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之後,泥土順着盜洞口直接掩埋了下來,我們緊急向後撤退了幾步撲倒在地上,這聲音震的耳膜生疼,足足持續了將近兩分鐘才停了下來。
如果再繼續下去,我估計這盜洞也得坍塌掉。過了一會確定了沒有任何動靜之後,我們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撣掉了身上的泥土。
“真他孃的玄乎!再晚一步我們真的就見閻王了!”王棟慶幸的說着。
“我說邵軒,你剛纔看到什麼了,看的那麼入神?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上半身可就要掩埋了!”王棟隨即看着我問道。
此時的我從剛纔見到那個白衣人起,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王棟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喂!你怎麼了?”隨後他又大聲的叫了一聲,並且用力的推了我一下。
“恩!沒什麼!沒什麼!”被王棟一推,我稍稍緩過了神,但此時的我心事重重。有些不相信剛纔看到的那個白衣人。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會是他!”我雙目無神的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喂!跟你說話呢!”春子又大聲的補充了一句。
“恩!沒.....沒什麼!真沒什麼!”我擡起頭看着春子,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那個白衣人。
“我們還是順着盜洞趕緊往前走吧!這裡不安全!”我立即岔開了話題。
“你確定沒事!?剛纔到底看到什麼了!?”王棟又狐疑的問了一句。
“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快走吧!”我撒謊道。此時怕露出了破綻,我便當先走在前面。但是此刻滿腦子裡還是剛纔那個白衣人的臉龐。
王棟見我不再說話也就沒有再問,畢竟現在離開這裡纔是至關重要的。隨後他們便跟在我的身後向着盜洞的一頭走去,就在我向前低着頭走去的時候。突然腳下有東西擱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就停住了身子,此時身後低頭行走的春子直接一下就撞到了我的身上。
“哎呦!我的邵軒!咱停下吱一聲行不!?”春子有些不滿道。
我沒有管他,用手裡的強光手電順着擱腳的地方照去。只見在我旁邊的地上,有什麼東西被半掩埋在了泥土中。
“那是什麼東西?”春子也看到了地上的東西,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我一邊小聲的說着一邊慢慢的低下了頭,用手輕輕的撥開了地上的泥土,一個龜甲的碎片再次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甲骨碎片!”我驚訝的看着地上的甲骨碎片,隨後彎下腰將它撿了起來。這塊甲骨的碎片比較的大。看這色澤跟質地應該跟外面教授手中的能夠湊成一個完整的甲骨。
“怎麼出現在了這裡?難道是那羣人掉落在這裡的?”後邊的春子道。
“不像!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這麼輕易的丟掉!況且真的丟掉了也會回來尋找的!”我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甲骨。
此時王棟他們也擠了過來,看着我手中的甲骨。
“這甲骨不會是他們給我們留下的一個圈套吧?”王棟質疑的說道。
“這就不清楚了!等出去了再說吧!”我搖了搖頭,收好了這塊甲骨。便又開始向前走去。逐漸的我發現這個盜洞越來越寬敞,並且能夠清晰的聞到一些清新的空氣,頓時我的心情大好了許多。
“我們是不是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後面的春子興奮的說道。
“應該是!”我一邊迴應着一邊加快了腳步,此時我的心正在撲通撲通的跳着,這一切跡象表明我們這是快要出去的節奏。
慢慢的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我開始興奮了起來。久違光明。我們終於要再一次的見到你了。在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到活着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
很快前方一個洞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天空。不過此時有些昏暗,大概已經是傍晚了。
“同志們我們要出去了!”春子興奮的叫了起來,他加快了腳步。跑在了我的前面。向着洞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洞口、天空?我突然間明白了過來。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春子小心!”我一邊喊着一邊向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
“啊......!”春子突然間大叫了起來,向着前方望去,此時春子的一隻腳已經懸空在了外面,洞口的外竟然是高達千米的懸崖。
此刻我們兩人全身的汗毛都豎立的起來。我用力一拉,把春子給拉了回來。這剛纔要不是我反應及時,恐怕春子已經粉身碎骨了。
“這......這......我們......我們怎麼在懸崖上?”春子驚魂未定。
我搖了搖頭,慢慢的靠近了洞口的位置,向下望去,發現我們此時正置身於陰屍山斷層的中央,下面就是龍眼泉。由於天色過於晚,又加上太高所以根本看不到我們帳篷的位置。可是此時向上方望去。我們距離山頂還有很遠的距離。
“這他孃的這幫人也太會打洞了吧?”王棟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洞不是打的是天然的!”此時張勳卻開了口。
“你是說他們是藉着這原始的洞口向裡打的盜洞?”我一邊疑惑的說着一邊在四周不斷的觀察着。
“沒錯!”張勳道。
“你們看這裡有東西!”就在這時王棟打斷了我們的對話站在洞口向着上方看去。
我們走到王棟身邊順着他強光手電照射的方向看去。在光禿禿的懸崖上竟然有一排鑲嵌在懸崖上的鋼梯,一直延伸到了懸崖的頂部。
看這簡陋的鋼梯能夠安裝到這裡可真是夠費勁了,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意味着我們現在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這麼簡陋的梯子,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一想到攀爬這玩意,不禁全身都有些不自在。這要是一個不注意鬆開了手,那可就是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怎麼辦!?”春子瞪着眼睛看着我們。
“還能怎麼辦!一個是在這裡等死一個是順着梯子爬上去逃生!你選那個?”王棟此時卻調侃起春子來。
“你還驢友?就這點膽量!”我也補了一句。
“爬就爬!都是爺們誰怕誰!我第一個!”春子不服氣的說道!
“好!有骨氣!你可別連累了我們!”王棟故意的刺激了他一句。
春子翻了王棟一個白眼便不理他了。
隨後我們都用繩子把自己的褲腳給綁了起來,我全身的衣服都綁紮實,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必須得做好所有的準備。萬一踩着褲腳或者是衣服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整理好一切之後春子當先第一個在我們的幫助下向着這天梯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