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零,情況查探得如何?”
康斯向甲零問距離上次消滅草原兵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傷兵絕大部分恢復過來,甲零也在大半個月前進入了瘟疫區,現在就看甲零的情報來決定製造信道還是繞道雪國了。
甲零倒也辛苦,接到命令後立刻千里迢迢的趕到西南,也就是他才能不眠不歇的狂奔千里,換個人就是策馬狂奔也無這麼短時間內抵達。
甲零一得到康斯的命令,立刻啥都不準備的直接扎進了瘟疫區,直到現在才從瘟疫區出來。
一出來甲零就按照事先商議好的,先是在火堆裡燒了一陣,然後再用水沖洗,最後再和雞鴨牛羊馬匹接觸了一天,確定身上沒有攜帶瘟疫了才換上新衣服拜見康斯。
“主上,那瘟疫確實是條隔離帶,而目。非常稀薄,只有十多米的寬度,只要通過這十多米的隔離帶,其它地方都是安全地帶。”甲零很簡練的回答道。
別看說得輕鬆,單單測算這條隔離帶的距離就讓甲零費了一番工夫,那瘟疫都是無味無色的,除了甲零感覺得到,誰能準確測量距離?
這瘟疫非常古怪,不但風吹不散,更是不提火燒水淋這些手段,但凡進入就會中招死亡,而且還會迅速傳染。
如果不是這樣難搞,康斯也不會讓甲零千里迢迢的趕過來。
相文興奮的跳起來:“太好了,這麼短的距離,製造一個這樣的信道根本不需要多長時間!”
康斯也笑着點頭,以前不知道隔離帶的厚度就沒有任何辦,現在知道厚度了,挖一條。上百米的地下通道就能解決,而挖通道則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在甲零的地面指引下,康斯軍開始轟轟烈烈的挖起了通道。
跟隨待命的西南軍看到康斯軍開始行動,雖然心急如焚,但不知道瘟疫範圍也不知道瘟疫厚度的他們,根本別想跟着挖地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康斯軍挖了數十條的通道。
通道是邊挖邊加固,而且頂部還塗滿了乳膠,絕對牢固和密封得很。
康斯軍挖掘的這數十條通道都不長,全都是百米左右的長度,寬度五六米,高度三米,其中五條通道的高度達到了和寬度一樣,不用說,這是給大馬車通過的,這麼多通道中有兩條寬度只有三米,但高度卻有四五米,足夠戰馬衝鋒的信道,這麼特殊的信道就是給傳令兵使用的,一條進一條出。
看看這些信道,看看挖掘信道的人丁點事都沒有,四皇子等西南人只能嘆口氣低下頭,自己獨自收復西南三省的願望無達成了,西南三省至少得割掉一個省分了。
知道事情無挽回,四皇子等人只好強打精神。把部隊和物資調遣到聯盟軍身後,靜靜等待出發的聲音響起。
這個時候不派兵的話,戰後恐怕自己只能收回一個行省了。
至於把聯盟軍消滅在這裡?
這種事白癡都不會做,先不說打不打得贏康斯的鐵騎,單單看看現在西南等於被統一聯盟包圍了就可知道,一旦動武,絕對會連一點物資都不會輸入西南,白己只能坐等統一聯盟發起報復戰爭了,那個時候全家完蛋,不用再計較是半個行省還是兩個行省了。
通道開通,來回數次檢查,確定安全無憂後,康斯一聲令下,鐵騎部隊和後勤部隊,開始鑽入數十個通道口了。
數十個巨大通道的流通量確實大,沒多長時間,康斯部隊就從對面的通道口絡繹不絕的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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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互相看看,也不過相距百來米,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兩邊通道口之間空蕩蕩的百來米空地,旨定以爲是那個有權有勢的傢伙發神經搞出這麼一個距離如此之短的地下通道。
如果不知情,誰能料到就這百來米中心的那十數米空間,卻是比銅牆鐵壁更爲厲害的阻隔帶,是隻要是生命,一旦接觸立即完蛋的恐怖瘟疫帶呢?
