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救醒父皇,至於剩下的,只要你幫我說話就可,不過,你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哼!”風雲蕭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只好最後折中了一下,他不相信,即使是這樣,唐渺淵還不答應。
“好吧,那我儘量不說話,否則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說是不是啊,二皇兄?”唐渺淵最後的那三個字說的很重,想要威脅他?他有那個能耐麼?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了,就當可憐一下他好了。
“哼!”風雲蕭對他的答案很不滿意,但是他需要他,所以還不能把他得罪的太死,雖然撕破臉皮了,但是...現在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他想要的都會得到,不管是誰,都阻礙不了。
看着風雲蕭拂袖進去,唐渺淵邪邪一笑,不知道父皇這兩天聽了這麼多的話,還有什麼樣的感覺?雖然他們剛纔是在外室,但是風雲蕭覺得皇上在昏迷着,所以他們兩個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裡面應該是都能聽清的。
估計,這些天下來,或者再早一點,這一個月下來,父皇都已經把他們的真實嘴臉看得一清二楚了吧,也明白了,他們是不需要同情的,也不需要手下留情,即使你手下留情了,他也會補上一刀。
有這樣的兒子,唐渺淵爲皇上深深地感到悲哀,不過還是他家的雲熙比較好,不管什麼地方都挑不出來錯誤,所以說,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心疼雲熙,不過他看出來皇上對雲熙越來越好,甚至都要把皇位傳給他,這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跟着風雲蕭走進內室,皇上還是那樣躺在牀上,估計在他被抓走之後,都沒有人替父皇打理儀容吧,哼,真是一羣白眼狼,趨炎附勢的,他真的想要把他們都殺了,不過暫時先留着他們吧。
“二皇兄,你先出去吧,本宮施針的時候,不想有人在這裡看着,請吧。”唐渺淵先給父皇把了脈,還行,這兩天鬼叔照顧的很好,該給父皇吃的,都吃下去了,現在身體好了不少了,不過他需要先把風雲蕭支出去。
“你...等父皇醒了,你就叫我。”雖然很不願意,但是風雲蕭看出來了唐渺淵眼中的不悅,他知道,有些大夫確實是脾氣有點怪,有各種各樣的規矩,尤其是醫仙藥谷的人,所以他就暫時先忍着點吧。
看風雲蕭走出去了,唐渺淵才安心的給皇上治療,雖然風雲蕭即使是在這裡看着,他也看不出來他動了什麼手腳,不過他就是不想他在這裡呆着,能在他治療的時候看着的人就只有風雲熙,其他人都不行。
這就像是一個人有了非常喜歡、珍惜的東西,誰都不能看上一眼,但是心裡認定的人就可以看,甚至可以把玩,這就是區別待遇了。
拿出懷裡的針包,冰魄針實在是太珍貴了,放在盒子裡是在是目標很大,而且這一陣總是需要的,所以,他早就一直呆在身上,跟普通的銀針放在一起,混淆視線,其實只有他能分辨出冰魄針和其他的區別。
冰魄針在陽光下面,反射出一種非常特別的光芒,而且透出來的光芒也是非常美麗的,但是唐渺淵倒是不用這樣麻煩,他一眼就可以認出來那個是冰魄針,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他根本就無法認錯。
其實冰魄針傳了這麼代,就好像是活物一樣,有了靈性,所以非常的特別,要是他不喜歡的人動了,根本就發揮不出來他的厲害之處,跟普通的銀針沒有什麼區別,而且冰魄針配合着他們醫仙藥谷的獨特手法才能發揮的百分之百。
皇上調理了幾天了,現在狀況很好,即使是不用內力,冰魄針也是可以使用的,所以唐渺淵並沒有解開他的內力,暫時還要瞞着,雖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但是他有點不舒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他對風雲熙確實是很有信心,但是就是有點心悸,很不舒服,好像很不受控制一樣,有點煩躁,不過他還是把那股煩躁給壓下去了,手指夾起冰魄針,手快速的飛舞起來,每一次的穴位都不一樣,都是有順序的,弄得人眼花繚亂的。
半個時辰之後,他的手才停下來,隨手擡起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這一套的施針手法要是不用內力的話,還是有點吃力,不過現在的他還是可以承受的,從懷裡掏出了一顆藥丸,塞到皇上的口中。
唐渺淵已經把皇上治好了,不過爲了最後的戲,還是要演下去的,雖然感覺他們可能不會再找御醫什麼的給皇上把脈,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給皇上吃了可以造成脈搏衰竭的藥丸。
就算是把脈,也會得出一個‘還是準備後事’的結論,而且藥丸是對身體無害的,藥效只有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之後,藥效自動就消了,而且在這期間,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是他閒來無事的時候做的,沒有想到真的能用得上。
皇上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動了動手臂,沒事了?手臂、腿腳都能動了,就是好像因爲長時間沒有動過,所有有點僵硬,唐渺淵被抓走之後,都沒有人給他做按摩,身體僵硬也是正常的。
唐渺淵把冰魄針收起來,因爲風雲蕭在外面,所以他只能給皇上無聲的說話,好在皇上還是能看得懂脣語的,“父皇,兒臣已經把毒給您解開了,之前的事情,您都聽到了,現在您只要看個好戲就可以了。”
“但是爲了不讓您露出馬腳,所以兒臣自作主張給你吃了一點對身體無害的藥,不會有人對你的身體狀況產生懷疑的,而且兒臣現在要封了您的穴道,這樣您就不能動了。”唐渺淵簡單的說了一下,他知道皇上會理解的,這場戲都到了最後了,也讓人家演到最後,不是麼?
