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估計見我一臉認真,不是在和他開玩笑,或者是引誘他,所以,他這會收了笑容,也認真的朝我回答道。
我這會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想着見我的孩子們,所以,顧不得和他多扯,而是警告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的很,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你的降頭術厲害,還是我的蠱術厲害!”
因爲在場的人,大多都是馬來西亞本地人,所以,我說的是中文,不怕他們聽到。
他好像在我提到降頭術的時候,瞳內的目光緊了緊。
我這會不在意他什麼想法,只用意識控制起地上的護身甲蟲,然後猛地操控它們飛向這個男的。
就在這時,現場的人都驚呆了,不知道哪突然飛出來這些甲蟲,現場瞬間混亂起來。
“爸爸,爸爸……嗚嗚,我害怕蟲蟲。”
眼見着護身甲蟲,就要飛向前方的那個黃衣男人身上時,我突然聽到了一個小孩的哭喊聲,這聲音和守白有些像,但比他的更要響亮一點。
聽到這聲音,我猛地收回意念,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出聲處,一下就看到了兩個穿着米奇t恤的小孩摟抱着一個穿黃色工作服、戴着寬邊草帽的男人的大腿上。一看到他們父子三個,我瞬間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跌坐在地。
這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並且和他們的父親也長得很像,黝黑的皮膚,細小的眯縫眼,根本就不是我家相貌出衆的守白和守玉!
看來是我剛纔看錯了,估計是我太想念孩子們導致的……
“不是我的孩子們……不是……”我失落極了。
在我跌坐在地的時候,護身甲蟲們也因爲我不在操控它們後,它們本能的鑽進了土裡。
“碧落!”
我跌坐在地,捂臉哭泣的時候,巷子的盡頭傳來樊守焦急的呼喊聲。我這纔回過神,往出聲處看去,只見樊守和馬大芳,一前一後的朝我跑來。
因爲樊守個頭高,再加上他身材魁梧,所以,奔跑過來時,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其中包括那個被我認錯了的黃衣男人。
而樊守誰都沒在意,急忙跑到我身邊之後,看到我手腕在流血,心痛不已,二話沒說,就拽下了馬大芳脖子上圍着的越南絲巾,給我纏住手,嘴裡同時詢問我是怎麼了。
我掃了一眼那穿黃色工作服套裝的男的、以及抱住他大腿的兩個孩子,不禁失落的回答道:“我認錯人了。”
樊守順着我的目光看向那父子三個一會,朝我怒道:“就算認錯人,也不能招呼都不和我打一聲的,就獨自跑掉啊?知不知道我剛纔差點嚇……差點被你氣死啊!”
他估計想說被我嚇死,也是,孩子們已經失蹤了,要是老婆再跟着失蹤了,估計他真的會崩潰了。
“是啊……碧落……你……你都不知道,剛纔把樊守嚇成什麼樣了。”馬大芳這會氣喘吁吁的附和樊守說道。
我被他們扶起來之後,愧疚的掃了樊守一眼,只見他俊朗的臉上還朝我掛着心有餘悸的驚恐表情,便朝他道歉,“對不起啊守哥,我以後不會這個樣子了。剛纔的事情,我也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別多說了,房間已經開好了,我們回酒店休息吧。”樊守深嘆口氣,鬆開了眉頭,語氣無奈的和我說道。
他估計也是那我沒轍了。
剛纔我流了不少血,再加上跑了這麼遠的路,所以,全身無力了,於是在樊守的攙扶下,往來時路走去。奇怪的是,之前我認錯人的那個黃衣男的不見了,讓我連說聲對不起的機會都沒給。
不過估計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不向他道歉,就不向他道歉吧——
樊守和馬大芳定的房間在酒店的十二樓,是頂的豪華套房,裡面兩間房間,一個大廳,還有一間很小的廚房,廚房的冰箱裡放着很多當地的飲料,樊守扶我回到酒店的房間之後,第一時間,從裡面找到一罐芒果汁遞過來給我喝,還讓馬大芳訂了餐。
因爲我右手使不上力,所以,現在割破了手腕,也沒多大影響,我照樣用左手洗澡、用餐等。只是左手還是沒用習慣,動作有些笨拙。
以前這種情況下,樊守絕對會幫我,比如幫我夾菜什麼的,可今晚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也不說話。
馬大芳都感覺出他不對勁了,頻頻對我使眼色,好像在提醒我樊守生氣了,讓我哄哄他。
我心裡清楚是之前我不和他打招呼就跑出去,惹他擔心了,可當着馬大芳的面,我也不好意思低聲下氣的朝樊守道歉,所以,也就跟着不說話,默默的吃着飯。
等吃完飯回到了房間,樊守就終於忍不住,砰的一聲把門使勁的關上了,“陳碧落,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許再傷害自己!”
“哦。”我走到房間靠近陽臺的沙發椅上坐好,淡淡的迴應道。
“哦什麼哦,這態度也太敷衍了!”樊守不滿的走到我跟前,脫下外套,隨意的搭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道。
我看他緊皺着厚重的眉毛,就知道這傢伙是真的生氣了,於是,伸手拉了拉他的大手,“守哥,你別生氣了,今天是我不對,不該不和你打聲招呼就跑走。可是,當時的情況緊急,我以爲那兩個孩子是守白守玉,所以,就腦袋一熱,追了出去……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我說的是這點嗎?我說的是你自殘的事情!每次不管你遇到什麼危險,你總是想要放出護身甲蟲來幫助你,可這樣是不行的。”樊守說話間,單膝一屈,蹲下身反將我拉他手的手緊緊捏在手心,認真的看着我道,“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傷,我心裡有多難受?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我不許你這麼做,否則,我真的要對你不客氣。”
樊守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這會警告我也不婉轉,我心裡自然有些不服氣,便小聲反駁,“可我除了這個能防身,還能用什麼?”
自從我身上有了護身甲蟲之後,其他的蠱物根本不敢在我身上呆着,包括吱吱。現在吱吱,除了餓了要喝血,敢離我近點以外,其他時間都是飛的離我老遠。而且,吱吱現在一個月才需要喝血一次,所以,這次我來馬來西亞並沒有帶它。
樊守聽到我這話,氣道:“所以說你就是個呆瓜,只要你離我近一點,不就不怕被傷害了嗎?我可是你最大、最厲害的蠱物。”
“你是我的蠱物?”我問他的同時,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臉頰一燙,“你……你真沒正形。”
“和自己的老婆要什麼正形?”他說話間,趁我不備,一下公主抱的方式,把我從椅子上抱起來,扔到牀上,“今天你把我氣壞了,我必須處罰你一頓。”
“孩子們生死未卜,我不想你這樣……”
我不開心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道。
樊守被我這麼一說,眼裡的**之色退了下去,起身拉起椅子上的外套,就要出去。
“你去哪?”我見他這樣,疑惑起來。
他扭過頭看向我,“我去定一下票,明天好去越南峴港。你先休息。”
他說完就拉開門走了。
他一出門,我重重的吁了口氣,躺在牀上,腦海裡又浮現出守白守玉的臉龐。
過了一會,房間門被敲響了。於是我打開門,只見馬大芳站在門外,帶着祈求目光朝我道:“碧落,幫我個忙行嗎?”
“什麼忙啊?”我疑惑的問道。
“能陪我去見見我前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