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好不好?好不好……”霍盈盈的聲音帶着懇求還有極致的迫切,彷彿只要張馨兒說不是,她就可以瞬間解脫。
“盈盈,這件事……”
“張阿姨爲什麼不直接告訴盈盈她的父親是誰呢?”張馨兒稍稍冷靜下來試圖安撫下霍盈盈,可惜顧若卻沒有讓她如願,一句張阿姨叫的千迴百轉,彷彿時光穿梭回到了六年前,張馨兒添油加醋害死自己母親的時候。
這些年顧若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那些仇恨,忘記了曾經的血淋淋的痛,她像縮頭烏龜一般躲在自己的殼裡,連養活自己都需要費很大的力氣,所以哪裡有空去憎恨去報復,甚至一度顧若以爲自己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跟顧雲萱和霍國政真的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她是一個出聲就被拋棄的人,她身邊的人都因爲她變得不幸。
可是現在的一切卻告訴她,這都不是真的,她之所以淪落到那種地步都是拜眼前的人所賜,甚至她們還害死了自己最親的少章哥,讓南生下落不明。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顧若無法原諒,某一刻她覺得自己又刻薄又惡毒,連自己都厭惡,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原諒,也無法原諒。
如果懦弱的結果是不斷的傷害自己傷害自己的親人,那麼何不讓她親手拿起屠刀,砍下敵人的頭顱。
刻薄就刻薄,惡毒便惡毒吧。
“你……我知道我們母女對不起你們,可是盈盈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們母女嗎?”張馨兒語調一轉對上了顧若。
顧若聽此覺得無比的好笑,認真的看着張馨兒,“讓我放過你們,那你們當初爲什麼不放過我媽,怎麼不讓霍盈盈放過賀少章放過我弟弟?人在做天在看,當初你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好好想想後果!”
“當初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誰想到你媽性子那麼烈……還有你弟弟的事情的確是盈盈做的不對,可是……可是人不是失蹤了嘛,也不是就找不到了……”張馨兒自己越說越心虛。
顧若死死的盯着張馨兒,在聽完這番話後她特別想笑,一個人是有多無恥纔會說自己害死別人奪走了別人的丈夫和家是因爲迫不得已,至於南生,剛纔霍盈盈紅口白牙的說南生找不回來了,難道她張馨兒是聾子嗎?
咚!
“肅靜!”就在張馨兒被顧若凌厲的氣勢嚇得都不敢再說話時,上面的法官終於看完了八卦狠狠的敲擊了下桌子,讓衆人肅靜,接着開始宣判和陪審團商量好的結果。
瞬間整個法庭都安靜了下來,連顧若都免不了有些緊張,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她不允許再有任何的差錯。
“現在本庭宣判,霍盈盈因僱傭殺人罪,教唆他人傷害罪……數罪併罰,最後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法官宣判完畢,最後一錘定音。(如有法律常識問題請忽略。)
“我不服,我要上訴……我不服……”二十五年對一個正值花季的女人意味着什麼,等霍盈盈出獄那可就快五十了,快五十了……怎麼可以?霍盈盈激動的抗議,可惜她早已經失去了唯一的籌碼。
“盈盈你別慌,媽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盈盈你冷靜點……”張馨兒看到霍盈盈近乎失控的樣子慌忙安慰。
可是霍盈盈哪裡聽,她只覺得腦子轟了下,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被判了二十五年,她的人生徹底完了,徹底完了……
“盈盈……”
“都是你,都是你!顧若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顧若瘋狂的吼叫着,恨不得掙脫手銬上去掐死顧若,可惜身邊的警衛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三下五除二便將霍盈盈押住,然後往要關押的監獄送去。
顧若靜靜的看着這一幕,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一張小臉上全是滲人的冷漠。
“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已經看不到霍盈盈的身影了,可顧若還能聽到對方的咒罵,霍盈盈大概在昨夜都沒想過自己會真的淪落到這個地步。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女兒,我掐死你!”
嘭!
就在顧若靜靜的發怔時,眼睜睜看着霍盈盈被押走的張馨兒突然也向着了魔一般朝着顧若撲了過去,不過下一刻她便被眼疾腳快的賈二少一腳踹了出去。
“霍太太還是好自爲之吧。”這次連賈子桓的聲音都透着寒意。
“你……你是賈家的少爺?”張馨兒摔倒在地,輕顫着問。
賈子桓冷哼一聲,“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說完轉頭看向顧若,聲音陡然溫柔下來,“沒受傷吧?有哪裡不舒服嗎?”
顧若搖搖頭,“我沒事,回家吧。”
“恩,奶奶應該在等我們吃飯了。”賈子桓說着攬住顧若的腰,頭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張馨兒怔怔的看着這一幕,又想到自己的女兒,頓時眼圈一紅,這麼些年了她一直過着不屬於自己的生活,難道報應真的來了,可是她不甘心啊,明明很快就熬出頭了,爲什麼?爲什麼啊……
“太太,老闆要見你。”就在張馨兒咬牙握拳的時候,一個木訥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張馨兒幾乎是下意識的顫了下,擡頭便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正是常年跟在霍國政身邊的助理。
“我……我還有點事,等我忙完就自己過去。”張馨兒勉強站起來,聲音有些瑟縮的說,如今這種情形她相信霍國政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這會去見對方豈不是等於送死?
“抱歉太太,你還是先見見老闆吧。”沒有理會張馨兒的話,助理堅持自己的意思。
張馨兒輕顫,“那個王助理啊,我真的有點急事……”
“老闆說了如果太太實在不願意親自過去,那就讓我們請你過去。”這次王助理的語氣終於稍稍變了下,不過也只是將那個請字加重了些。
“我……”
“請太太不要讓我們爲難。”王助理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馨兒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逃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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