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沒有一個人是好受的,就連歡歡喜喜也是比以前要安靜很多,可能也是知道主人現在心情不好,所以乖乖的趴在那裡,不跑也不鬧。
大軍已經離開有三天了,孔凝玉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了,飯也是隻是吃一點點,也沒有出來過,更沒有說過話。
瑞珠和平安都是急的沒有辦法。
就在他們的在門口急的團團時, 孔凝玉的房門終於是打開了。
只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條小腳牛仔褲,腳上穿了一雙牛皮靴子,頭髮隨意的綁在一起,雖然有些古里古怪,不過對於孔府的人來說,這都是家常便飯了。
“餓。”她伸了一下懶腰,對着瑞珠眯起了雙眼,“瑞珠,沒有聽你們東家說餓嗎,快去給東家準備一些飯菜來。”
“平安,你在這裡做什麼?”她又是轉向平安,“田裡沒你事是不是,如是要沒有,外面呢,那麼多村民等着你教他們的種地,想要偷懶啊,小心東家扣你們工錢,”她將手插在腰上,用力的數落着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被說的一愣一愣的,然後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某種信息,
那麼就是他們東家活過來了。
“奴婢馬上去,”瑞珠這下跑的就像是腳上裝了發電機一樣,一溜煙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平安向孔凝玉行了一下禮,見她與平常無異,這也纔是放了心。
東家,平安這就去了,他說完轉身離開,並沒有發現孔凝玉一下子就挎下來的臉。
她走進自己的房裡,又是拿起牀上織了一小部分的毛衣織了起來,他說他要回來時,也到了春暖花開了,那麼這件毛衣也只能是明年再穿了,沒關係的,反正明年很快的,。
她要快些把這些織完才行。
她開始認真無比的織着毛衣,直到瑞珠將幾樣小菜端上來時,她還是沒有停。
“東家,要不要我來織,你休息會。”瑞珠站在她身邊說着, 對於她這樣沒日沒夜織毛衣很心疼。
“沒事,這個我要親自織才行,孔凝玉搖搖頭,這是給相公的,自然要由一針一線才行,如果你想要織,去給平安織。”
瑞珠被她說的臉瞬間紅了,“東家,你就會拿瑞珠開玩笑,我和平安沒什麼的。”可是她那樣子,明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是沒有姦情纔怪。
“等公子回來,我就和公子給你們做主了,放心,我的家人自然是要嫁的風光,娶的風光的,”她握緊自己的小拳頭,自信滿滿的樣子,其實有些可笑。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是讓瑞珠紅了臉。
“瑞珠不理東家了,”她說完,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激動的,人就已經跑了出去了,也不孔凝玉了。
這古代的女人就是扭捏,孔凝玉撐起下巴看了半天,最後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哪像是在現代,臉皮都是被的厚了,就連她也一樣,,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如果她像瑞珠這樣,現在可能還是光棍呢。
想起安謹涼,她這心又是疼了一下,他已經出發三天了,現在一定是在路上了,直是的,好好的打什麼仗啊,勞民傷財的。
她放下手中的毛線,趴在牀上,用力的跑了一下自己的頭。煩的不像樣子。
可是不管她怎麼樣的煩,怎麼樣的想,時間還是在一日一日過的。
她收完毛衣上的最後的一根張,很好, 一件羊毛毛衣織好了,比起以前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個號,是安謹涼能穿的了,看吧,高個的就是這點不好。她穿一件就行,可是如是要換成他的,就非要兩件換一件,浪費毛線,
東家,你的要衣服好了,黃嫂子也在外面敲門了,孔凝玉走過去,打開了門,回來時,手裡已經抱了一大堆的衣服,有內衣,外衣,披風,靴子,這是兩套,安大人一套,安謹涼一套
還有套在外面的長袖羽絨服,穿上會暖的很,她將毛衣和羽絨服都是扔在空間裡,這些可是黃嫂子做了三個月才做好的,而現在他們都已經去了一個月了。
現在天的是越來越冷了,外面的樹葉也是掉的差不多了。
不管是京城裡,還是縣裡,兩個大棚菜現在都是長的極好,最主要的事,賣的更好,她現在已經賺了不少銀子,至於賺了多少,她也沒有數,反正這些都是平安在管,她也樂的清閒。
她伸了一下懶腰,正打算是去曬曬太陽,冬天的太陽,暖暖的,很舒服。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身上蓋了一條毯子,她纔是猛然的驚了起來。
瑞珠對上她的睜開了迷茫眸子, 不好意思的一笑 。
“對不起,東家,是不是吵醒你了,瑞珠是怕你着涼了,才幫你蓋上的,”
“沒事,”孔凝玉雙手拿住了毯子,她打了一下哈欠,再次閉上眼睛 ,搖椅不斷的搖啊搖的, 也不知道把她的心緒搖到哪裡去了。
一陣腳步聲由遠到近,不用猜她也是知道是誰了,
再次睜開雙眼,她卻是發現平安好像有些緊張與擔心。
她猛然的坐了起來。“平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平安點頭,將一封書信交在孔凝玉的手中。
孔凝玉連忙打開信看了起來。半天后,無力的又是靠回在身後的搖椅上,。
“皇帝那邊怎麼說?”她將信放在自己的胸前,還算是沉靜的問着。
“皇上已經下徵集的糧草的聖旨,可是現在那上萬的件冬衣,並不是容易的事,他也在着急,要是畢竟這不是小數目,所以不管從人手還是原料都是有很大的問題,軒國本身的國力就不強,再加上前不久又給幾個縣撥了很多救濟糧,現在國庫早已經空了,拿不出多少銀子的。”
孔凝玉越聽眉宇越緊,
這打仗本來就是勞民傷財的事,可是我不犯人,人未要不會犯我。這也可能就是軒成帝的無奈吧,說實話, 最近一個月,她想了很多的事情,也有很多事情想通了,也有更多的沒有想。
可是,她卻明白了很多的無可奈何,皇帝的, 安老爺,還有謹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