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夢中情人
等到錢致和在大學裡認識了李鸞兒,並且將李鸞兒家的情況摸透跟錢家人說時,錢家人一致鼓勵錢致和和李鸞兒好,千萬別叫傅小晴給哄了去。
錢致和本身也是個重利的,就哄着傅小晴,跟傅小晴說等他娶了李鸞兒慢慢將李家架空,等到掌控了李家之後,再和李鸞兒離婚娶傅小晴,到時候,兩個人可就是富豪了,傅小晴可以一圓豪門闊太太的美夢。
在這兩個人心中,李家就已經是豪門了,兩個人想及美好的未來,自然就合着夥的哄騙李鸞兒,以圖接掌整個李家。
只是,眼瞧着就要成功了,錢致和就要如願以償娶得李鸞兒,結果,事情敗露,李鸞兒和錢致和分手,而且還在網上揭露了兩個人的真實面目,一時間,錢致和和傅小晴簡直就是人人喊打,幾乎都不敢聯繫熟人,沒辦法,兩個人只能灰溜溜的回鄉。
兩個人沒有想到,回到家鄉真正的麻煩纔剛剛開始。
錢家人知道李鸞兒因爲傅小晴和錢致和分手,立時找到傅家喊打喊殺,吵着鬧着指責傅小晴耽誤了錢致和,再次提出退親的事。
傅小晴哀求了好長時間錢家人都不理會她,而這次錢致和也沒有再向着傅小晴,兩個人徹底的分手。
分手過後,傅小晴氣不過,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個富二代做了人家的情人。
而錢致和也想找個白富美再度開始,另外,他還打着要和李鸞兒複合的主意,可惜,未等他怎麼着麻煩就上門了。
先是錢致和去縣城買東西騎摩托車撞到人。被人家訛上了,又有錢致和的哥哥因爲和人一言不和而大打出手,結果那個人是本縣一個挺有勢力的人,將錢致和哥哥抓到派出所,錢家人登時就忙了起來。
這還不是最倒黴的,更倒黴的是錢致和託人想將他哥哥給放出來,路上叫人搶了錢。又被人狠揍了一通。腿骨給打折了扔到路上,寒冬臘月的天險些凍死。
等到錢家人找着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過去,在醫院搶救了很長時間才保下命來。
而就在錢家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張薇派的人找着他們,叫錢致和再去纏着李鸞兒,張薇就會給他們解決所有的問題,並且事情過後還會給他們一大筆錢。叫他們能夠過富裕的生活。
錢家人一聽高興的什麼似的,錢致和一出院。就叫他去t市找李鸞兒。
錢致和去了t市,先找熟人打聽了一下,結果竟然得到李鸞兒已經結婚的消息,並且嫁入豪門。已經跟她的丈夫去了京城,錢致和頓時心裡就不是個滋味了,怒氣衝衝的找到李家索要賠償。還說李家人騙婚,明明就已經和他訂下婚事。馬上就要結婚了,他在家鄉都叫家人通知親朋,準備好婚宴了,李家人竟然又將李鸞兒嫁到別處,分明就是不講誠信,就是嫌貧愛富,又說什麼之前李鸞兒完全誤會了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家裡給他訂下親事,又說訂親的時候他纔出生不久,哪裡又能做得了主,再者這娃娃親本就不對,他父母在得知他和李鸞兒好上的時候已經在想辦法和傅家退親了,如今他把親事退了想要好好對待李鸞兒,可是佳人卻拋下他嫁入豪門,這叫他情何以堪。
錢致和說的動情之極,一邊說一邊哭,幾乎昏倒在李家門口,搞的不曉得多少人看熱鬧。
李爸李媽叫人勸他回去,並且說婚姻自由,李鸞兒和他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叫他不要再糾纏,錢致和卻一句話都不聽,甚至於鬧的更厲害了。
就是這種情況,李爸李媽又怎麼會放心的叫李鳳兒留在家裡,就打發李鳳兒先出去一段時間,等這件事情過去再回來。
李鳳兒因想着她在家裡父親恐怕有些手段不好施展,就答應了那個訪談節目的邀約,收拾行李直接飛了過去。
李鳳兒前腳一走,李爸後腳就開始聯繫人解決錢致和的事情。
他聯繫的那些人就是光頭一夥,由那些人出面威脅錢致和,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給弄走。