望望那根本看不出危害的空地,康斯嘆口氣說道:“先讓甲零在這一片的瘟疫帶豎立標示,然後提醒凹皇子,讓他派人在瘟疫帶的兩旁豎立柵欄和警告牌,免得後面的人一不小心進入了瘟疫帶。”
康斯說着這話,絡繹出來的部隊已經離開通道,跑了老遠纔開始集結,雖然知道只要不走進瘟疫帶就是安全的,但只要腦袋正常的誰都會離得遠遠的。
聯盟軍很快集結起來,到了這個時候大家纔有心情打量四周。
明明眼前是帝國西南的土地,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所有人心中都有着一種來到外域的感覺。
看看周遭的景色,一片翠綠,鳥語花香,如果不是在草叢中若隱若現的白骨,恐怕誰都認爲這是一塊還沒有遭到人類侵襲開發的處*女地。
看到西南軍也通過通道了,康斯也不再等候,直接把部隊分成數百股,然後這些部隊在軍官的帶領下前往後勤馬車領取物資,接着就被軍官領着深入了這片土地。
看到這些部隊四散而去,西南軍的軍官有點慌張的把傳令兵給派了回去,自己也壯着膽的向康斯走來。
沒有交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盟友準備幹什麼啊。
聽到軍官有點顫抖的詢問,康斯不由得一笑:“我想在最短時間內幫助你們收復西南,所以這些部隊每一支都以一座城池爲目標。”
軍官臉色一變,聽這口氣就知道康斯已經確定這西南三省沒有什麼草原兵,雖然不知道怎麼確定的,但看他膽敢如此分兵行動,就知道人家信心十足。
看這些部隊的數量,就知道這三省的所有大城都是他的目標。
其實聯盟軍佔據再多的城池都沒什麼,反正劃給聯盟的犒賞最多就是一個行省的土地,不會再多了。
可讓人苦惱的是,盟規爲了嘉獎盟軍幫助盟友收復土地的行爲。規定如果盟軍首先攻入城池,那麼盟軍擁有城內官庫所有權,同時還擁有城樓掛旗的權利,這旗子還必定比主方旗幟高。
當然,土方可用錢買下高低旗幟權利,但卻不能取消盟軍旗幟,違者整個聯盟共誅之。
也就是說,到時候整個西南三省主要城池的頂端旗幟都是康斯的黑底白蔓紅玫瑰,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以爲三省都是康斯的領地了!
那個軍官嘆口氣,心中不由暗想:唉,看來陛下需要花費一大筆錢才能買到旗幟平等的權利了。
至於買到旗幟高低的權利,軍官相信自家陛下絕對不會做這種招人厭的事,這盟規到底是他媽的誰制定的啊,居然連這種提升士氣的方都制定在盟規內。
如果不是陛下特別要自己這些會和聯盟打交道的人記熟這些盟規,在看到康斯部隊瘋狂四散而去,恐怕會懷疑康斯去搶地盤呢。
後面的經過和衆人開始猜想的一樣,西南三省不是沒有幾個草原兵,而是連個活人都沒有。
三省所有被攻破的城池上都是白骨、雜草、瓦礫殘磚。當然,現在都是在最高處多了一面迎風飄揚的玫瑰旗。
在康斯軍的全力奔馳下,西南三省的所有城池都是康斯軍第一個插上了旗幟,而在收下四皇子送來的數車金幣後,康斯和四皇子的旗幟立刻齊頭飄揚。
西南三省收復的消息當然是第一時間往回傳,四皇子的領地立刻引發狂熱,無數人在歡呼萬歲。
終於收復了西南三省,自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當然,戶籍不是這個省分的西南人幾乎是全部決定打死都不回到那三個剛收復的行省,雖然那裡是自己的老家,但那裡隨時要面對草原人的威脅,下一次草原人入侵的時候,自己可不一定會有這次這麼幸運。
反正都是要躲的,那還不如留在這裡,雖然人口密集了點,但怎麼也好過朝夕不保吧?
