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雷修走進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異獸拎起,然後丟到角落裡。

金球在半空中旋轉了好幾圈,落到地上時,已經雙眼呈蚊香眼,軟趴趴地肚皮着地,還因爲肚皮的彈性反彈了幾下,暈暈乎乎地爬不起來——這到底要有多廢材啊?

韶衣暗暗搖頭,也不說什麼,擡頭看向走到面前的男人。他俯下身,在她仰起的臉蛋上烙下一吻,然後滑進沙發中,將她親密地攬在懷裡,臉擱在她頸窩中,自虐一般深深地吸了口她身上的氣息。

“現在不忙麼?”韶衣笑看着他,“赫爾他們研究的進展怎麼樣?”

韶衣進入黑洞之前,雷奧讓人給她準備了好幾個空間鈕,裝着很多東西,正巧是赫爾他們需要的。所以當韶衣來到後,將那些東西交給他們後,赫爾便將流光拎過去,一人一智能體開始沒日沒夜地研究次空間的出口,若是真的讓他們研究出來,恐怕這項技術會讓整個星際震驚。

赫爾的腦域比尋常人更發達,韶衣對他有着莫名的信心,所以她完全不擔心。

“沒什麼需要忙的。”雷修將她圈在懷裡,韶衣窩得很舒服,彼此的氣息交融,對於現在處於非常時期——就快要成年的她來說,他這樣的舉動很容易討她歡心,忍不住在他懷裡蹭了蹭。

可是這膩歪的兩人落在金球眼裡,顯然是赤果果的雄獸在圈養着雌獸的節奏啊!這個討厭的人類alp男性身上那種屬於強大的星空異獸的氣息越來越駭人了,而且很多行爲也擁有了一種野獸的痕跡,讓它毛都快要炸起來。

雷修現在確實沒什麼要忙的,他們被困在異空間裡,和外界沒有聯繫,使得他這位第七艦隊的指揮官突然空閒下來。應該說,現在最忙的是赫爾他們,術業有專攻,只需要等待赫爾他們尋找出次空間的出口。

雷修和她慢慢地聊天,見她眼睛眯了起來,又開始昏昏欲睡,手指不輕不重地在她太陽穴上按摩着,很快便見她呼吸平穩,在他懷裡沉沉入睡。

見她睡着,雷修抱她起身進臥室,然後門在就要衝進來的小金球鼻子前呯的一聲關上了。可憐一頭撞上門的小金球,捂着腦袋嗚嗚地叫着,可惜臥房裡的隔音效果很好,沒人聽得到它的叫聲。

過了幾分鐘,突然臥室的門開了。

正抱着腦袋的金球以爲是主人終於想起它了,興奮地擡頭,沒想到對上一雙茶金色的豎瞳,頓時又開始炸毛——這是遇到危險的表現。

雷修反手將門關上,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雙詭異的茶金色豎瞳盯着炸毛的異獸。

金球:qaq妹子,快來救獸啊!這個alp好可怕啊!

韶衣再次醒來時,腦仁一陣陣鈍疼,這是睡太多的後遺症。

很快便有一雙手爲她按摩太陽穴,爲她減輕痛苦。那雙手的力道不輕不重,力道適中,若是不知情的人,甚至不會知道,這雙手的主人是一個alp。

韶衣睜開眼睛,看着坐在牀邊的男人,對他露出笑容:“早,雷……”

未完的話消失在他俯首壓來的親吻中。

這是一個很激烈的吻,也是重逢以來他第一次對她表現的熱情,先前因爲她的精神力受到重創,連帶的身體也不好,所以他一舉一動都極爲剋制規律。而現在,他的熱情雖然依然有些壓抑,卻完全展現了屬於alp的熱情。

alp都是一種奇怪的種族,平時冷靜自制,甚至有時候會因爲侵犯到他們的領域而暴戾陰鬱,但是遇到oga時,又能展現出一種野性的瘋狂及熱情。這樣的特徵,在雷修身上更是刻畫得淋漓盡致。

