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傭兵團領隊的是一名褐發灰眼的alp男性,名叫達特。他們一共來了十人,除了兩名beta男性外,其餘皆是alplp男性,三名alp女性。
達特疾風傭兵團的人在賓館的大廳靜候着,有些好奇的人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這家賓館。
從裝演及格局來看,這家賓館屬於五星級,在奇異星這種地方,能裝修得這般豪華,是極爲難得的,能入住裡面的人非富即貴。疾風傭兵團雖然也小有資產,但是他們來奇異星採集異植時,從未在這種賓館下榻,一般找更次的,如此開銷比較少。
所以,其中一名beta男性忍不住有些嫉妒地道:“能住得起這種地方,莫怪團長要忌憚他們,特地派達特隊長過來。也不知道麗奇那個beta妹妹打從哪裡找來的幫手,也太興師動衆了。”
一名alp女性道:“吉姆,收起你那嫉妒的嘴臉吧!團長既然派咱們過來,自然有他的道理!”
“哼,不過是個還沒畢業的植物基因改良專業學生,用得着這般緊張麼?是不是團長收人家的好處……”
“閉嘴!”達特突然低聲道:“對方來了!”
頓時原本隨意坐在大廳的休息區中沙發上的人紛紛擡頭望去,便見通往樓上的旋螺樓梯上,一行人在電梯的運送下緩緩降下來,直到旋螺電梯通到一樓大廳。而他們眼也看清楚了被所有人拱衛在中間的年輕男人。
修長有力的身軀,年輕俊美的面容,強悍的氣息,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冷酷無情。
達特心中一震,同爲alp,最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有多強悍,同時也讓他未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時便怯了幾分。等到他不經意地望過來,那張如同最完美的基因結合而誕生的完美臉龐讓人輕易認出了他的身份!
的三皇子!
其他人顯然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連嘴欠的吉姆都不敢再說什麼了,同時也突然明白了爲何他們的團長會重視麗奇失蹤一事,恐怕也是因爲有帝國三皇子干涉這件事情,疾風傭兵團可不能得罪帝國三皇子,那麼便要有所表示。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麗奇家原來還與有關係啊!麗奇姐妹不是個純粹的平民麼?
“達特隊長,你們來得很準時!”赫爾微笑說道。
達特知道這位是雷修的副官,對於他先出聲並不覺得沒受到尊重,慎重地道:“讓你們久等了,真是抱歉!尊敬的閣下,日安!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達特慎重地行了個禮。
雷修漠然地頷首算迴應,問道:“你們準備好了?”
達特忙道:“已經準備好了!”見到雷修後,他對此行的任務也多了幾分輕鬆。
“那麼出發吧!”
赫爾帶着琪卡將他們送到賓館之外,琪卡望着衆人上了飛車離開,心裡祈禱他們能儘快將她姐姐找到救出來。
等雷修他們離開後,赫爾側首對琪卡道:“琪卡小姐,達亞城雖然還算和平,但是卻少不了一些喜歡逞兇鬥勇的傭兵,這段時間還希望你呆在賓館裡別隨便出去。”
琪卡狂點頭,這裡到處都是alp,她纔不要出去呢。
赫爾微笑着將未成年的oga送回她的房間後,捏了捏耳朵上像耳釘一般的小型監控器,站在高處俯視着整個奇異星的主城,不知道這座城有什麼秘密。
雷修這邊也只帶了十人一起行動。
第七分隊七人,威爾斯是隊長,皆是alp男性。藍瑟留在達亞城與赫爾行動,韶衣和伊芙娜一起去了,在疾風傭兵團人看來,雷修他們也帶兩個beta女性上路,估計這兩人是機甲維修師之類的輔助師,如同他們隊伍裡帶的兩個beta男性,便是這種輔助師。
畢竟在野外,若是機甲發生什麼故障,有機甲修理師在,也能爭取生存的空間。
不過他們的想法很快便證明了大錯特錯,這兩個一個是醫生,一個是不可忽視的戰鬥力,可不是用來修機甲的,修機甲這種事情,近衛隊自己便有着豐富的機甲修理經驗,並不特意需要請一名機甲維修師一起行動。
不過這會兒,伊芙娜和威爾斯等近衛隊也在糾結。
“伊芙娜,韶小姐是個柔弱的oga,帶她去那麼危險的異植森林真的好麼?指揮官腦子是不是被荷爾蒙塞滿了,所以捨不得讓她離開自己半寸,才帶上韶小姐的?”威爾斯既不同意,又覺得理所當然。
嘛,就是這麼回事!戀愛中的alp佔有慾直接暴表,幾乎無法允許自己的oga離開寸步,而且也不允許其他的al然此舉在那些ota看來無法理解,甚至覺得alp簡直是一羣變態的沙豬,但alp的本能一上來,就是這麼回事,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威爾斯雖然沒戀愛過,但是也看過豬走路的,他完全理解雷修的心情!覺得這真是太浪漫了。
只是有些事情浪漫過了頭,面對現實時,也只能讓步!
