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麼可以拿我和鄭民濤比呢?他是爲了奪秘籍,害老婆孩子。而我找秘籍是爲了救老婆孩子,能一樣嗎?還有,我樊守要做的事情,就是天塌下來了,我也一定要做!”樊守堅定的道。
“什麼樊守,你姓鄭!”老爺子給樊守糾正了,雖然是兇他,但眼中溢滿了寵愛之色。
“可我覺得,我姓……”樊守本來估計想反駁的,可話說了一半,想起什麼似得,轉移了話題,“爺爺,我明天要去辦身份證,你讓人準備一下材料。”
老爺子爽快的答應了,“確實該辦身份證,我也要把有些屬於你的東西要轉給你……”
“爺爺,你不要太偏心啊!”
老爺子話還沒說完,茶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擰開了,隨後鄭海燕那肥胖的身子就從裡面擠了進來。
她剪着男士短髮,穿的是很中性的運動套裝,形象看起來和某位姓韓的歌手有點像。她此時走進來,一屁股坐在老爺子身旁的椅子上,把椅子壓得都吱嘎了一聲。
“海燕?你怎麼在門外?”老爺子看到她,顯然有些不悅。
我就說鄭海燕之前怎麼沒跟着我們進來呢,原來是打算在外面聽牆角。對她的印象,瞬間又降了不只一個檔次。
“剛巧上樓,聽到你們說話,就推門進來了。”鄭海燕心虛的解釋了一遍,然後不等老爺子再說什麼,她立馬又接上面的話題道,“爺爺,你可不止一個孫子!別太偏心!”
“是啊,我是不止一個孫子,不能只寵雲凱,阿守在山裡吃了這麼多年的苦,是時候補償他了。”老爺子瞬間就接上了鄭海燕的話。
鄭海燕聞言,愣了三秒鐘,隨後看了看樊守,然後又看了看老爺子,蹙着稀疏的眉毛,氣憤道:“爺爺,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大伯都被你趕出鄭家了,那麼鄭守也不該是鄭家的人,你憑什麼給他東西啊?”
這鄭海燕應該是怕老爺子給樊守轉財產吧?真是自私呢。同樣是鄭家的子孫,她居然想讓老爺子不給樊守這個長孫任何東西!還好我和樊守都不在意這些財產,不然,像她這樣愛爭愛搶的性子,我們早就爭執起來了。
“你有空把時間放在減肥上,別在這管你管不着的事了。”老爺子突然就沉了臉,冷音朝鄭海燕嘲諷道。
說話間,老爺子還看了眼樊守。而樊守此時像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喝着茶。
“爺爺!你要是給鄭守財產,我和雲凱絕不同意!”鄭海燕這會直接伸手一拍在茶几上,將茶几上的茶壺茶杯的震得咔咔直響。
“這就是你和長輩的態度嗎?”老爺子被她氣的呼吸不勻,眼睛瞪向她。
鄭海燕見狀,小眼裡的眼珠微轉,忙軟了語氣,“爺爺,你別生氣,我急性子你是知道的。剛纔我被鄭守的徒弟下了蠱,一肚子火。你之前也說過,凡是和蠱有關的人和物都不能進入鄭家的,可現在你卻要打破之前說的話,我不服氣。”
“對,我之前是說過這句話,但是,阿守現在是老宅的主人。我可沒有權利趕他走。”老爺子目光慈愛的望着樊守,話卻是朝鄭海燕說的。
什麼?老宅的主人是樊守?
我吃驚的望着樊守,想要他告訴我答案。樊守卻拿起茶壺,給自己杯裡的茶水倒滿,然後端起來又呡了一口,朝我笑道:“這毛峰好是好喝,就是淡了點,不像我曬得普洱茶那麼香。”
現在好像不是談論茶葉香不香的時候吧?
“爺爺,他怎麼會是老宅的主人了?”鄭海燕瞪着樊守,朝鄭老爺子問道。
看她氣的臉紅脖子粗,呼吸不勻的模樣,我感覺有點滑稽。
“我已經讓律師把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全部給了阿守。雖然他現在沒有身份證,可戶口本上有他的身份證號。一個月前,其實,他已經擁有了這老宅的產權。”老爺子端起茶杯,也學着樊守那樣淡淡的喝着茶。
一個月前就把老宅的產權給了樊守?
樊守知不知道?