他的脣開始往下移,並且溫暖乾燥的大手也滑進她的睡衣中,覆在她柔軟的胸脯上開始揉捏,屬於他的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頸項中,也激起了她的反應,身體發軟,雙眼迷濛,臉蛋浮現異樣的風情。

腦子在遲鈍了幾分鐘後,她終於反應過來,她又受到了他的信息素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而且讓她感到羞恥的是,她的身體給出了最直接的反應,根本不需要大量的前戲,就已經準備好了……

被這個發現弄得吃驚的姑娘臉蛋越發的紅潤,更可恥的是,她生不起任何拒絕的心情。一年多的分別,也讓她發現,她對他的思念越來越深,先前在醫療室,他的溫柔體貼及陪伴,滿足了她的心,所以她也想滿足他。

當他進入時,那樣的尺寸依然讓她覺得有些不適,很快又因爲某種宛若春.藥一般的激素讓她很快適應下來,甚至不用去想結果會如何。

“韶衣……”他低啞的聲音像在吟唱着古老的讚歌,性感讓她得耳膜發麻。“以後別再這樣了……我很擔心……”

“……”

她神色迷離地看着他,這種時候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只能飛快地點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乖女孩!”

他在她紅潤的臉蛋上烙下一吻,喉嚨中逸出了低低的笑聲,然後以更火熱的動作癡纏着她,將她拉入他製造出來的**中。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韶衣很快便嚐到了什麼叫作樂極生悲。

先前要有多快樂,結束後就有多痛苦。她皺着眉,躺在牀上,任由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爲她按摩舒緩身體的不適,暗暗地咬牙,決定在發情期到來之前,還是離他遠點,不然又要被他的信息素影響,根本不管不顧地胡鬧。

“很疼?”雷修的手在她腰背上不緊不慢地按摩着,冰藍色的眼睛閃過幽暗的眸芒,那是屬於一種男性對女性的癡迷。

“當然。”韶衣難得抱怨起來,“還有三個月,就到我三十歲生日了,你還是……離我遠點。”她困難地將話說完,然後不意外地,他擱在她腰間的手勁加大了,並且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不行!”雷修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和她額頭抵着額頭,很認真地道:“我已經很剋制了!”

這樣真的叫剋制麼?韶衣臉皮忍不住抽搐起來,如果這叫剋制的話,她現在就不會可憐兮兮地躺在牀上了。而且雷修這種難得耍賴的態度也讓她驚奇又好笑,偏偏他端着一副高冷無比的表情,表示自己是很正經嚴肅的,反差更大。

她忍不住噗的一聲笑起來,結果自然被他趁機扣着腦袋熱情地吻了上來。

他對她的笑容總是沒有絲毫的自制力,只要她對他一笑,他就要破功。

被他吻得暈暈乎乎之時,韶衣又掙扎着恢復理智,拍着他寬闊的肩背,讓他放開她,再親下去,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又和他抱成團滾在牀上。

&nbs種本能的吸引力,說到底,就是爲了佔有與繁衍。所以若是正處於成年發情期中的al滾牀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是一種□□間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讓作爲一個從含蓄的封建國度來的妹子真的無法適應,偶爾理智就會跑出來作怪。

看她在理智和本能之間困難掙扎的樣子,雷修都有些不忍心了。只是,再不忍心,也堅決不肯答應在她成年之前與她保持距離的要求。

“乖,我會繼續剋制的。”雷修溫聲保證,激烈的吻變得溫情。

韶衣能感覺到他的真心保證,高高興興地窩進他懷裡,擡頭朝他笑了笑,沒想到又被他紅着臉壓着腦袋親吻後,決定不能相信他的保證了。

等他終於親吻夠了,韶衣伸手擋在他的下巴上,不讓他再親了,正色對她道:“我要沐浴!”