在這些人的口口聲傳下,四皇子除非強力執行,不然移民工作是無展開的了。
消息傳到統一聯盟,那些有資格提案的代表們還有那些掌握這些代表的大權貴們,各個狠打自己耳光。
早知道當初收復行動會這麼簡單,那些瘟疫根本沒有作用,自己怎麼也不會讓部隊回頭啊,當然,懊惱過後,很快就興奮起來,因爲康斯命令計量土地的人手立刻趕往西南。
自己雖然無得到勳,但自己所在勢力怎麼也能分到一塊肉,要知道這可是盟規裡面規定的,而且那些發賣的土地白己也能夠挖到一塊好的啊,現在得先把那些計量土地的人手收買好了才行。
上次雖然拍賣成。但因拍賣土地數據是公開的,引起一些競拍失敗的人的不滿,所以這次會隨便劃定一個區域進行拍賣。
這樣的結果就是,買到荒野算你倒黴,買到金礦算你好運,而在這樣的情況,內幕就只有那些計量土地的人知道,不能不打點好啊。
統一聯盟的民衆就更不用說了,各個準備了一筆錢準備購買發賣的便宜土地,就是乞丐也開始省吃儉用的開始存錢了。
統一聯盟外面的勢力則傻了眼,前段時間才說西南三省被瘟疫籠罩,現在就說收復了三省,這才幾天時間啊,怎麼變化這麼快!
雖然妒忌四皇子重新恢復四省之地,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西南的人被草原兵屠殺了大半,那三省之地完全就是沒有人煙的荒地,四皇子地盤大又如何?有人存在的也不就是一個行省吧了,依然無對自己這些人造成什麼威脅呢。
這些勢力唯一奇怪的是,這瘟疫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沒有哪個勢力會拿這樣的東西來嚇唬自己領地民衆的,不怕他們全部逃跑啊。
雖然收復西南三省的戰役輕鬆完成,但是四皇子和他的臣子們看着這完全荒野化的西南三省,真是欲哭無淚。
現在自己老巢行省的人口都不夠,更不要說遷移到這三個荒野行省了,可是如果不把人口遷進這三省,那這等於沒有收復啊。
正煩惱着的四皇子及臣屬,突然發現康斯的部衆興高采烈的對着那些劃分給聯盟的土地計量勘測着,不由得腦門冒出了問號。
他們統一聯盟搞什麼東西,怎麼如此興奮?好像地下有金礦的樣子。
可就算地下有金礦,沒有人口怎麼進行開發,難道這些統一聯盟的人非常願意來到這偏僻之地?
四皇子派人一打聽,知道這些人正在計量發賣土地,統一聯盟的規矩西南的衆高層當然清楚,每次戰後都會拿出四成土地進行發賣,並且優先滿足所有統一聯盟轄下合子民一枚金幣一畝良田或一枚銀幣五畝荒地的福利,滿足所有人福利後,纔開始進行打包拍賣。
對於這點這些人都很清楚的,因爲他們都有派人去拍賣會上購買內陸土地。
四皇子皺皺眉頭:“他們如此熱情,是不是這些土地很容易被賣出去?”
一個臣子連忙點頭說道:“跟搶一樣,因爲實在是太便宜了。”
“不管這裡是西南的緣故?”四皇子再問。
還是那個臣子說道:“就算是草原上,只要聯盟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且土地又便宜又有好物產的話,他們絕對會蜂擁而來的,因爲絕大多數的人都無擁有私人土地。”
到了這一刻,大家都意識到四皇子會做什麼決定了。
只聽四皇子果然說道:“好!我們也學習聯盟的做,把三個行省的良田先以每人只需一枚銀幣就可得到五畝的價格賣給我們西南人,然後再按照一枚金幣五畝良田的價格對外發售,我就不信這樣會招攬不了人來!”
諸臣纔剛叫好,一個臣子立刻喊道:“請陛下三思,這樣一來誰都知道我們在挑釁聯盟規矩了,要知道我們現在也是聯盟的一份子啊!”
