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顧若見薛曼茹表情疑惑,上前問道。
“我剛纔好像看見你家大哥了。”薛曼茹再看的時候人已經不再了,有些遲疑的說。
顧若奇怪的望了眼,“沒有啊?不過大哥也是學繪畫的,來這裡也不奇怪,我們走吧。”
“恩。”聽了顧若的話,薛曼茹恩了一聲,不由的又想起那晚在雲島被賈子炎救上來的畫面,男人的施救,還有離開時的冷漠還真是讓人記憶尤深。
三人前後往畫展的方向走去,那邊已經有人迎接,學長歐陽鋒也到了,薛曼茹不客氣的給學長將顧若剛纔的開車技術吐槽了一番,惹得歐陽鋒直樂,說下一次一定要坐下顧若的車體驗下教授的感受。
顧若對此表示很無語,她的技術真的有那麼爛嗎?
調侃完大家一起進去觀看畫展,末了教授還叮囑他們這次不光是爲了看畫展,還是爲了調研,一定要做好學習筆記。
薛曼茹愉快的笑,教授說的自然不是她,於是顧若和歐陽鋒連連叫苦,說好的是看畫展呢?
有人哀嚎,有人幸災樂禍,但這並不影響大家看畫的心情。才一進去大家都被牆壁上的畫作吸引了,連老教授也忍不住嘖嘖稱讚。
“這是法國新派畫家德普的作品,年紀不過28,卻深受大師真傳,又在這個基礎上創造了自己的繪畫風格,可謂是天才人物,不過到現在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身。聽說這次還是在國家美術館館長的力邀下才在國內巡迴展出,我們看到的這幅《四季之夢》便是他最具盛名的一副作品之一……”走到一面巨大的幅作面前,歐陽鋒頗爲羨慕的介紹。
聽着歐陽鋒的介紹,顧若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畫,如果她沒有記錯,眼前的這幅畫她見過,在巴黎,在大哥的畫室,難道這個德普便是賈子炎?
這樣的認知讓顧若覺得不可思議,但又不得不相信。
“真美,彷彿進入夢境一樣。這個德普一定是個溫柔之極的男人,我都忍不住好奇他了。”就在顧若驚歎的時候,薛曼茹如癡如醉的望着眼前的畫作,幾乎陷入了癡迷。
“是很美,難得。”最後王教授也給出了相當高的評價。
顧若沒有吱聲,較現在,她還能想起第一次看到這幅畫時的震驚,在繪畫方面顧若不得不承認,大哥真的很有天分。
“請問,這次畫展的作者到了嗎?”就在大家還沉浸在畫作中時,薛曼茹朝着一旁的工作人員客氣的說道。
“好像已經到了,不過德普先生不見客。”工作人員很禮貌的回答。
聽完這話,薛曼茹明顯有些失落,顧若在一旁好笑,如果曼茹知道這個德普就是大哥不知道會怎樣?
在佟安雅、薛曼茹和她三個人當中,以薛曼茹的繪畫天賦最高,加上這幾年做畫廊,也積攢了不少經驗,自然對優秀的天才人物充滿了好奇和膜拜。
“不見客啊?”就在工作人員離開的時候,薛曼茹還有些失落的補問了一句。
沒辦法四人只好專注的繼續看畫展。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顧若的手機響了,疑惑的接起,“大哥,你找我?”
“恩,上樓來。”那邊簡潔的說了三個字,便掛了電話,顧若忍不住皺眉,大哥找自己幹嘛?
下意識的仰頭望了眼樓上,心中暗想也是展覽嗎?
“誰啊?”薛曼茹好奇的問。
“你不是想知道德普是誰嗎?我帶你去見她。”聽到薛曼茹這話,顧若想到剛纔這個女人花癡的樣子,絕對給她個驚喜,不過到時候是驚是喜,就要看薛曼茹的心理承受力了。
顧若壞壞的想。
“小姐,這是我們畫展特意派送的雞尾酒,請您品嚐。”就在顧若神神秘秘的說完後,旁邊走來一個侍者,託着幾杯雞尾酒,非常恭敬的說道。
“哇,這麼棒?”不等顧若說話,一旁的薛曼茹更加驚豔的問道。
顧若好笑,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雞尾酒,很是認真的看了看,“的確很棒。”
這時其他人也圍了過來,將兩人擠開,薛曼茹懊惱的說,“我還沒嚐到呢。”
“笨,我不喝酒的,你喝吧。”自從知道自己可能不孕之後,顧若在飲食方面特別注意,就是爲了好好養身體。
薛曼茹聽到她這話,也大概猜了出來,卻沒有拆穿,伸手接過雞尾酒,“那就便宜我了。”說完不客氣的品了起來,還不忘問顧若,“你剛纔說要帶我去見德普,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走吧。”顧若愉悅的說道,眼角還帶着一絲壞意,她特別想知道薛曼茹看到大哥就是德普時,會是什麼反應。
樓上辦公室。
“先生,您的酒。”侍者恭敬的放下紅酒,然後轉身出了辦公室,臨走時還刻意看了眼賈子炎。
顧若帶着薛曼茹上樓,卻發現樓上雖然也有畫,卻很空蕩,正疑惑手機又響了,這是賈子桓的,“老公,怎麼了?”
“你現在在哪兒?”那邊賈子桓的聲音有些急。
“在這畫展這邊呢,你怎麼了?”顧若疑惑。
“我在對面的酒店,你馬上過來。”電話那邊男人低沉的命令道。
顧若聽此一愣,“你怎麼……”
“人先過來。”賈子桓不容顧若再說。
感覺到情況很嚴肅,顧若頓住腳步,“曼茹,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這邊看展,回來我帶你去見德普。”
“額,他不就在二樓嘛,你去吧,我自己找找,說不定還能來個邂逅。”說完薛曼茹便催促顧若趕緊去忙。
顧若也來不及多想,快速的下樓。
可一等顧若離開,薛曼茹就覺得全身都發熱,“這樓上怎麼這麼熱?開的暖氣嗎?”說完又把酒杯裡剩下的雞尾酒喝掉,可這渴不但沒解,反而越發的燥熱了。
“奇怪,怎麼更熱了,這酒勁這麼大?”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辦公室裡,賈子炎搖晃着紅酒杯,一點一點的抿着,今日的畫展他雖然來了,卻並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只是有些遺憾小愛說今天有好幾個手術不能來。
可他的大部分畫卻都是爲她而畫。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