其他的近衛隊也認同地點頭,同樣好擔心啊。那麼脆弱的oga,帶去的話遇到危險怎麼辦?雖然他們都相信像小怪獸一樣的指揮官能保護好她,但心裡還是擔心出個什麼萬一啊!
伊芙娜原本也挺擔心的,韶衣現在看起來是個beta,但是她卻是個貨真價實的oga無疑,從來沒有oga敢涉及危險的異植森林,讓她不免憂心。但看到這羣蠢貨夢幻一般的神情,便不擔心了,嘲諷道:“到時候誰救誰還說不定呢!”
飛車很快便出了城,直到城外五十里停下。
這裡是異植森林的入口,周圍搭着很多簡易帳蓬,帳蓬裡有很多正在販賣異植的人,有beta或是alp,應該是進入異植森林後採集回來的人在這裡販賣一些低階的異植。
奇異星的天空同樣有雙日雙月,應該說位於蒼雲星系的小行星都有雙日雙月,不過也不知道是否因爲奇異星上空的大氣層與其他地方不同,使得天空中的兩個太陽一黃一紫,陽光落到地面上,顯得有些奇幻,倒是沒有什麼炙熱感。
下了飛車後,他們便步行進入異植森林。
初進森林時,地面上有着嚴實的用腳踩出來的道路,寬十米左右,森林邊緣的樹木也並不高大,可以看到陽光從樹稍篩落下來,周圍還有鳥鳴聲,就像一座普通的森林一般詳和。除了他們外,前前後後還有着一樣進入異植森林的人類,皆是三五結伴而行,而他們這一行二十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因爲雷修及近衛隊的氣息太過懾人,倒是引起了些關注。
雷修戴着一頂遮陽的帽子,帽檐往下壓,使得他的面容遮了大半,一時間也讓人瞧不清楚他的面容。他拿了一頂同款式、但看起來卻比較小的女式帽子戴在韶衣頭上。
“遮陽!”雷修簡單地道。
“謝謝!”韶衣扶了扶帽子,道了聲謝謝。
兩人的交談很簡單,動作也很簡單,但是在這羣耳聰目明的alp看來,這特麼的在秀恩愛啊!
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詛咒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
疾風傭兵團的人既嫉妒又驚訝,聽說帝國三皇子的性向不明,而且也沒聽說他對誰感興趣,又適逢剛成年,根本不必急着找伴侶。可現在看來,他似乎看上了那名看起來像個未年成的嬌小beta女性?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望了,直到他們來到了那條大路的盡頭,路開始分岔,通向各個方向。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東南方向,這邊。”達特說道,回首看着雷修,問道:“閣下,我們是駕駛機甲進去,還是乘坐戰地飛車進去?”
雷修看着茂盛的森林,一望無際,空氣中透着潮溼的味道,顯然這森林地底的水資源十分豐富,才能養活這片偌大的森林。
“戰地飛車。”雷修道。
伊芙娜也支持乘坐戰地飛車,因爲她還想要看看沿途中有什麼異植,最好能遇到韶衣需要的異植,到時候可以去採集一些。
從空間鈕中取出兩輛大型的戰地飛車,疾風傭兵團和近衛隊分別各自上了自己的飛車。當然,在威爾斯取出戰地飛車時,又惹得疾風傭兵團那邊的人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果然是土豪啊!真想和他們做朋友!
