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早就赤身相對過了,可是這時見周臨淵還記得給自己包上衣服,明繡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層已經被撕破的衣服表示在他面前一點兒抵抗力也沒有,可是總歸讓她心裡會覺得安全一點兒,也要自在一些,不過順着他的目光,明繡轉過有些痠軟的脖子,看到牀上的喜帕時,忍不住有些羞惱,連忙捂住他眼睛:
“你別看!”
她原本以爲自己面對這樣親密的場景時應該是極緊張的,可是真的等到二人有了肌膚之親後,這樣的親密事卻也做得十分順溜,好像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一般,見周臨淵皺眉時,以爲他是嫌棄了那血漬,心裡不由有些委屈:
“你幹什麼皺眉啊。”
周臨淵兩隻手將她抱在懷裡,這時被她捂住雙眼不由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哄道:
“爲什麼不能看,你渾身上下還有哪裡我沒看過的?”他一邊說那隻勾住她雙腿的手又開始有些不老實了起來,輕一下重一下的開始撫摸了起來,呼吸又開始有了變化。
明繡原本心裡極是害怕,可是被他這麼一弄,又有些氣喘吁吁了起來,眼神有些迷糊,連思緒也有些混亂了,同他之前硬來亂撞不一樣,這次他明顯手段溫柔了許多,而且動作也放緩了,不如之前一開始就直接上來,她感覺到一絲異樣,更何況他一隻手指放在那兒,雖然這種感覺還有些不適,可是明顯不是難以令人忍受的,周臨淵也遲遲沒有其他的動作,被他這麼糾纏了一會兒,明繡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眼裡水汪汪的。臉蛋上浮起了一絲紅暈,嘴裡不停逸出輕喘。
正覺得並不是難以忍受。而且不光是痛苦時,她感覺到周臨淵已經抵在了外頭,想起之前吃的苦頭,她心裡一慌,原本有些意亂情迷的思緒立馬又清明瞭起來,眼裡忍不住露出哀求,正準備要驚呼讓他停下來時,那人已經極沒有耐心,一下子頂了進去。
之前因爲周臨淵已經做足了前戲。再加上又有藥膏的滋潤,因此進入時雖然還有種被撐裂感。可是卻並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疼,雖然覺得還是有些撐得很不舒服,可是卻也並不如之前那般需要咬牙承受了,只是那撕裂的傷口處又被他撐開,而且好似又撕開了一些,這下子隱隱作疼,明繡臉色蒼白,周臨淵剛進入也觀察着她臉色。這時雖然渾身冷汗直流。被她四面八方緊緊包圍住,又是甜蜜的舒適又是痛苦的折磨,恨不能立馬就將她壓倒。可是卻不敢再亂動一下,一邊安撫的親着她嘴脣,一邊還不停的伸手揉捏她,想替她減輕些痛苦。
半晌纔有些忍耐不住的試探着動了一下,這麼一動,他卻是再也停不下來,一邊搖擺着,一邊喘氣咬牙對明繡說道:
“繡,兒,我忍不住了。”
明繡身子給他撞得有往池上滑,雖然聽見他在說話,可是耳裡卻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這種感覺一開始並不如何好受,好似所有感官都被周臨淵左右,不管是他施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或者是他四處遊走的脣,還有他給予的疼痛。
周臨淵開始是試探着輕輕移動,可是他就算是再大的忍耐力,這時被她緊緊箍住,後背泛起一陣寒慄,一把將她提起身來平放在浴池邊上,一邊迫不及待壓了上去略有些粗暴的動作了起來。
明繡嘴巴小口不停的喘息,一邊嘴裡小聲的求饒,夾雜着哭音,聽起來特別的撩人,不但沒使人停得下來,反倒更是火氣大炙,後背隔着冰涼的大理石,身上卻又壓着一個火熱的身體,原本受傷的地方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可是對他的擁吻卻又並不排斥,好似身處在甜蜜而又受折磨的氛圍中,神智越來越模糊,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完事被人洗乾淨換了衣服抱回牀上的。
第二日天色纔剛剛矇矇亮,雖然已經是三月的天氣,可是外頭仍舊是冷得讓人呵氣成冰,樹梢上一些積雪還沒能融化,屋頂上頭還能見着白霜,秋霜以及元祿等人守在屋子外頭,幾個侍衛猶如石雕一般站在門口,廚房準備了熱水的婆子們也提着桶等在了外頭,仲嬤嬤以及尤嬤嬤過來時就見着這麼一副情況。
院子裡頭還掛着紅色的燈籠,裡頭的蠟燭還沒燃光,亮着紅豔的燈光,門口柱子處貼着喜字,四處還殘留着昨日太子大婚時的候的熱鬧,仲嬤嬤見大家都圍在門口沒有動作,忍不住皺了皺眉,同尤嬤嬤互相看了一眼,上前有些不滿的道: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既然準備了熱水就先送到廳堂裡再說,等下一應東西準備完了再去內室叫主子,今兒要去宮裡向皇上以及娘娘請安,別在這兒一直磨蹭了。”
尤仲二人是從宮裡出來的,本身自己就有幾分體面,再加上平時明繡對她們也很是有些倚重,在宮中也是貫常使喚過小宮女,拾掇起春夏秋冬幾人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因此在這春夏秋冬幾人眼裡很是有威信,平素對她不說言聽計從,可是兩位嬤嬤只要有事吩咐,幾人依舊都是規矩完成的。
這兩位嬤嬤也是人精兒似的人,做事老道不說,而且該她們管的絕不含糊,可不該她們管,管了又討人嫌的東西,她們也絕不沾手,因此雖然嚴厲,可是也頗得這些姑娘喜歡,對她們倒是又敬又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