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走水啦,走水了……”
朱厚照和謝遷,帶着幾個士兵捧着水果剛到孔弘泰小院門口,就忽然聽到一陣銅鑼聲和撕心裂肺的大喊。
轉頭看,就見孔家東北角冒起了濃濃黑煙,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火焰燃燒物品的噼啪聲。
“謝師傅,那好像是你住的地方。”
看着失火的地方,朱厚照撇了謝遷一眼,悠悠的說道。
“不好…我的東西啊!”
謝遷一聲慘叫,顧不上儀態,提起衣襬就往住處奔。
“謝師傅慢點,注意安全啊!”
朱厚照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大聲的囑咐了一句。
“唉唉唉…衍聖公,你怎麼倒下去了,快來人呀,人都死哪去了,衍聖公吐血昏倒了。”
“你還在這裡幹嘛,還不趕緊過去看看,讓人趕緊把火撲滅,要是燒了祖廟燒了孔林,老祖宗就要怪罪下來了!”
朱厚照無語的回了一句,這麼簡單的問題,用得着着急嗎。
“怎麼了…怎麼了?哪裡走水了,哪裡走水了…”
孔弘泰沒看其他人,第一時間看向了謝遷,眼中滿是詢問和期待。
因爲救火,身上臉上都是煙塵的孔弘泰兒子,則是看了看父親,看了看大伯,一臉擔憂。
等兒子急忙離開,孔弘泰着急的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清楚着火的地方是哪片建築。
“是父親,孩兒這就去,殿下,小生先失陪了,麻煩您照顧一下我父親。”
幾個士兵剛走,孔弘泰就被其兒子扶了出來,慌張的四處詢問。
“蠢貨,這些果子能救火呀,扔了!”
朱厚照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孔弘泰醒了過來,太醫也收回了手,衆人連忙圍了上去。
站一旁站着的朱厚照,看了一眼孔弘緒,同樣也在看着朱厚照的孔弘緒,微微的低下了頭,表現出了臣服之意。
先不提那些已經沒落的武將問題,光吃空餉方面,京營官兵人數就至少少了一半。
“啥!”
一聲嗯鳴響起,昏迷的孔弘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哦,是謝師傅臨時休息的房間,我剛纔去找他的時候,見他還點着油燈,然後我們兩個一起過來看你,可能是有貓狗什麼的,把油燈給碰倒了。”
見朱厚照沒明白父親着急的原因,孔弘泰兒子小聲的解釋了一下。
“唉,就這素質還京營,還不如衛所官兵呢。”
“呢…那邊!”
東西他已經拿到手,孔弘緒以後就在他的手中掌握着了,孔弘泰怎麼樣他都無所謂,死了那更好,至於沒死,瞅了瞅對方那蒼白的臉,朱厚照估計就算是沒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隨後看着還抱着水果的幾個京營士兵,沒好氣的訓斥道:
“你們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趕緊去幫忙!”
順着朱厚照手指看去,孔弘泰就看到遠處濃煙滾滾,甚至還傳來了陣陣倒塌聲。
一個時辰後,孔弘泰的房間中,一堆人圍在牀邊,看着太醫給孔弘泰把脈。
看着朱厚照手筆劃的大小形狀,孔弘泰身體一顫,口中說了聲完了,“噗”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見兒子還有心思在這裡解釋,孔弘泰氣的敲了敲柺杖。
還好,朱厚照早已經有了準備,他也沒指望這些京營官兵,以後能發揮什麼作用,將來他打算將京營改編成工程營,讓他們專幹土木這一行吧。
注意到其目光,謝遷微嘆了口氣,對方如此模樣,他很不想把這個壞消息告訴對方,可看到對方那期待的眼神,以及伸過來抓住他手腕的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謝遷則是一臉愧疚,因爲東西都沒了,全部燒沒了,就剩下了一堆灰塵,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跟那麼相信他的孔弘泰交代。
朱厚照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作爲一名乖寶寶,時刻關心一下百姓,是非常有必要的,不然怎麼體現出,他是一個仁德關心百姓的好太子。
“各位大人,您們跟他說啥了,剛纔還有一絲希望,現在……唉……”
歷史上或許是京營官兵的戰鬥力實在低的看不上,朱厚照纔不得不將注意力轉移到邊軍上。
還沒跟父親說一句話孔弘泰的兒子,見父親又昏了過去,激動的撲了上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
“殿下,那您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臣給謝學士的一個箱子?”
幾個士兵這才反應過來,幾人手中還抱着一箱水果呢。
“好,你趕緊去吧,讓人注意一下安全,房子燒沒了可以再建造,人要是沒了那就一家子都毀了。”
“父親父親…”
“哎呀,好好的,怎麼會走水了呢,這可怎麼辦呀?”
“嗯!”
朱厚照隨意回了一句,特別是在說着火地點的時候,故意大聲了一點。
“散開,我看看,!”
“殿下,你有所不知,我們孔府是沒有井的,因爲打井會破壞我們家族的氣運,所以我們吃的水,全部都是一桶一桶從外面提進來的。”
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孔弘泰,衆人眼底展現出各種表情。
提到這,朱厚照心中就有些無奈,京營是徹底的廢了。
聽到呼喊剛轉身的太醫,連忙又奔了回來,伸手摸了摸脈相,無語的看着謝遷等人。
“殿下,老夫眼睛不行,你可看清楚這走水之地是哪裡?”
“怎麼辦?找水撲滅不就行了。”
他雖然有些紈絝,但並不傻,他知道沒有了父親,單憑他是鬥不過大伯的,所以在場人中,他是最希望孔弘泰沒事的。
“泰弟,父親,衍聖公……”
謝遷這一搖頭,孔弘泰眼睛一瞪,微微提起的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再次陷入了昏迷。
幾個士兵這才反應過來,抱着水果箱子就往外跑。
至於朱厚照,全程無所謂。
孔弘緒眼中是笑意,同時還有一抹期盼。
朱厚照瞬間無語,同情的看了一眼孔弘泰。
朱厚照指了一個方向。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不過他心裡也不着急,反正燒的又不是他家。
朱厚照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好像看到了吧!”伸手微微比劃了一下,朱厚照問孔弘泰,“是不是一個這麼大紅色的箱子?”
孔弘泰身體一顫,目光呆滯的看向朱厚照。
再加上老爹那一系列的騷操作,不讓這些士兵訓練,反而讓這些士兵去修建建築幹活,說這些士兵是作戰的士兵,稱他們建築兵更符合一些。
話未結束,太醫搖頭嘆了口氣,起身向朱厚照拱手行了一禮。
“太子殿下,恕臣無能,還是請孔家另請高明吧!”
ps:作爲一個服務讀者的作者,我的理性告訴我,我不能罵人,所以一些話我只能裝作沒看到。
如果刪除您的話,那隻能說你擋了我的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