我看向樊守,他卻垂着長睫,繼續喝着他的茶,我看不透他的心思了。
這讓我想起了之前樊雅殺了我父母時,那段時間,他假裝護樊雅時,也是這樣深不可測的模樣。這樣的他,讓我不安。
然而,鄭海燕已經氣的將小眼睜得比任何時候都大,“爺爺!你居然和我們連商量都不商量的,就把家產全部轉給他了?”
“你們該擁有的已經擁有了,剩下的,早該是阿守的了。我還需要和你們商量什麼?再說,這是我的財產,我要給誰,就給誰,不需要商量。”老爺子嚴厲的看着她道。
鄭海燕聞言,伸出胖手指,對老爺子點了半天,纔敢說出一句,“老糊塗!”
“滾。”樊守這回終於發怒了,猛地將茶杯往茶几上一擲,頓時茶杯中的茶水全都溢了出來,眼見着就要從茶几上滑到他腿上。我趕忙拽出茶几上的紙抽,擦了桌子。
這時,鄭海燕氣紅了眼,收回瞪老爺子的目光,轉向樊守,“鄭守,你一個苗族老山寨出來的莽夫,憑什麼跟我們爭財產……”
她話還沒說完,樊守嘴裡就傳來喚蠱聲,頓時,兩條剛養成蠱的赤炎蛇就從他的衣領裡鑽了出來,朝鄭海燕吐信子,嚇得她“啊”的一聲喊,身子往後一仰,隨後椅子承受不住她後傾的重量,最後直直將椅背壓斷,整個人後倒在地,模樣狼狽至極。
“鄭海燕,如果你們不尊重爺爺,從此以後,就別踏入鄭家老宅半步。現在,我看你感覺噁心,趕緊給我滾!”樊守冷冷的朝她甩下這句話,那兩條赤炎蛇也縮回了他的衣領裡去了。
鄭海燕這才捂住胸口,連滾帶爬的跑出去,然後連門都沒關上,只聽她下樓梯的聲音很重很快,恨不得馬上消失在這纔好。
“她走了。”樊守等她走了,朝老爺子問道,“爺爺,這財產轉給我的事,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有些股份,還得你身份證辦出來,我才能轉到你手裡。”老爺子伸手拍了拍樊守的手,“只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阿守,別讓鄭家沒落了。”
“我知道了。”樊守不自在的拂掉老爺子的手,“碧落懷孕了,要多休息,我先帶她回房間。”
“好,不過晚飯記得陪我吃啊。我這老頭子,可是已經很久沒和家人一起吃飯了。”老爺子朝樊守投來期盼的眼神。
樊守點點頭,隨即就拉着我離開了茶室。
剛出來,保姆才端着一杯西瓜汁走了上來,“大少爺,果汁來了。”
樊守等她上來後,就從她托盤裡拿起這杯鮮紅的西瓜汁遞給我。
這明明就是一杯西瓜汁,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起來覺得它像是一杯鮮血,而且我還感覺特別興奮,連忙接過樊守遞來的杯子,端起杯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一杯西瓜汁,就算是我再渴,也不可能一口氣就喝光的,而現在,我居然一口氣就給喝完了,然而,喝完之後,我身體癢癢的,心裡胃裡都是空空的感覺,好難受!
“我還想喝……”
我將杯子遞還給樊守,然後朝他痛苦的看過去。
樊守俊朗的臉龐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好一會,隨即緊緊捏着玻璃杯,“別喝了,你這樣根本止不了渴的。”
說完,他深嘆口氣,將杯子放到保姆魏姨手裡的托盤上後,就趕緊拉着我往二樓盡頭的一間雙開門的房間走去。
而我心裡身上都感覺好癢,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出一些血腥的畫面來,想到鮮紅的鮮血,我就激動的不行,忍不住伸舌頭舔了舔脣瓣,“血……”
我要喝血!等等,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我被樊守拽進房間裡之後,我突然頓住了步伐,顧不得看房間裡的陳設,就一把拉住樊守的胳膊,害怕的朝他道:“守哥,我好像真的有汪洋說的血胎子的孕期反應了,我居然想喝血!”
“別怕,懷了血胎子就是這樣的。”樊守低頭看了我好一會,目光裡浮上痛惜之色,“老婆,現在你懷了血胎子,蠱蟲就不會上你的身,所以,有些話,我可以告訴你了。”
“什麼話?”我很好奇樊守要和我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個蟲女是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