這話一出大家立刻閉上了嘴巴。
沒有明白康斯鐵騎的強悍前,他們對這個統一聯盟不屑一顧,認爲自己加入這個聯盟只是爲了打開商路而已,可在明白康斯鐵騎的戰鬥力後,特別是收復西南三省以及明白聯盟規矩後,大家都有點認可自己是聯盟一份子了。
四皇子也是遲疑了一下,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能脫盟,於是他點點頭說道:“是我考慮不周,這樣吧,西南籍貫的保證良田一銀幣五畝良田,其它的就按照聯盟的規矩來賣,並且我們也學聯盟把多餘的拿來打包拍賣,不過戶籍管理機構要增加人手,免得到時候忙不過來。”
到這四皇子笑了,自己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收攬人口,但西南戶籍的人可以得到一銀幣五畝良田的福利,這就是內政了,聯盟沒權管,至於人家想要西南戶籍那就是你情我願之事,誰能多話啊。
諸臣當然知道這命令的味道,立刻雙眼發亮的猛拍馬屁,只要是拍賣,自己這些人也能夠購買私產呢。
一想到不久後自己居然成爲大地主,那感覺別提多美妙了。
要知道以前只有立下巨大勳纔會被冊封領地呢,現在只要有錢就可以得到等同領地的私產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不由得深深的拜清諸神保佑,希望統一聯盟越來越強大並且國祚永久。
只有統一聯盟存在,自己的私產纔會安全啊,只要在聯盟內,只要自己不謀逆,就是陛下也沒有權利剝奪自己家族的合財產呢。
西南的這份福利宣佈出去後,首先是西南本地的軍民嘩啦啦的移走三分之二。
這年月誰手上沒有一枚銀幣啊,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打死不願離開的民衆,紛紛爭先恐後的離開了,深恐自己慢了一步。
公佈一出,幾乎是一瞬間就把三省最肥沃地段最好的良田瓜分了。
外面得到消息的無業流民、乞丐、家裡窮苦的,一開始倒沒怎麼在意,相對於以西南自家發賣的土地,這些散屍更願意購買聯盟發賣的土地,反正錢一樣多,名義卻是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的區別,爲穩妥當然要選中央政府了。
有錢人則立刻雙眼發光,統一聯盟纔得到了個行省的土地,而且這一省中的四分之一纔是拿來發賣的,而且還是滿足了人均便宜土地的福利後纔會進行拍賣。
估計拿來拍賣的土地沒有幾塊,而西南則是把兩個半的行省拿出來發賣,就算那些福利拿掉了一個行省,那也有一個半行省拿來拍賣,特別是山地荒野這些最容易蘊含礦藏的土地都不在福利裡面,也就是等於三省的礦藏都等待自己這些有錢人去擁有啊!
所有的有錢人都能明白這點,就是他們不明白手下也會提醒的。
所以他們立刻帶着金銀、古董、物產證明在衆多護衛的保護下衝進了統一聯盟,然後才鬆口氣開始派人探究西南拍賣事宜。
上次統一聯盟舉辦的拍賣會,雖然不能讓所有人滿意,但也因爲言出必行,就算你用幾百個金幣換來一個金礦,統一聯盟也不會找藉口反悔。
反正生活在統一聯盟地界中,一切就是按照合同辦事的行爲,倒是讓這些有錢人很是信服統一聯盟。
統一聯盟因爲有康斯這個強悍貨色存在,並且在上次出兵時把強悍一點的盜賊都給吸收到軍隊裡了,使得統一聯盟的治安好得連以前帝國盛世時期都無比,真是抓着一把金幣滿巷子竄都沒有人打悶棍。
這也是爲什麼這些有錢人在外行走小心翼翼,進入統一聯盟後就大大咧咧的根本原因了。
這個發現倒是讓許多有錢人都準備把家安在統一聯盟地界了,不但人身安全有保障,財產安全更是有保障。
在統一聯盟內只要不謀反,那就誰都不會找你麻煩的,當然,正常的生意競爭與打壓肯定會有,那個時候就看誰的本事高了。
四皇子和諸臣工們,被絡繹不絕涌進來的民衆和錢財弄得歡喜得整天見牙不見眼,特別是四皇子,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居然一下子恢復了年輕力壯的的外貌,做起事情來都是極爲意氣風發。
就在西南爲衆多的人口和錢財忙碌不休的時候,在草原邊境駐紮的康斯鐵騎部隊迎來了這個營地建起後的第一次全軍集結的命令。
登將臺上,康斯望着下面五萬整齊默然的黑甲鐵騎以及兩萬後勤補給部隊,滿意地點點頭。
五萬鐵騎不用說了,那兩萬後勤補給部隊是這段時間專門從十萬西南籍部隊中挑選出來的。
雖然康斯眼裡沒有康斯勢力、聯盟勢力的區分,但他的部衆卻不這麼想,聯盟勢力則屬於公產,康斯勢力則是私產,就算再大公無私,不以公濟私了,但那也得公私兼被,不能以私濟公!