剛上飛車不久,威爾斯便皺起了眉,不愉快地道:“有幫孫子在後頭跟蹤咱們!”
其他的近衛隊無動於衷,只是看着雷修,見他沒什麼指示,聳聳肩,沒當回事。
飛車在森林裡飛行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在一片紫色的區域停了下來。
等韶衣出了飛車後,纔看清楚那些紫色原來是碩大的花,每一朵有臉龐大,皆是四瓣紫色的花,花序頂生,萼片直立,長橢圓形,花數衆多,並且簇擁在一起,開得密密麻麻的,它們沒有葉子,花朵長在樹上、藤上、地上,整個世界都鋪了這種紫色的花,形成一片紫色海洋。
“這些是變異紫羅蘭,是一種危險性比較小的異植。”伊芙娜摘了一朵花遞給韶衣,“它的花瓣的汁液可以用來製作初級麻醉劑,藥用價值不高,少有人採集它們。”
韶衣注意到,在伊芙娜採摘了那朵紫羅蘭花時,它的枝幹上斷口處泌出一股白色的黏液,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出一個花苞,很快便又開出一朵紫色的花。
終年!
真神奇。
傍晚過去,很快便要入夜,所以衆人決定在這片變異紫羅蘭花的區域過夜,如此也能減少些危險性。在奇異星的森林裡過夜,要防的不是野獸,而是那種無所不在的危險變異植物,甚至有些變異植物還能脫離地表追擊人類,真是讓人心塞的存在。
衆人升起了火,開始煮起食物。因爲這裡並不危險,所以升火做飯是被允許的。
韶衣在空間鈕裡放了很多食物——以前跑路時習慣性帶乾糧,所以出外也習慣性帶食物。她挑了挑,拿出幾個飯盒出來。
作爲一名地道的人,離不開米飯,所以她收集的食物都是以米飯居多。
“咱們自己吃,他們吃肉。”伊芙娜歡喜地接過個飯盒,她也帶了些食物,但是沒像韶衣這般,什麼食物都愛往空間鈕裡塞。
韶衣又遞一個飯盒給雷修,至於近衛隊的人,他們在雷修的目光下,齊齊表示他們很愛吃肉,不會和她搶的。而疾風傭兵團的人,便不在她的注意範圍了。
飯盒是三層飯盒,第一層是五色米飯,聞起來香噴噴的,帶着那種特有的米香。第二層是三葷兩素的菜,蜜汁排骨、燒烤雪香魚、紅燒科地亞龍肉、炒時蔬、炒素五錦。最後一層是排骨金瓜湯。至於金瓜是什麼,韶衣吃過後,表示這是一種未來的食物,糯糯的很香。
未來的美食種類果然是豐富多彩的,韶衣吃得很幸福。大概是見她太幸福了,伊芙娜也覺得這飯盒比平時的還要好吃,忍不住問道:“你從哪裡買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叫賓館裡的廚子準備的!”韶衣理所當然地說。
伊芙娜:=口=!爲毛她忘記這茬了呢?
吃完了晚飯後,太陽落到了天的那一邊,又因爲是月初,月亮只有彎彎的兩輪,孤伶伶地掛在天邊。
帳蓬已經準備好了,韶衣和伊芙娜一個帳蓬,其他人的帳蓬圍在她們旁邊形成拱衛之勢。
帳蓬裡也有房間和衛生間,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讓韶衣覺得他們彷彿帶了個小型的移動房子出外旅行一樣,滿意地洗了個熱水澡後,換上睡衣,喝了伊芙娜端來的牛奶後,便鑽進睡袋裡。
“曼爾諾谷有些遠,乘坐戰地飛車起碼要48小時,加之森林太危險了,晚上不宜行動,所以打算花個三天到達那裡,希望能找到些眉目。”伊芙娜對韶衣解釋道。
又聊了會兒,兩人便熄燈睡下。
睡到半夜,韶衣突然醒了。
她猛地翻身坐了起來,飛快地拿過旁邊的作戰服摸黑換上,然後叫醒了伊芙娜。
“怎麼了?”伊芙娜還有些不太清醒。
“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韶衣解釋道。“我聽到了聲音。”
伊芙娜正問是什麼時,突然韶衣直接將她連人帶睡袋地扛了起來,直接衝出了帳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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