同時,李爸給嚴承悅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情和嚴承悅說明,他前腳打了電話,嚴承悅後腳就查到張薇在這裡頭耍了手段,立時與張家父母聯繫,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叫張父怒氣衝衝的去尋張薇,命令張薇再不可插手這件事情,張媽又趕着給張薇介紹對象,帶着她去相親什麼的,搞的張薇頭疼,和她父親吵了一架。
張爸看張薇實在被慣的很不像話了,便直接將張薇手上的各項公司業務收回,又將她的銀行卡信用卡之類的全部凍結,將張薇打包丟到鄉下去,讓她告自己的雙手努力勞動獲取生活資源。
如此之後沒一段時間張薇整個人都變了,回去後努力學習商業知識,很認真的管理公司,又找了一個很可靠的男友談起戀愛來。
張薇不再插手此事,靠着錢致和一個人又怎麼鬥得過李家,沒用多長時間錢致和就又被揍了一頓進了醫院,這回,連醫藥費都沒人給他交,而錢家人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張薇的錢,只能將所有的過錯推到錢致和身上。
可憐錢致和一個堂堂名牌大學的大學生竟然落得如此悽慘地步。
自然,這些事情李鳳兒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最重要的是錄製節目。
到了y市,李鳳兒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穿了一身自己手工縫製的衣服去了錄影棚,卻了之後才曉得這檔訪談節目竟然還邀請了秦博明。
原來,這檔訪談節目一直想邀請秦博明的,原來秦博明並不曾答應,後來卻說了一個條件,只要李鳳兒來,他就來參加。電視臺才試着邀請李鳳兒的。
知道這些,李鳳兒雖然自嘲她要跟着秦博明借光,可是,倒也沒覺得委屈或者不公平什麼的。
她也算是執過政的,又如何不明白這天底下哪裡來的公平一說。
李鳳兒和秦博明見了面,兩個人坐在一起聊天,等到節目錄制開始。兩人手拉手進了錄影棚。主持人看到兩人驚歎一聲:“好般配啊。”
底下坐着的觀衆也都全鼓起掌來,大叫着:“陛下,娘娘……”
兩個人向粉絲們揮手致意。坐下來等主持人介紹完又跟觀衆打招呼,然後主持人開始問兩人最近都忙些什麼。
秦博明在忙着爲自己的新專輯做宣傳,另外,也忙着演唱會的事情。而李鳳兒最近正在選劇本,想要參加新劇拍攝。
聊了一會兒之後。主持人突然間畫風一變問道:“據我所知秦天王這些年一直忙忙碌碌的,而娘娘也在上學,似乎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你們怎麼碰到的?又怎麼相戀的。能不能給我們大家講一講你們的戀愛經歷?”
觀衆們也一直在起鬨,要兩個人談一談。
李鳳兒笑着一指秦博明:“那叫他先說吧。”
秦博明笑了笑:“行,我說說吧。說起來好多人應該是不會相信的,感覺很有些奇幻色彩。其實,我從小就在做一個夢,夢裡我和一個美麗的女子相識相戀,我很愛她,很愛很愛的那一種,只是因爲許多事情身不由已,叫她受了許多委屈,我一直想等以後慢慢補償她,只是沒等我補償對她的虧欠,我就去世了,這些年我一直斷斷續續的做着這些夢,對夢中的事情我感同身受,我就在想,這世上是不是有那麼一個女孩叫我一見傾心,發誓要愛她一輩子的,於是,我就想盡辦法尋找,結果,真的給我找着了。”
說到這裡,秦博明滿臉深情的一指李鳳兒:“我沒想到現實生活中會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她和夢中的那個女孩長的一模一樣,甚至於連脾氣性格都一樣,我一見到她就告訴我自己,就是她了,這輩子我除了她誰都不要。”
“天啊!”主持人驚歎:“真的好玄幻,也實在太浪漫了。”
她又問李鳳兒:“娘娘呢?有沒有也做着一個同樣的夢。”
李鳳兒笑着點頭:“嗯,我也做過那樣的夢,也能感受到夢中人的心酸委屈還有傷心失落,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直接把他趕了出去,只是他一直不放棄,我就想,要不要給他一個機會?”