在這些部衆的要求下,康斯特意選出兩萬精銳中的精銳,把他們劃入了康斯軍,而這處大營完全是康斯軍營地,聯盟軍的營地還在數百里外,專門安置那八萬西南籍步兵呢。
康斯掃視了臺下衆人一眼,雖然看不到底下士兵們的模樣,但可以感覺得到鐵騎是士氣昂然,而那後勤部隊則士氣沮喪,估計是在沮喪把他們從精銳步兵調入後勤隊的緣故。
康斯沒有在意這些,反正等下所有人的士氣都會達到頂點。
見到康斯揮了揮手,一輛被數十個內衛護衛的馬車駛到登將臺下,這輛馬車的出現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在數萬人的注視下,內衛先是從馬車上搬下一百多個木箱,然後把這些木箱一字排開的分成二十多堆。
每堆箱子前都站了幾個內衛,幾乎把這幾個箱子給包圍起來了。
看到內衛對那些箱子的緊張神態,在場的人各個都心裡發癢,紛紛猜測箱子內裝了什麼東西。
當然,沒有人敢吭聲,都是在腦袋裡胡思亂想的。
康斯說道:“全軍實職大隊長及兼任的軍官出列站到前面來!”
這話通過遍佈全場的內衛傳達,一百多個大隊長立刻奔跑到登將臺下的二十堆護着箱子的內衛面前,而這個時候,大家才赫然發現,剛好五個大隊長就一堆,而箱子也剛好五個!
神態剽悍的拉爾夫是雪國人,也是在雪國第二批投入康斯麾下的兵丁,不跟第一批相比的話,他這個雪國人倒也算是厲害的了。
畢竟鐵騎裡面有四成是雪國人,而雪國出身的大隊長只有十個,他能夠佔據了一個位置,就足以說明他的能力了。
雖然他很崇拜康斯這個身分高貴,卻白手起家的殿下,但現在卻覺得殿下有點婆媽。
康斯是這些人的主上,有什麼事直接下命令就行了,自己這些人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絕對服從,何必搞出這樣的神神秘秘的事情來呢。
看那箱子的大小,估計連個頭盔都裝不下,更不要說刀劍之類的兵器了,難道里面裝的不是給自己這些大隊長一人使用的,而是給整個大隊使用的?
這麼小的箱子能裝什麼好東西啊?總不可能給全軍配備神丹妙藥吧?
康斯沒有發話,只是那些內衛對拉爾夫這些大隊長招招手。
雖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總是知道內衛可是殿下的貼身護衛,所有的大隊長和兼任的高級軍官們,聽話的五個一堆的圍在內衛面前。
“這是主上的恩典,你們一定要感恩戴德。”
內衛先是說了一句讓大家雖然滿頭霧水但卻立刻點頭表忠的話語,然後纔打開一個箱子。
看到箱子內的五個小箱子,拉爾夫等人都不由得一愣。
內衛沒有解釋再次打開其中一個小箱子,再次露出五個更小的箱子,這個時候拉爾夫等人額頭已經冒出了黑線。
內衛笑了笑:“本來還想再裝多一重箱子,方便以伍的單位來發放,但想想數量是在太多了,所以只好算在小隊這個級別。
“你們可別以爲我們如此小題大做的樣子很無謂,只要你們知道這裡面東西的價值,你們就知道這樣做已經算是不負責了。”
內衛說着打開了小盒子,只見裡面是紅底綢布墊底,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二十五個尾指大小,顯得非常精緻的銀色瓶狀物。
等那內衛拿出一個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這東西外表精緻得過分,而且還有一條看起來很牢固的銀項鍊。
這東西怎麼看這東西都像是首飾店裡受女人追捧的項鍊,就是那鍊墜居然是個瓶子,這倒稍微減弱了這條項鍊的美感。
可是包括拉爾夫在內的所有軍官都皺起了眉頭,搞出這麼大陣狀,不是想要全軍都戴上這首飾吧?不記得康斯殿下信什麼宗教的,而且那瓶子怎麼看都不具備宗教意義啊!
