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閒坐在書房,Candy的話響在耳畔——你的那兩位朋友真的很配,感情真好。蘇澄清和易居禮很配嗎?易居禮那麼老,三十好幾了吧,還想吃嫩草?不過也真不知現在女人是什麼想法,看見兩男人就是搞基的嗎?戚,他們真在一起又怎麼樣,關我半毛錢關係?越想越煩躁,安閒甩甩腦袋,集中注意力開始埋頭工作。
當一個人專心做一件事情時,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安閒此刻就有這種感覺,剛回來時還總覺得秒針都轉的特別慢,可是這一低頭一擡頭,外面竟然已經黑了。看看時間,譁,八點多了,難怪肚子都在打鼓了。換了身衣服,安閒決定好好出去犒勞自己一番。
蘇澄清是上白班,這會子肯定是碰不上的,安閒這麼想着,心中竟是輕鬆了不少,只顧着趕緊開車出去吃飯,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出門還要考慮是否會碰上蘇澄清。選了常去的餐廳吃飯,順便勾搭了一位年輕女士一同去泡吧,安閒覺得又找回了以前的自己。
風趣幽默又高大帥氣,安閒實在太具有被女生喜歡的資本了。一邊和一起來的女士互動着…………。兩頭甚至三頭顧着安閒也是遊刃有餘,大有蛟龍入海天地寬廣之感。人比較興奮時也更加容易喝醉,加上安閒又絲毫不剋制自己,三四桌輪流喝着,一個晚上下來即使平常號稱“千杯不醉”的安閒最終也是醉了。
暈暈乎乎和身邊的女人喝了杯交杯酒,順便MO了一把白嫩嫩的大腿,安閒往後靠在沙發上,慢慢闔上了眼睛。女人已是動情不已,只盼着這英俊的男人提出去酒店便立刻願意提了包便走,可是故作嬌羞等了幾分鐘,那隻火熱的大手卻從自己的腿上挪開了,擡起頭才發現,男人竟已經仰頭睡了。女人不甘心,直接橫跨
安閒迷迷糊糊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蹭自己,還沒張開眼便覺得一陣反胃,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東西,捂着嘴就往酒吧外跑去。撐在行道樹上安閒吐了一陣後終於覺得好受了點,反身靠在樹幹上,半睜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因爲喝醉而變得遲緩的腦袋裡空空如也,一時間安閒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哪裡又該去何處。眼睛瞄過馬路對面的一個廣告牌,霓虹燈拼成的Home。安閒擡起右手砸了砸腦袋醒悟,對對對,是該回家了。站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說了“勝景小區”四個字後便靠在座位上睡過去。
司機是位五十歲的大叔,對於這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很沒有好感,車內都是一股難聞的酒味,通過後視鏡又看到安閒臉上脖子上的紅脣印,嘖了嘖嘴搖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啊!”腳下油門一踩,換擋加速,只盼着早點將這位客人送回去。
安閒手臂一痛,慢慢醒轉過來,只看見一位大叔正掐着自己的手臂說着什麼。好不容易聽清楚,原來是到小區門口了,醉酒的安閒倒也安靜,掏出錢包給了一張老人頭給司機,自己晃晃悠悠下了車。大叔彎腰找好零錢一擡頭,發現醉的站都不怎麼站得穩的年輕人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已經走進小區了。捏着小票和零錢,大叔又嘖了嘖嘴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吶……
安閒跌跌撞撞往家裡走,走着走着胃部又是一陣不適,趴在綠化帶旁邊嘔了好一陣,擡起頭只覺得一陣眩暈,腳步交錯想要穩住身體,眼見要往後倒去。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安哥!
安閒循着聲音望去只見蘇澄清急急忙忙向自己跑來,路燈的光暈託在他的腦後,安閒呆呆地笑了,伸出食指。哈,原來你是觀音大士。蘇澄清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一把拉住安閒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帶,免得他往後仰倒。
安閒見有人來扶,頓時懶勁兒就上來了,整個人都往蘇澄清身上靠。另一隻空着的手指着天空,神秘兮兮地嘟着嘴說:“我、我知道,你是觀、觀音!噓……不、不能告訴別人,我知道!”說着手指擺在嘴脣上衝蘇澄清眨眼睛。
蘇澄清扛着他哪還有力氣說話,走了沒兩步,發現安閒竟然走都不願意走了,若不是安閒比他高,這會估計他腳都是懸空的了,現在都是拖在地上呢!氣不打一處來的蘇澄清不由喝道:“安閒!”安閒突然直起身子立正敬禮——yes sir!