“要,一定要。”秦博明的粉絲們大喊着。
李鳳兒笑着對他們致意:“所以,我就坐到這裡了。”
“實在是叫人難以置信的。”主持人又驚歎了一句,接着又問:“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彼此的?”
秦博明一笑:“大約一年多前,只是最近她才答應給我一個追她的機會。”
李鳳兒知道他在說謊,不過卻笑着不拆穿。
“只是一個夢,你們就這麼駐定會彼此適合?”主持人又問:“現實生活中相處,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秦天王也給我們談談,現實生活中你又看中娘娘哪一點?”
秦博明看了看李鳳兒,兩手交叉在一處,臉上有些暈紅:“她能給我安全感。”
一句話,底下暴笑一片,主持人也樂不呆支問李鳳兒:“不是男生給女生安全感麼?娘娘對此話有什麼看法?”
李鳳兒微微仰頭斜了秦博明一眼,然後很傲氣的說道:“說實在話,這個世界上能給我安全感的男生好像還沒有,我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人。”
說到這裡,李鳳兒抿嘴笑了笑:“我是個很霸道的人,脾氣很火爆,有時候一言不和就想要動手打人,陛下他能容忍我這一點,而且很喜歡我這樣的脾氣,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親人能夠這樣包容我所有的優缺點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了,錯過了他,怕是再也找不到的,那麼,既然他說我能給他安全感,那我就努力的照顧好他,而他也會努力包容我,即如此,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相處模式呢。”
李鳳兒一句話叫好多人都露出深思的表情,主持人也深思了好一會兒才笑了笑:“好有哲理的一番話,娘娘這一番話叫我們也都感受到了你對陛下的愛意。”
秦博明做了個鬼臉,又撅了撅嘴:“這些話鳳兒從來沒跟我說過,我都以爲她嫌我不夠好呢,還想是不是該學些功夫,不過如今不用了。”
又說了一些話,主持人請秦博明唱歌,秦博明當仁不讓的起身唱了一曲。
又道:“其實鳳兒唱歌比我好。”
“那我們有請娘娘也來一首。”主持人很有眼力勁,知道秦博明這是在努力推銷自己的女友,就順勢提議,底下粉絲們也都嚷着叫李鳳兒也唱一曲。
李鳳兒看了秦博明一眼:“要唱什麼?”
秦博明笑了笑:“夢中的那首歌。”
主持人一聽立時問道:“夢中的歌?我能問一下是什麼樣的歌麼?”
秦博明回答一句:“可以。”說到這裡,他臉上有些哀傷:“是夢中我臨死前請求鳳兒再給我唱一曲,她給我唱的最後一首歌,只是,在夢裡我沒有聽完就故去了,我一直想要聽完這首歌,可鳳兒不樂意唱,今日想借大家的光叫鳳兒給我唱完,也一了我的遺憾。”
大家不知道其間還有這樣的故事,頓時更加熱情的吵着叫李鳳兒唱。
李鳳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那好,我就唱一曲,只是,這歌要用古琴來配……”
她這話未說完秦博明已經叫助理送上古琴,李鳳兒將琴擺正,端坐在琴後先試了試音,又調了調琴,雙手輕挑抹勾,一曲很古典卻很優美的曲子傳來,她輕輕開口唱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河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李鳳兒唱的哀怨又悽婉,聽的人心裡無限愁思,她一曲唱完,底下一片安靜。
好半晌纔有掌聲傳來,李鳳兒起身微微施了一個福禮,這福禮施的端莊又高雅,就好似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站在眼前,人們聽她唱古曲,又見她施古禮,頓時就想着她所說的那夢中的情景應該是真的,不然,又如何解釋她一個小姑娘竟懂得這樣最最規矩的古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