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我要開學了,蒼天啊。這意味着我要存多少稿件放在這邊定時發佈啊?這意味着我一週一次性至少要寫1萬4千字。汗,沒有更改過的文章除非是我現在看得過眼的,否則我不可能會發過來的!汗,親們,我的任重而道遠啊我被雷到了)
汗水浸透了我的衣衫,汗珠順着我的髮絲滴落。我將鏟子往土裡一插,氣喘吁吁的。
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想我忙了大半天,連花壇的一半也沒種完。算了,時光漫漫,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我用袖子擦了擦額頭,轉過身後卻發現單兒已經依偎在一個小角落裡睡着了。
我擡眼看了看天色,也是了,此時已是漏夜,以古人的習慣這時候怕是睡得正酣。濃重的夜色渲染着寂靜的氣氛,微風拂過捲來絲絲涼意。
她這麼睡也不是辦法。
"單兒?"我輕輕推了推她。
單兒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見到是我,大驚失色:“奴婢該死!”
她一緊張倒是把我好不容易糾正的稱謂給忘了,我正欲拉起她的手但是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渾身的泥土,所以有連忙收回了手:“現在太髒了,沒辦法牽你。單兒,你回去睡吧,我自己會回去的。”
單兒擡起頭看向我,眼中有淚光在閃爍:“單兒不困。”
“別逞強了,去睡吧。明天你睡飽了再來吧,我明天估計也會起的晚些。”我打了個呵欠,轉身走了。
一放下鏟子,身上的倦意就一波接着一波的襲來打在我的眼皮上。我自顧自的揉着肩膀走着,路經冷清瀟的房間時,聽到了他斷斷續續的夢囈,出於好奇我身形一頓,見四下無人,我小心翼翼的向他的房間靠近了些。這時候夜已入深,大家都墜入了夢鄉,他的夢囈又十分的輕,自不會有人注意。
耳朵悄悄地
往裡邊靠了靠,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在窗戶上戳個洞偷窺,純屬是無稽之談,這裡的窗不知道是什麼做得,仍由我萬般努力竟然戳不開!
“……是誰……”
“告訴我…”
我聽着他沒有邏輯的話語,努力拼湊他可能做的夢境。然而他的語調卻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切,以至於我根本聽不清。
“別…走……別走!”這是我第一次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慌張和悽然。
我不安的推門進入,看到了在牀上雙拳緊握的他,他額上的汗並不少於我,我伸手一摸,手上的觸感竟是一片的冰涼。
“別走……”他忽然緊抓住我放在他額上的手,我被嚇得往回一縮,卻被他抓的更緊了。
“是誰……你是誰?!”他激動地皺起了眉頭,我慌張的用另一隻還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推了推他。
“冷清瀟。醒醒!”見他沒反應我更大幅度的推起了他。
“醒醒!”不論我怎麼搖,他都無法醒來。
漸漸的他平靜了下來,夢囈不在,抓着我的手也鬆了下來,神態恢復了以往了冷漠。若不是他頭上的汗還見證着剛纔他卻是陷入了夢魘,我定然會以爲是我自己的錯覺。
他很安靜的睡着,我很安靜的坐着。輕輕執起袖子擦去他額上的汗水,所有的動作都顯得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理所應當……我愣愣的望向他緊閉的雙眼,喃呢道:“你是誰?而我……又是誰?”
我悄然的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個淺淺的吻,一個意味不明的吻。然後幫他拉了拉被子轉身離開了。
關上門的剎那間我被靠在門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暗歎自己的最近想得太多,莫名奇妙的舉動也太多了。不知道冷然如他,如果知道我今夜的所作所爲會不會有一絲動容?
我彎了彎嘴角回到了房間,方纔我把單兒打發下去睡覺了,如今滿身的污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暫時先換掉衣服,等明日她來了再梳洗了。
我軟軟的癱在牀上,合上了眼……
在我意識模糊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正是落在他眉心見那個吻,不知不覺的,我扯開了嘴角……
夜深露重,人各有夢……
水汽在我眼前繚繞不散。
“回來吧。”不知是誰呼喊了一聲,水汽霎時盡退。眼前展開了一副如畫般的仙境。
我只身潛在純淨的碧波中,兀自看着遠處的那座海底城,無法動分毫。
一位衣着華貴的女的將頭埋在男的懷裡抽噎着,因爲距離太遠所以我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在他們的不遠處開着有着一朵萎靡了的花朵,那花朵沉入海底,只露出殘缺的花瓣尖端,最寬的地方約莫有成人的肩寬。
“回來吧。”
這次我順着聲音看向那人,他站在了那一對夫妻身旁,身形落寞。
他再次開口,我心痛如錐:“你若不回,我便尋你。天涯海角,上下古今。”
還不等我看清他出手,他的身邊就浮起了無數的水泡,一條水龍從他雙掌之間竄出,繞着他不停的叫囂叱詫。
“你要做什麼?!快住手!”擁着女子的男的厲聲呵斥道。
“父皇,我要去尋她。”男子堅定的開口,水龍把他捲到了半空中,他的身子在漸漸的縮小,他痛苦的緊閉雙脣,面如白紙。
那男人見到事態發展至此已無法挽回只好無奈道:“罷了,去吧。”
不,不要!我驚恐的朝他們大喊,但是下一刻周圍的水就灌入了口中,淹沒了我的話語。我苦苦的掙扎着,掙扎着…
直至眼前再度被水汽瀰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