雷修很殷勤地將她抱到浴室裡,將她放到大浴缸裡,自己也隨之進去,浴缸裡的水溢了出來。

韶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無賴的舉動,不要以爲端着一張高冷嚴肅的臉,就能讓人忽視他現在無賴的舉動,根本是趁機吃豆腐。

水蒸氣嫋嫋騰昇,雷修親了親她溼潤的臉蛋,將她抱到懷裡,兩人的身體在水中肌膚相貼,能感覺到男女之間不同的身體曲線。即便他們已經親熱過很多次了,韶衣依然被弄得面紅耳赤,又有些不想離開,索性就膩在他懷裡。

雷修親自爲她擦試着身體,脣若有似無地滑過她的臉頰和後頸,帶來一種曖昧的勾引,同時也在寬慰她的心:“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韶衣,我的……”

她的臉又迅速變得紅通通的,長長的眼睫半覆着眼睛,掛着水蒸氣凝成的水珠。猶豫了下,她終於伸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將臉埋入他的頸項中。

理智在喜歡的人面前,最終只能給本能讓路。

算了,大不了事後辛苦一點。

又休息了幾天,韶衣終於不再因爲頭疼而整天昏昏欲睡,可以精神熠熠地出門了。

伊芙娜爲她檢查了下身體,對她笑道:“不錯,正在平穩地恢復中,現階段最好不要再使用精神力,過個半年,就能恢復到原來的基礎。”

韶衣點頭,反正現在在次空間,有雷修在,根本不需要她做什麼。若真的要駕駛機甲,大不了就進流光好了。

伊芙娜又吩咐她每天固定喝精神恢復藥劑和一些注意事項後,開始朝她笑得曖昧,“現在困在次空間,指揮官難得閒下來,你不多陪陪他麼?”她的視線落到妹子掩在戰鬥服下的脖子,可以看到那若隱若現的痕跡。

果然禽獸。

韶衣撓了下臉,臉蛋有些紅,不過想到雷修,很大方地點頭。

難得看到她這副強裝大方又難掩羞澀的樣子,已經很少見了,伊芙娜樂不可支,恰巧這時麗奇進來時,伊芙娜和她打趣道:“麗奇,咱們也該談個戀愛了,不然每天都被他們甜死了。”

麗奇冷淡的臉上浮現笑意,朝韶衣友善地笑了下,一本正經地道:“親愛的伊芙娜,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打算戀愛,咱們近衛隊隊長會高興得發瘋的。”

伊芙娜爲麗奇倒了杯果汁,不屑地道:“誰說我談戀愛就要找他?藍瑟不行麼?我覺得藍瑟更好!雖然是個alp,但他沒有alp那種狂妄自大、冷硬無情的特徵,看起來人是冷淡了點兒,可是卻是個很溫柔細心的男人……”她開始喋喋不休地讚美起藍瑟。

韶衣瞟了眼麗奇,發現這位金髮姑娘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端着果汁的手也有些不太穩,心裡不禁恍然:哦哦哦,原來麗奇對藍瑟有好感啊!

麗奇很快轉移了話題:“伊芙娜,我將蘭摩草培育出來了!”

這話題雖然轉移得生硬,但卻很成功,伊芙娜不再逗她,喝完最後一口咖啡,便和麗奇一起進了裡面的培育室,兩名女性開始針對培養出來的蘭摩草進行了各種數據分析。

韶衣站在門口看她們,並未進去打擾,見她們一時半會不會停下來,便離開了醫療室,在星艦上漫無目地的逛了起來,和往來的近衛隊打招呼。

近衛隊遠遠地看到她時,就停下來打招呼,然後很快便避開了。這讓韶衣忍不住有低頭嗅聞自己的衝動,明明已經注射了oga抑制劑,這羣alp怎麼鼻子那麼靈?

走了會兒,又遇到結伴並行的威爾斯和藍瑟。

“韶小姐,要找指揮官麼?”威爾斯大嗓門地叫道,一臉曖昧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賤賤的。

韶衣看了看他們,兩人被她奇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大家都知道她是oga,而且正處於快要成年的oga,自然不敢長時間看她,可是被她這麼注視也覺得有點兒不自在。

“不是找他,我剛從醫療室出來,麗奇和伊芙娜正在忙。”她慢吞吞地說,然後發現兩個alp果然瞬間面部表情有了變化,彷彿耳朵都一下子豎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