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前賈子炎還是不放心,交代凱文一定要將人接到,否則唯他是問,那邊凱文連連應着,已經讓人去接了。
再三確認之後賈子炎才上了飛機,末了又在關機的前一刻給薛曼茹發了個短訊,讓她下機小心點,不要再機場滯留太久。
等確定好這些,賈子炎纔在空姐的再三催促下關上了手機。聽着轟隆隆的聲音,賈子炎不知道飛了多少次這條線路,卻是第一次這麼迫切的希望快一些,再快一些。
就在賈子炎飛機起飛的時候,薛曼茹的飛機終於在晚點之後安全降落。
睡的迷迷糊糊的薛曼茹睜開眼睛周圍的客人都下了,這才恍然想起自己到巴黎了,趕忙拎起包往下走,去找託運的行李。
可等她到了的時候託運的地方已經沒幾個人了,薛曼茹等了一圈發現沒有自己的行李,再轉一圈,發現還沒有,趕忙去聯繫工作人員,可還沒到服務檯身體突然被撞了下,而且還被撞的不輕,難受的捂着被撞的地方,等緩過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不見了。
“小偷……”薛曼茹這才慌忙去追,可根本來不及了,最後去求助機場的人,可對方說法語,薛曼茹用英語溝通了半天,兩人也沒溝通個什麼出來,好不容易請來個翻譯,對方答應幫她找行李和手機,但不確定能找到。
薛曼茹聽完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結果卻是這種情況,她還沒來得及感受到這個浪漫之都的浪漫,先被現實狠狠的打了一錘。
有些疲憊的靠在石柱上好一會纔想起有人來接她,趕忙往外面走,可是轉了一圈都不見有寫自己名字的接機牌,這是什麼鬼?難道是因爲她出來太晚所以都走了?
下意識的想打電話給賈子炎,可摸了下手機,纔想起哪有什麼手機。
第一次在異國他鄉,薛曼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求助旁人。
與此同時,趙欣被隆重的請上了凱文讓準備的豪華車輛,她拎走的薛曼茹的箱子也被裝進後備箱,上車後手機滴的傳來信息,她讓人做的事情已經妥了。
本來還擔心薛曼茹用手機聯繫上主辦方的趙欣,瞬間一顆心都放了下來,微笑着對接待自己的法國人微笑,用不太流暢的英語溝通,對方對她是winona這件事深信不疑。
強壓住內心的狂喜和不安,以及向外張望的衝動,一板一眼的坐在後座,等待那不屬於她自己的榮譽。
“winona小姐,我們先送你回酒店,您休息兩個小時後,我們會去接您參加一個洗塵宴,到時候其他五位參賽者也會到來,到時候不用太拘謹,儘可隨意。”接待誠摯的說道。
趙欣點頭微笑,然後詢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德普先生呢?”
“winona小姐彆着急,德普先生已經知道您的道來,他只要一忙完,就馬上來見您。”接待的人愉快的回答。
趙欣的英語一般,能勉強說,但聽卻只是一知半解,不過這句她懂了,那就是德普會親自來見她,這會是多麼大的榮耀?趙欣激動的手都開始顫了,她特別好奇這位天才的畫家和設計者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一定位英俊的法國紳士吧?或者是個浪漫主義者?聽說很多法國男人都喜歡中國女人,如果她能征服德普,那麼其實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
巴黎的此刻還沒到黃昏,趙欣的白日夢做卻越做越美。巨大的虛榮心讓她更加渴望能擁有眼前的一切,車子在這個浪漫之都行駛,去往巴黎最豪華的街,而本來該坐在車上的薛曼茹卻淪落到了機場。
幾番求助薛曼茹才借到一個手機,發現唯一能想起來的號碼居然只有賈子炎,可打電話過去對方卻關機,不死心的薛曼茹繼續打,還是關機,而藉手機的人明顯不耐煩了,沒辦法薛曼茹只能講手機還給別人,可這心卻越來越慌了。
此時的國內應該是早上,那個男人爲什麼關機?薛曼茹想不明白也有些生氣,爲什麼每次在她需要他的時候,都找不到他?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無助的坐在機場的休息椅上,巴黎要比國內還冷些,薛曼茹縮了縮身子,感覺渾身都在發冷,才發現此刻的她真是求助無門,甚至連大使館的電話也不知道。
嘴巴張了張,昨晚臨時對着手機學了幾句法語,這會卻只記得您好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薛曼茹覺得這樣子下去真的不行,雖然機場保安措施不錯,可待一夜還是危險,她必須想辦法聯繫大賽的工作人員,或者去ia的總部,到時候看能不能將她送到主辦方安排的地方。
稍稍冷靜了下,薛曼茹的思路也清晰了,說做就做,重新去尋找機場工作人員,用英語向對方尋求幫助,最後終於拿到了地址,然後在機場打車去ia,唯一慶幸的是她的手包在,證件和護照也在,裡面還有一些現金,是賈子炎臨走給她塞進去的歐元,當時男人沒說什麼,她也沒在意,不想最後竟然成了救命錢。
攔了輛出租,告訴對方地址後,薛曼茹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起碼這樣比她一個人坐在機場胡思亂想的好。
扭頭看向飛速退後的風景,薛曼茹這才真真正正的意識到自己真的到了巴黎了,雖然巴黎似乎對她並不友好,這見面禮也很是糟心,但看着與國內不同的建築,還有那歐式的陌生面孔,心裡也生出了意思新鮮感,當然更多的是茫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曼茹終於到了ia的大廈,可這才發現人家已經下班了,她問了保安人員,對方根本沒有聽到過什麼大賽,更不知道怎麼聯繫主辦方,這下薛曼茹更加傻眼了,眼看天已經黑了,她不能再盲目的尋找下去。
四下望了望,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白天清冷的城市此刻燈光陡然亮起,可是沒有一處是薛曼茹的歸處。
更糟糕的是就在她路過一個廣場時,突然上來一個法國人,嘰裡咕嚕對她說了一堆話,然後就將一根紅繩綁在了她的手腕上,薛曼茹被弄的莫名其妙,接着那人就伸出五個指頭,原來是要錢。
等薛曼茹掏出錢幣,還不等數五歐元,那人突然伸手就朝薛曼茹的手裡搶去,將薛曼茹僅有的那些歐元和包全部搶了去。
薛曼茹愣愣的站在原地,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