皇上知道風雲蕭在外面,所以輕輕地點了點頭,唐渺淵知道皇上都準備好了,所以就非常虛弱的開口,“二皇兄,你進來吧,父皇已經清醒了,不過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過了這一個時辰,會發生什麼事情,本宮也不知道了。”
“你...”風雲蕭一進來,就看到剛纔還面色紅潤的一個人,變得臉色蒼白,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一樣,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比較好,難道救醒父皇還好付出什麼代價麼?
“無事,只不過長時間的施針,身體有點受不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二皇兄你有什麼事情就快跟父皇說吧。”說着唐渺淵就‘踉踉蹌蹌’的走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手拄着頭,好像快要睡着了一樣。
風雲蕭看了一眼唐渺淵,就坐在了剛纔唐渺淵坐的那個牀邊的位置,看着皇上,中毒了這麼長的時間,即使現在解毒了,皇上的氣色也沒有多好,在加上唐渺淵剛纔的表現,就給人一種‘父皇已經毒素侵入心脈,費了很大的力氣,也就只能拖延這麼長的時間了’的感覺,讓風雲蕭不得不相信,父皇快要殯天了這一消息。
看着憔悴的皇上,風雲蕭的心裡倒是沒有多少的不忍,反正他對這個父皇的感情不是很深,小時候他見到的都是母妃,是母妃一直教導他,皇家是沒有情的,只有爭權奪利,誰是強者誰就是贏家。
所以,他現在的想法就是他是個強者,這一局是他贏了,他的父皇已經輸了,他都老了,也該退位了,而且都快要死了,同情他也救不了他,只會讓自己心情不好而已,所以這樣的感情,摒棄就好。
互相看着不說話,皇上好像是第一次打量他的這個皇子一樣,以前看見他的時候,他都表現的像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但是現在看着確實一個非常成熟嚴肅的男人。
看來他真的錯過和很多,所以導致了今天這個結果,他們有錯,他又何嘗沒有錯呢?“雲蕭,你想要什麼?說吧,不用這樣看着朕了,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皇上最先忍不住了,開口了,雖然很失望的想要殺了他,但是真的看見的時候,還是不忍心動手,所以他最後確定一下他的心思。
“呵,父皇,現在整個皇宮都是本殿下的人,而且父皇也活不過今天了,風雲熙也就是仗着有您的庇護,太子和風雲玉都不過時小角色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父皇還是把皇位傳給兒臣吧。”風雲蕭沒有了平時的畏懼和謙卑,好像皇上把皇位給他是一件不可逆轉的事情一樣。
果然,還是非常的失望,即使是知道了,也想要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說出來,但是沒有絲毫的改變,原來真的是他錯了麼?他不應該給他們機會麼?既然這樣的話,那他也不用再忍受了。
“朕不會把皇位給你的,從一開始,你就不是個當帝王的料子,朕還是知道的,就連太子也沒有那個資格,你們都太不成熟了。”皇上的話語裡面透着濃濃的失望,可是即使是失望,也得不到他想要的。
“父皇,現在不是你想不想寫的問題,是必須要寫的問題!”風雲蕭終於爆發了,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皇上,他們都沒有資格,那誰有那個資格?風雲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