和想法,阿幹是這樣,蒲忠國他們也是這樣。從阿幹房間裡走出來的他們,現在已經悄悄的走進了張福德的房間。他們不是爲了別的,只是爲了剛纔張福德驚訝說出口的那件事。對於愛國的人都會關心這件事的,也許阿幹也有一顆這樣的心,可能是不那麼明顯而已。
剛進房間裡的張福德現在有些激動的對着蒲忠國說道:“北平怎麼失守了?29軍沒有守住?”
蒲忠國一臉深沉的樣子:“他們已經盡力了……”
蒲忠國說完這句話後,房間裡面就變得安靜起來。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待在房裡面。也許此時他們心裡面在想着事,可能他們想得是一樣的,可能不是一樣的。
他們待在房間裡面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但是張福德還是開口說了:“忠國,也許我們應該幹我們的事了。”
蒲忠國有些驚奇:“我們該做的事?你是指?”
“我的意思是說……”
就當張福德剛想說出口的時候,他看見門上顯露出一個人影。他急忙收住了嘴,指了指門上的那影子。蒲忠國和聞啓川連忙轉過頭看着門上的影子。真的,是有個人站在門外。門外的那個人聽見屋內張福德說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那個人好像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連忙消失在了門外。而蒲忠國和聞啓川他倆看見門上有影子後,連忙衝了過去。可是他們還有到門邊的時候,那個影子就消失了。
他倆衝出去打開門的時候,門外什麼都沒有。他倆這次沒有停在門口處不動,他們這會使了個眼神,向着兩頭分頭追去了。原本站在屋內的張福德現在也跑了出來。他望了望蒲忠國和聞啓川的背影自己也不知道,跟着誰去追,他想了一下,跑進了房間裡,拿着一把槍,朝着聞啓川追去的方向跑去。
這次,張福德有些驚慌了。自己的戲院裡面竟然有人在監視着自己。這又會是誰呢?他想不到,蒲忠國他們更加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到開戲的時候,是誰會在着這個戲院裡面呢?難道是剛剛醒過來的阿幹?張福德想到這後,他改變了方向,向着阿幹現在住着的房間走去。
而現在在房間內坐着的阿幹完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現在正在想着怎麼殺張嘯林的事情。
就在阿幹想着事情入迷的時候,房間們突然被張福德打開了。阿幹被嚇了一跳,連忙望着開門的那個人。張福德開門後就看見阿幹坐在牀邊上,他自己也把槍收好放在了身上。此時張福德笑了笑,慢慢的走進屋內。
坐在牀邊的阿乾笑着叫了一聲張福德:“老闆。”
阿幹試着想起來,可是自己腳上的傷還沒有好,而柺杖也不在自己旁邊。他沒有辦法站起來。
張福德看見後連忙說道:“你不用起來,我只是來看看你,看你好些了沒有。”
阿乾笑着回答道:“多謝老闆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張福德裝着一臉渙然大悟的樣子:“哦,對了,你的藥我已經叫那些夥計幫你熬了,怎麼那麼久了還有給你端來啊……你在這先坐着,我給你端來。”
聽到這句話後的阿干連忙說道:“老闆,怎麼可以讓你給我端藥呢?你這不是折煞小的嗎?”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咳,我那兩夥計實在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了。你有沒有瞧見他們從這裡走過?”
