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救下的伊凡-伊萬科夫的敘訴,基里爾等人知道三名前阿爾法是因爲在就餐後感覺思維有所變緩而警覺——那座房子裡除了一個看大門的阿三外加個印度廚師外,一共住了12個人。
除了伊凡這三個,另外9人都不是阿爾法,其中有兩個是烏克蘭人,另外七個都是來自北高加索地區的車臣人退役老兵。
大家只是臨時的合作關係,三名原阿爾法平時在一起,最多和那兩個從紅海軍陸戰隊出來的烏克蘭老兵打打牌,但平時並不和那七個高加索車臣人多交流。
原因簡單,伊凡他們,還有兩個烏克蘭老兵都不喜歡車臣人,總感覺那七個人有些極端,留着大鬍子,生活習慣同信仰都不一樣。
那幾個傢伙還特別喜歡說聽不懂的車臣語,這讓一直用俄語相互交流的其它五個人有些反感,大家沒什麼共同語言。
和往常一樣,今天的晚餐是印度廚師做的,不過開飯前三個阿爾法同一個烏克蘭紅海軍在磨時間打牌,隔了一小會纔打完,進餐時間相比其他人略微晚了點。
吃到一半,就發現一家吃得七七八八的7個車臣人和沒玩牌的那個烏克蘭人精神不好,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也似乎慢了半拍!
伊凡他們是阿爾法,不是隻會打仗的戰士,都接受過一定的間諜訓練,瞬間判斷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立刻找到廚師和看門人,面對凶神惡煞一般要吃人的俄羅斯大漢,哪兩個可憐蟲一臉懵逼!
這時候車臣人同烏克蘭人也發現了問題——非常厲害的毒劑,不知不覺就讓人思維變慢,要不是伊凡幾個接受過這類訓練,或許所有人都要等到快動不了的時候纔會發現問題!
車臣人準備嚴刑逼供兩個可憐蟲,但伊凡幾個壓根沒參與,而是第一時間就翻院子後牆跑路。
他們學習過如何分辨人的反應,認爲不可能是那兩個倒黴蛋故意下毒,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是兩隻可以隨便丟棄的小螞蟻,甚至在幕後者的眼裡連螞蟻都算不上,就是兩粒細小得到灰塵:他們不會知道什麼重要的信息,更不可能有什麼解藥!
跑吧,再不跑等死呢!
這麼專業的毒藥,雖然是中餐時中毒,但也不能確定就是被下在食物中,因爲餐廳是有通風系統的,也可能是空氣中毒。
估計最後殺人滅口的人這會都已經在門外等着了,隨時都有可能衝進來!
至於中毒這事如何解決,等逃得出去再說吧。
翻後牆,那裡距離大門的距離最遠:賭一把,就算對方會在後頭做埋伏,那人也不會多,而且後牆另一側並不是道路,而是另一戶豪宅。
住進來之後每天都在觀察院牆另一側的房子,應該是某個王子什麼的私宅之一,有幾個常駐的僕人和一兩個武裝警衛,但最近都沒有主人入住。
運氣非常好,就在三個人翻牆後不到十來秒,原來的住所裡頭就發生交火。
伊凡三個也被這座豪宅裡的武裝警衛發現,不得已開槍將對方擊斃,自身也暴露了。
但也因爲所處不同院子的原因,三名阿爾法翻牆逃跑的決定爲自己爭取到了大約200米逃跑距離上的優勢。
然後嘛...
中毒程度越來越深,雖然打到了幾名追擊者,但亞歷山大-沃羅諾夫和鮑里斯-科爾杜諾夫先倒下,伊凡將他們拖到一輛路邊汽車的後邊之後,也知道今天跑不出去了。
不僅僅是大腦反應開始變得越來越慢,更重要的四肢開始乏力,就算開上被人慌忙丟在路邊的汽車,估計最多幾分鐘之後就會徹底失去意識。
中的毒不是立刻要人命的氰化物,殺人滅口的人是要所有中毒,包括看門人同廚師——就在決定立刻逃跑前,伊凡已經發現被控制住的廚師也出現了不正常的反應。
如果是氰化物,那中毒的速度太快,不可能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覺中中招。
伊凡的反應瓦連京看在眼裡,他是這邊行動隊內對毒物、藥物和急救術最精通的一個,立刻判斷是膽鹼類或者神經性質的毒素,但具體是哪種毒劑的問題沒條件也沒時間去核實。
死馬當活馬醫,用抗膽鹼藥阿托品,還用上少量的亞甲藍注射液——後者一般是用來延緩氰化物中毒速度的藥劑,對其它幾種毒素,比如硝酸、亞硝酸鹽類毒物中毒也會起解毒作用,同時給三個完全失去意識的傢伙大量補液。
至於兩種藥物一起用,阿托品還是大劑量快速注射會不會引起便秘、眼睛紅腫、腹痛、頭暈頭疼甚至意識障礙的副作用,這些完全不在瓦連京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三個傢伙能不能活還兩說,哪有那個閒工夫。
汽車終於抵達碼頭區,城市另一頭髮生的槍戰對這邊沒有一點影響,200萬以上人口的城市夠大,大到北邊發生交火,這南城的碼頭區壓根聽不到任何槍聲。
再說這邊夠熱鬧,已經入夜,但幾條窄窄的老商業街還算熱鬧,都還有不少外國遊客在晃悠,做生意的當地人也在招呼客人,還能聽到好幾種交雜在一起的阿拉伯音樂聲音。
這裡是老城,普通人生活的地方,就算沒有酒吧、夜總會,飯館開着的錄音機就夠熱鬧。
沙阿人在全世界面前都很土豪,那是王室和大家族的形象,碼頭區這邊纔是真正的沙阿普通人的生活。
但不窮,路邊稍寬的道路上開過的汽車不少,豪車是幾乎沒有,但普通沙阿人中買得起中低檔轎車的人還是很多的。
半新不舊的商務車開進一個小院子,這原本是克格勃在吉達城的一處備用安全屋,這會實際上已經棄用,但大門一側外的三個店鋪還在開張。
屋子是有人看守的,一個早年從也-men抵達沙阿的移民,算是幫克格勃看房子的外圍僱員,雖然那人不知道十來年前開始要他看房子的是蘇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