內衛沒有理會衆人神情,反而捏着項鍊晃了晃地說道:“單單這項鍊就值十枚金幣,但和這瓶子裡的寶物相比卻連屁都不是。”
這話倒也讓拉爾夫等人瞪大眼睛豎起耳朵。
敢情瓶子裡的東西纔是最重要的,只是這瓶子這麼小裝的靈丹妙藥也就幾滴水的樣子,難道喝了那幾滴水就能成爲不死身?
內衛繼續說道:“這瓶子有個名稱叫做保命瓶,主要的就是瓶內的藥物,這東西服用的時候很簡單,把瓶子放在嘴巴里一咬,吞下里面的液體,那麼不論多重的傷,立刻止血止痛,如果手腳沒斷的話,就算折了都能行走白如。
“可以說就算你肚子開了、腸斷了、心破了,只要服下藥物,從那時間算起。在一個夜的足天之內得到了救助和醫療,那麼你就可以活下來,療養好後絕對跟正常人一樣。
“當然,手腳斷掉是無恢復的,而且腦袋被打爛了或被砍下來,那也是救不了的。”
拉爾夫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巴,這話也太假了吧,搞成這樣都能救活,騙人吧!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想到殿下不可能拿全軍來開這樣玩笑的,又不由得怦然心動,可是自己的理智卻又告訴自己不要相信這麼玄幻的事情。
看到衆人時亮時黯的神情,內衛不由得一笑:“你們啊,殿下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的,這保命瓶我就用過,你們看,當時我可是心臟被刺穿了呢,現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內衛拉開衣襟露出胸膛,不過大家第一眼看到的是內衛脖子。上掛着的一枚耀眼的保命瓶,然後才把目光放在內衛的心臟所在地。
這一看讓衆人倒吸口冷氣。
只要看那刀痕就知道這個內衛當初絕對是遇襲破心,正常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可人家現在卻活生生的!
在場的大隊長都是老兵了,當然能一眼看出這傷痕是真是假,是全力刺的還是假假的割上一刀。
如此真實的實例擺在面前,讓他們不得不信這保命瓶的奇效,所以他們看着保命瓶的目光立刻變得炙熱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等於多了一條命啊,至於服用保命瓶後有什麼後果,看看人家內衛就知道了,不但把命給活了下來,還一點後遺症都沒有,實在是頂級寶物啊!
看到這些軍官各個都有點蠢蠢欲動的樣子,內衛臉色一繃,冷聲說道:“這利。保命瓶本來只給高層使用的,但主上仁慈,考慮到我們即將面對強敵,所以才把發放的對象放到了我們這些精銳這一層,因此回去敦促大家,保命瓶不是什麼大路貨,而是一條命,現在庫存已經沒有幾個了,大聲嚷嚷的話,說不得自家小命沒有丟在戰場上反而落在下三濫的手中,所以命令所有人都把嘴巴縫緊了,就是自家人也不要說不要討論!”
軍官們雖然奇怪什麼即將面臨強敵,現在哪有什麼強敵?但心神卻都放在後面幾句話裡,根本忘了去思考強敵的事。
他們在感激康斯如此大方,居然把如此寶物派發之餘,當然也會警惕萬分,就跟眼前這個大人說的一樣,這多一條命的寶物還真是不能亂說呢,被人知道後,說不得哪天在外喝醉酒腦袋就被人摘去了,下去後一定得警告大家一定得當沒有一回事,就當這保命瓶就是項鍊而已。
看到軍官們神色肅穆知道他們已經有了準備,內衛也就恢復笑容的說道:“這保命瓶其實還有個效,你們看這瓶身的一面是平的,剛好刻上番號和名字,既可以防止自己人的偷盜,又可以當作士兵身分證明,實在是一舉多得呢。”
軍官們連忙感謝,他們現在恨不得立刻把保命瓶拿到手,哪裡還耐得住聽內衛口水多過茶。
內衛也明白這點,所以第一時間就把箱子給發了下去。
捧着箱子正要歸隊的拉爾夫突然扭頭問道:“這位大人,這保命瓶可以用軍來換取嗎?”
這話讓軍官們耳朵再次豎起,誰都不嫌這能夠讓自己多條命的寶物多啊。
內衛笑了笑:“當然可以,主上也考慮到我們這些人都是有些親朋戚友的,難免想要爲自己在意的人弄多一條命防身,所以勳兌換制度已經在制定了,相信幾天後就會出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