張福德說完後連忙仔細的看着阿乾的臉,阿幹一臉迷惑的樣子,一開始他們三個人不是一塊出去的嗎?怎麼現在還來問他呢?阿乾沒有多想下去,他輕輕的擺了擺頭,對着張福德說:“沒有,我沒有看見他們從這裡走過……”
張福德迫不及待的接着問下去:“那你有沒有見到其他人從這裡經常。”
這一問,讓阿幹覺得更加好奇了。難道這戲院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嗎?此時阿幹還是擺了擺頭說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
阿幹這會肯定的說:“沒有,自從老闆你和那兩個夥計出去後,我就沒有聽到有人從這裡經過……”阿幹原本想問張福德是不是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可是他想了想後,又咽了下去。
張福德點了下頭:“哦……那你先休息吧,我現在就去找找那兩個夥計,讓他送藥來……那兩個人太不像話了,整天的偷懶,如果在這樣我就趕他倆走了。”
張福德一邊罵着,一邊向着門外走去。而坐在牀上的阿幹還是一臉笑容的目送張福德。張福德一到門外就把門關上了,這會他站在門前想着。剛纔的那個黑影是不是阿幹呢?應該可能不是,他的腿上的傷自己也是看過的,不用柺杖根本就走不了。那剛纔在門外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現在還有誰會在更新舞臺裡?張福德也想不通,他現在只能去找蒲忠國他們,看他們發現了什麼。
而這時的蒲忠國來到了戲院後臺的化妝間外面,他也發現了裡面有些動靜,是人在翻動箱子的聲音。蒲忠國快速的從身上拿出了一把手槍,放輕腳步慢慢的向化妝間裡面走去。翻動箱子的聲音隨着蒲忠國慢慢靠近的距離,漸漸擴大。蒲忠國這會也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他見過的人,那個人就是自己曾經解救的那個戲子徐驕嬌。她怎麼會在這裡呢?她在找什麼?難道她就是在門外偷聽的人?這一切蒲忠國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拿着槍直接走過去,還是……
最後,蒲忠國還是把手上的槍藏在了身上,直接走了過去。而在翻找東西的徐驕嬌卻被蒲忠國無聲息的走過來嚇了一跳。
徐驕嬌驚慌的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蒲忠國,自己還有些害怕的問着蒲忠國:“你是……”
蒲忠國有些好奇,難道眼前的這個戲子不認識自己了?還是……
就在蒲忠國正在猜想時,徐驕嬌想起來了,剛纔驚慌的表情已經沒有了,現在是一副甜美的笑容擺在蒲忠國面前:“我記得你了,你是新來的雜工。”
蒲忠國這會聽見眼前的徐驕嬌說認識自己,他便笑着回道:“是啊……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蒲忠國說着便看着徐驕嬌正在翻找的箱子裡面。箱子裡面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是一些兒童時玩具之類的。
徐驕嬌望着自己正在翻着的箱子,有點害羞的說道:“這是我小時候的東西。我記得我以前放過一個玉佩在這裡面的,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蒲忠國覺得有些奇怪,玉佩怎麼會放在這種箱子裡面嗎。難道眼前的這個戲子在撒謊?蒲忠國隨後便問道:“玉佩?你把玉佩放在了這裡面?不會吧。”
徐驕嬌肯定的說道:“恩,我是放在這裡面的。可是不知道怎麼不見了。”
“是不是你記錯了,說不定你把那玉佩當了?或者送人了?”蒲忠國邊問說道,邊看着徐驕嬌的眼神。
徐驕嬌肯定的說:“不會的,那玉佩我不會拿去當的,也不會拿去送給別人的。那塊玉佩在我懂事的時候就一直在我身上的……”
蒲忠國看着徐驕嬌剛纔說話的樣子,好像不是在撒謊。蒲忠國還是不放心,因爲那一次有個看客硬要帶徐驕嬌出去,這不得不引起他的懷疑。他還想問下去看看。
就在這時,張福德匆匆忙忙走了出來。徐驕嬌見到張福德後連忙叫道:“德叔。”
蒲忠國也不例外,他也叫了一聲:“老闆。”
張福德走過來後,看着一個箱子打開放在了他們兩的中間,張福德有些奇怪的問着徐驕嬌:“你……”
徐驕嬌還是跟蒲忠國剛纔說的一樣:“我是來找我的玉佩的,我的玉佩原本放在這裡面的,可是我現在找就找不到了。”
“哦……驕嬌,你先在這找着先,我現在又點急事,如果你找不到的話在告訴我。我在幫你找找。”
張福德說完後就直接走開了,蒲忠國更是奇怪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蒲忠國急忙向徐驕嬌說了一句:“你先找找看吧……”
隨後急忙向着張福德走去的方向跑了過去。而徐驕嬌還是蹬了下去繼續找着自己口中的玉佩。而張福德和蒲忠國走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後就停了下來。
蒲忠國好奇的先開了口:“你剛纔怎麼……”
沒等蒲忠國說完,張福德就已經知道蒲忠國想說什麼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懷疑那個人就是剛纔的那個戲子。放心吧,不會是她。她從小就在這戲院裡面長大,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絕對不會是她的。”
蒲忠國還是不太相信:“難道一個人不會變嗎?”
張福德堅定的說:“就算我變了,她都不會變。”
聽到張福德這麼說,蒲忠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再說自己看着徐驕嬌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難道還有另外的人?突然間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人,聞啓川。難道他已經找到了在門外偷聽的那個人了。
這會張福德和蒲忠國同時叫道他的名字:“啓川?”
蒲忠國有些焦急了:“你剛纔看見啓川了沒有?”
張福德有些緊張的說道:“沒有,我一路過來的時候都沒有看見。”
蒲忠國有些催促的說:“快,我們快去找啓川。”
話音還有沒落,他們兩人就已經起腳開始找去了。難道聞啓川真的找到了那個在門外偷聽他們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找到了,那麼聞啓川是不是有危險?他們沒有一個人會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們也不知道聞啓川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他們現在只能這樣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