蘇澄清不由好笑,卻想着正好讓他自己走回去,可是安閒哪給他命令的機會,整個身子又軟了下來,觀音大士,我好累啊……沒有辦法的蘇澄清只好又拖着他往家走。終於將人高馬大的安閒拖進電梯裡,蘇澄清後背全部汗溼了,倚在電梯壁上喘着粗氣。安閒卻還是不讓人省心,擺弄着蘇澄清的腦袋看過來看過去,突然茫然地問:“大士,你的那個光圈怎麼不見了?”蘇澄清見安閒一副小孩姿態,哭笑不得。
來到門口,蘇澄清推安閒,嘿,鑰匙。
安閒盯了蘇澄清一會,突然伸手往口袋裡掏去,蘇澄清終於呼出一口氣。可是顯然蘇澄清是放鬆的太早了,安閒把手伸進口袋裡隔着布料撓了兩下癢癢,又往褲子皮帶伸去,醉眼朦朧地撒嬌:“我,我要尿尿!”
蘇澄清倒吸一口涼氣,安閒竟然真的就站在門口解起皮帶來!蘇澄清也顧不上掏人家口袋不禮貌,一邊按住安閒的手一邊往他的褲子口袋裡掏去,嘴上還要安慰着睜着一雙水汪汪眼睛看着自己的安閒——我們這去廁所,乖!這裡不可以哈!安閒癟着嘴彷彿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邊掙蘇澄清的手一邊抱怨,人家是真的要尿尿啊!
蘇澄清終於手忙腳亂地開了門,反腳踢上,拖着安閒往廁所跑。剛推開廁所門還來不及去打開馬桶蓋,安閒也終於拉下了褲子——譁!看我的激光水槍!
蘇澄清石化在當場,水柱漸漸小了,安閒抖了兩抖,將小第放回褲子裡,也不繫皮帶,垮着褲子去洗手,差點摔倒。蘇澄清終於回過神,一邊去扶安閒一邊喃喃自語——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終於攙扶着安閒走到牀邊,蘇澄清正準備將安閒扔上牀,可是卻忽略了自己這一路上已經幾乎耗光了力氣,於是隨着慣性,自己整個人也摔倒在了牀上。蘇澄清想爬起來,可是剛撐起手卻被安閒長臂一揮拉了下來,於是蘇澄清又重重摔在安閒身上。蘇澄清吃痛,暗呼一聲,一擡頭,卻看到安閒脖子和臉頰上的脣印。
真是花心,蘇澄清撇撇嘴。不過,長得倒還真是挺帥的,難怪這麼多女孩子喜歡。蘇澄清正這麼想着,安閒卻突然伸手扳過他的臉,“巴茲”在他脣上印下一吻,嘴中說着:“來,瑪麗,再喝!”蘇澄清蹭地彈了起來,一個勁兒地用手去搓剛剛安閒吻過的地方,呸呸呸,真是色中惡鬼!做夢還在泡妞!
安閒卻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閉着眼睛,三下五除二脫了髒掉的襯衫和長褲往地上一扔,找到枕頭呼呼大睡。蘇澄清惱怒地瞪着側趴在枕頭上的安閒,可是後者已經酣睡見周公去了哪還能感受到他的怒意?蘇澄清安慰自己,不要和酒鬼一般見識。抓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不由皺眉,安閒吐了穢物後整個人全賴在自己身上,左邊靠近肩膀處還沾了好大一塊。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了,蘇澄清想了想,乾脆脫了衣服,將污漬處稍微用水衝了衝,翻了一個衣架出來放在陽臺上掛好。
做好這些,蘇澄清又在廁所抹了一把臉,安閒家雖然是三室兩廳,但是由於是他一個人住,於是一個房間做了書房,另一個擺了一張檯球桌當休閒室,只有一張牀。蘇澄清看看客廳的沙發,又看看睡了安閒還空出一大邊的大牀,毫不猶豫地躺在了安閒的旁邊,累死累活這麼久難道還要窩在沙發裡不成?累的一塌糊塗的蘇澄清一沾枕頭便睡了,房間裡,兩個赤着上身的男人呼呼大睡。
第二天,安閒先睜開了眼睛,被窗外的強光刺的有些不舒服,於是轉了個身,背對着窗子。這一轉可把安閒嚇了一大跳,身邊睡着的是——蘇澄清?!!還是光着的蘇澄清?!!安閒一掀自己身上的被子,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四角短褲時,幾乎叫出聲來,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又看看牀下扔的特別糜亂的衣褲,安閒吞了吞口水,慢慢鎮定下來,肯定是做夢,做夢。
這麼想着,安閒不由抽了自己一嘴巴,艹!怎麼又做這種!不抽倒好,這一抽安閒也顧不上臉頰火辣辣的痛,這次竟然是真的!!!
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男高音響起,蘇澄清睜開眼,看見一個裹着白色被單的身影一溜煙地躥出房間,搞什麼啊?蘇澄清嘟囔了一聲,翻個身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