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宮裡裡外外被包圍住了,簡直就像佈下了天羅地網,張月兒想要逃遁而去,十分的困難。本來,對付她這樣一個登堂第五層修者,根本無須如此大張旗鼓,但是她身上懷有凌波仙子的寶物,這樣做可以保證萬無一失,不給她任何逃遁的機會。
南柯少主等破空教修者,早已經將張月兒當成了囊中之物,覺得要制住她易如反掌。最好的結果是將蕭鴻也引出來,然後來一個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張月兒白衣若雪,神情平靜,一步步從宮殿中走了出來,最好立在了種滿奇花異草的寬敞院落裡,深邃的眼睛中時不時有異光在閃動。
“蕭鴻,你應該離開太玄城了吧?這場戰就讓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張月兒嘴脣微微一動,輕聲自語道。
蕭鴻就躲在不遠處的屋頂之上凝視着張月兒,當她聽到張月兒的話語時,心中忍不住一酸,他能深深感覺到張月兒的無助和孤單。他恨不得此刻就衝下去跟張月兒回合,但理智告訴他,必須先忍忍。
強大的氣息很快就逼近了,破空教的修者一個個從院落的大門中走了進來,數量足足有二十個左右,南柯少主,葉合,還有兩個深藏不露的中年高手走在最前面,當他們看到張月兒獨身一人立在院落中等他們時,臉上都閃過一絲異色。
“張月兒,你知道自己逃不了,準備束手就擒嗎?好,只要你將凌波仙子的寶物都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不會傷害你。”南柯少主雙手負背,笑着對張月兒說道。
“誰傷害誰還不得而知?”張月兒沒有一絲慌亂,口中淡淡說道。
“嘿嘿,莫非你以爲你一個人都夠戰勝我們這麼多人,就憑你,登堂第五層的實力?”南柯少主被張月兒逗笑了,他以前跟張月兒走的很近,對她的實力瞭如指掌。
“張月兒,你還是乖乖把寶物交給破空教,看在你張家先祖的份上,我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的話,就憑你這點修爲,根本護不住這些寶物。”一邊的葉合也開口了。
他說的也是實情,除了破空教看上這寶物外,其他很多勢力都對其虎視眈眈,就算是入道期的修者想要護住這些寶物,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是嗎?”張月兒的玉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古劍,雙眸中突然透發出一絲凜冽的殺意。她已經準備好一戰了。
南柯少主臉上滿是不屑之色,嘿嘿冷笑道:“你真以爲自己有跟我們斗的能力,你的實力,我清楚不過,這裡任何一人都能夠輕易收拾你,你該不會認爲蕭鴻會來救你吧,就算那廢物來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蕭鴻?就是那個在破空城裡打敗修法者袁峰,打破了數百年來修法家族壟斷凡土修者大賽冠軍局面的修者?他難道也在太玄城中。”不少在屋頂,天空遠遠圍觀的修者聽到這個名字後,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就不知道了,南柯少主提起來他,說不定他真的會來。”
“不會吧!聽說這次南柯少主想引來的人是那名擊殺魏姜兩家的狂人,不知道這人跟蕭鴻比起來怎麼樣?”有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當然是那狂人厲害點,蕭鴻雖然強,但他能夠殺死入道期修者嗎?”
“這倒也是,除非他利用那把古劍?在張家的時候,他就曾經用一把古劍擊殺過入道期高手。”
“……。”
蕭鴻的信息在張家別滅之後,早已經傳到了神武淨土中,他擊殺了五行教,得罪了整個五行教,想不成爲名人都難。
就在衆人議論的時候,南柯身邊的葉合突然笑了起來,道:“蕭鴻在凡土中實力算得上強大,但在淨土裡,很多人殺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如果他不依仗那把古劍,我殺他,跟殺一條沒有任何區別。”
屋頂上的蕭鴻聽到葉合的話後,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當然,憑葉師弟的實力,殺死蕭鴻易如反掌,別說是你了,就是這裡隨便一人,也能輕易收拾他。張月兒,你現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南柯沉聲說道。
“那你們就試試。”張月兒一動不動,跟衆人對峙在一起,根本沒有半死懼意。
這倒讓很多圍觀的各大勢力修者吃了一驚,張月兒臨危不亂,古井不波,這樣的心十分適合修煉。
“師兄,讓我來拿下她。”破空教一個登堂第六層的修者嘿嘿一笑,自告奮勇地道。
“好!”南柯少主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如果蕭鴻真的是那個狂人,真的還躲在太玄城的話,只要張月兒一出事,他就一定會出現,這一點他並不懷疑。
因爲在天險峰時,他就親眼見到蕭鴻冒着生命危險,破開弒神大陣,前來營救張月兒。
“蕭鴻,你對張月兒的情倒是不假,不過就憑你,想跟我南柯搶女人,連資格都沒有。”南柯少主在心中冷笑。
破空教的修者,放在凡土中的話,天賦都算很高的,像張家這樣的修煉家族,每年能夠被破空教招收爲的人少之又少,這足以見得,想進入破空教,條件有多麼坎坷。
眼前這個修者,看起來比張月兒多不了多少歲,但實力卻已經在登堂第六層了,他對張月兒也早有聽聞,知道她的大概實力,所以感覺拿下她易如反掌。
帶着這種心理,這名修者身形閃動,快速逼近張月兒,雙手對着她的雙臂直接抓了過去,速度快到了極點。
如果是普通的登堂第五層修者,在這樣的速度下,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可,張月兒並不普通,這一個月來,她發生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啪”地一聲脆響,那名破空教修者的手還來得及碰到張月兒,胸口就狠狠中了一掌,鮮血從他的口中狂吐而出,令他身形不斷後退。
“你,你……,怎麼會這樣……。”那名修者不可思議地盯着張月兒,終於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