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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她們前腳剛回羣香閣,春媽媽後腳就被金嬤嬤派人喚去了清芳院。
美人榻前,春媽媽跪在地上回話,“那麻姑娘子果然厲害,一劑藥就治好了奴婢的媳婦子,奴婢瞧着醫術了得,絕非普普通通的接生婆。”
“嗯。”將軍夫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朝着金嬤嬤使了個眼色,金嬤嬤會意,走到跪着的春媽媽跟前,彎下腰,在其耳邊做了些吩咐。
春媽媽開始神色疑惑,隨後便露出了笑意,直點頭道:“夫人放心,夫人放心。”
將軍夫人與金嬤嬤相視一笑,眼底閃過一絲詭異。
而羣香閣內,麻姑懶洋洋的躺在一張軟榻上,翻看着手中的醫家典籍。而胡彩玉,則在一旁學習着麻姑爲她準備的一些資料,瞭解着女人生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位三十來歲的僕婦,鼠頭鼠腦的在門前躊躇不進,鬼鬼祟祟,讓麻姑不由得有些不安,該不是她惹來什麼事兒了吧。
胡彩玉悶悶不樂的站起了身,這些個丫鬟也太不拿她們當回事了,竟然隨便什麼人都能往羣香閣裡闖,“您有何事?”
看這身布衣打扮,應該是府裡的三等僕婦,“可是哪位主子找我家麻姑娘子?”見對方不回話,胡彩玉又再次問道。
若是主子傳喚人,也不至於如此偷偷摸摸的,定是別的事。胡彩玉不知所以的瞧着那位僕婦。
“我,我是來找麻姑娘子的。”那位僕婦期期艾艾的道。
這位僕婦看上去黑黑瘦瘦的,見着胡彩玉,略顯忸怩,“麻姑娘子可在?”
“我在。”麻姑站起身回道。
那僕婦道了聲萬福,便又蹙眉,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道:“娘子,您,您可得替我瞧瞧。”
見她這副羞澀的模樣,麻姑大致也猜到了,特地來找她,定是來找她瞧婦人毛病的。看模樣,應該也是位成了親生過孩子的女人了,“大嫂子進屋裡說吧。”麻姑示意道。
那婦人應了一聲,便跟着進了屋。
麻姑示意對方坐下,又道:“咱們都是女子,大嫂子有什麼不適直言便是了。”
那僕婦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我,我那地方奇癢,不知娘子可有法子。”
“大嫂子可已成親生子?”
“成親了,生了一個丫頭一個小子。”
麻姑吩咐胡彩玉將所有的門窗都關嚴實了,再將一張消過毒的麻布鋪在榻上,示意那僕婦躺下脫去褲子。
那僕婦雖有些猶豫,但看就她們三個女子,便二話沒說脫了褲子,躺了下來。
麻姑戴上手套,仔細做了一番檢查,“大嫂子,這癢可是有段日子了?”因爲常常抓繞,外.陰皮膚已經變的肥厚,一看便知不是這兩日才瘙癢的。
“是,好些日子了,細算下來,都快兩年了。”那僕婦轉着眸子仔細回想。
“嗯,只是有些炎症,並無潰爛,我開個方子,你煎水熱洗。”麻姑一邊說着,一邊示意那僕婦穿褲子起身。
麻姑脫去手套,在一旁仔細淨手。
“用狼牙二兩,蛇牀子三兩,煎水熱洗。”麻姑一邊叮囑,一邊開方。
那僕婦拿着方子,面露喜色,“多謝娘子,多謝娘子。”嘴上略顯笨拙,感激之情卻溢於言表。
在古代,大夫基本是男性,這裡保守封建,崇尚男女授受不親,婦人如此私密的病症,大多還是不太好意思去看診的。如此一來,越拖時間越久,越久病症越嚴重。就如這位僕婦,再拖下去炎症越來越嚴重,到時候潰爛就麻煩了。
剛送走那位僕婦,二姨娘緊跟着來了。麻姑忙上前行禮。
二姨娘神色匆匆,遣走了身邊的丫鬟及胡彩玉。
見她那副驚恐中帶着憤怒的神情,麻姑便猜到定是出了什麼事,忙問:“二姨娘,怎了?”
“你瞧。”二姨娘拿出一個包裹,裡面是一個罐子,一股藥味沖鼻而出。
麻姑仔細拿到鼻前聞了聞,“是薰草。”只有一味藥很好辨別。
“這是何藥?”二姨娘面上早已沒了顏色,張口結舌問道。
薰草的學名叫蕙草,是古代著名的香草,“用薰草研細,每服二錢,酒送下。連續服五次,可保一年不孕。”麻姑如實回答。
“什麼!”二姨娘得知後雖然震驚,似乎也早已猜到是何人所爲,隨後,便舒緩眉梢,“我知道了,若是我不服此藥,是否就能有孕?”
麻姑再次爲二姨娘診脈,“不服此藥,再做些調理,應該可以有孕。”其實,這幾日麻姑一直都在爲二姨娘的事忙活,斟酌再三,給二姨娘開了一劑補氣養血,調經散寒的藥方。
二姨娘拿着藥方,轉了轉眸子,沉下臉來囑咐道:“此事,娘子還是不要對外聲張的好,此藥我已經服下,你更沒瞧見。”
麻姑心領神會,點了點頭,“二姨娘放心。”
想必此事也只有柳老夫人所爲,纔會讓二姨娘明知自己服了節育湯,卻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二姨娘拿着麻姑開的方子離開了羣香閣,不曾張揚節育湯一事,之後林嬤嬤再端節育湯來,二姨娘仍是歡喜的接下,再在背地裡偷偷倒掉。
三姨娘沒二姨娘那般心眼,繼續吃着,只當這是老夫人的恩賜,歡喜的不得了。
麻姑會看婦人病症一事,很快在整個將軍府裡傳開了,很多小丫鬟,僕婦,婆子,身子有什麼不適,就來找她瞧病。
當然,麻姑只看婦科,其它與婦科無關的毛病,她會建議病人去瞧大夫。
“誒,誒,排隊,排隊。”
羣香閣中,排起了一條長龍,梅雲有模有樣的整着隊伍,負責次序。她一個三等丫鬟,平日裡都是四處吃氣,眼下,竟然覺得揚眉吐氣了。
“梅雲姐姐,你讓我去前頭可好?”一位十八九歲的小丫鬟,雖然比梅雲大了些,卻是曲意逢迎的直稱呼不僅年齡比自己小,就連地位也比自己小的梅云爲姐姐。
梅雲仰着頭,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竹蘭姐姐,你是想讓我給你插隊?可旁人怎會答應?”說完,哼了一聲,繼續往前整隊,“排好,都排好。”
“有什麼了不起的,切。”竹蘭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有氣又惱。
而麻姑,此刻臉上洋溢着愉悅之情,終於能再做回老本行了,此刻無比快樂,不厭其煩的認真爲每一位病人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