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真聰明,沒錯,就是元山。他說他有朋友是開船的,現在他讓我們去岸邊跟他們會合,他帶我們過去。”樊守寵溺的朝我笑了笑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這可真的是一件好事,有他幫忙,我們找孩子們會方便很多!
這會,我心急的拉着樊守就往門外衝。
很快,我跟樊守趕到海岸邊的棧橋,已經看見馬大芳和元山站在那兒等着我們了。
我走到馬大芳面前抓起她的手感謝道:“大半夜的讓你們過來,真是過意不去。太謝謝你們。”
“說哪的話呢,如果不是你們幫助七七解降,現在七七早就死了。幫助你們是應該的,快上船吧。”馬大芳真誠的朝我說。
事情緊急,我也沒有和她多客氣,隨即,上了港口的一條漁船。
在馬大芳夫妻兩的幫助下,我們連夜乘船趕往峴港。藉着在船上的時間,元山跟我們講解了一些關於峴港的介紹,因爲他是做古玩生意的,所以對這一帶也很熟悉,也有不少老朋友在峴港。
從他的介紹中我瞭解到越南峴港是個很美麗地方,它位於越南中部,古都順化的附近,區屬中南沿海地區。位列越南第四大城市,次於胡志明市、河內和海防。此地瀕臨南中國海、下轄五區兩島;有制鹼、紡織、橡膠、水泥、造紙等工業。郊區產稻、玉玉米、橡膠。西南美山有古代佔婆塔羣遺址。東南則爲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會安古鎮,從會安古鎮碼頭搭乘擺渡船出發則可以秋盆河明珠之迦南,迦南島主要以水椰林及原生態自然風光而聞名。
如果我們不是爲了着急救孩子們,我還真的很想好好欣賞一下這裡的異國風光。
可現在聽他介紹,只覺得煩躁。
到達峴港碼頭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馬大芳他們夫妻先行下了船,隨後樊守也牽着我下了船。
下船後,我看着熱鬧的港口,有些迷茫和不安。
“我們現在該從哪裡找起?”我焦急的問。
“我們先去我朋友那裡問問,他在這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生意還做的很大,也許他會知道一點。”元山對我們說道。
“那麼有勞了。”樊守客氣的對元山說。
元山被樊守這麼一客氣,臉上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忙說應該的,隨後,熱絡的帶着我們坐車來到了他朋友的店裡,他朋友一見到元山來,熱情的走過來招呼我們進店坐。
他說的還是一口流利的中國話,這讓我很意外,元山跟我們解釋道:“他叫李老三,以前在中國待過幾年,後來纔回來這兒發展定居的”。
“原來這樣啊。”我恍然大悟。
樊守倒是鮮少的朝陌生人李老三笑了笑,這個李老三就打量了我和樊守一眼,臉上露出了禮貌的笑容,朝元山說了幾句越南話。
元山卻用中文回答他,“別誤會,他們兩口子不是我帶來進貨的老闆,是我老婆的親戚,有急事來峴港的。說到這,我還有事要請你幫忙一下的。”
“嘿!說什麼幫忙,我們的交情,你有事儘管說好了,兄弟我義不容辭。”元山朋友很豪爽的拍着元山的肩膀說。
“事情是這樣的……”元山把我們的事情簡單的跟李老三敘說了一遍,隨後在朋友一臉同情的看向我和樊守時,又問道,“所以想看看你人脈廣,能不能幫我們找到降頭師那兩兄妹的住處。”
“原來是這樣啊,他們降頭師向來神出鬼沒的,要想知道他們的固定的住處很難,但是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問問我朋友,看他們有沒有人知道。”說完李老三就掏出手機走到一邊撥打電話。
看着李老三不停的打着電話,我越看心裡越來越沉入谷底。看來似乎不是很樂觀。
過了有十多分鐘的時間,纔看李老三放下手機,朝我們爲難道:“我問了許多人他們都不知道,不過有人說知道他們的廟在哪。而且,還有幾個朋友提醒我,最好不要去招惹這兄妹的降頭師,因爲,他們是出了名的陰狠手辣,要的價格,不止是錢這麼簡單。你們去的話,小心點。”
我一聽有希望了,激動的再三跟他道謝。
“路有點遠,我叫人送你們過去吧。”李老三說。
“謝謝!”樊守道。
隨後我們上了李老三叫來的車,馬不停蹄的趕往那座廟。
還真如李老三說的一樣確實有點遠,我們足足坐了一小時的車纔到那座廟,這次的廟很好,古風木質結構,外面還掛了不少的蓮花燈籠。位置在峴港的斷木橋邊,這裡同樣的偏僻,人煙罕至。
到了廟門前,司機停好車,我們紛紛下了車,元山雙手合十的跟司機道謝,我們一行人也合十道謝,隨後司機就開車離開了。
“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們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兒。”我對着馬大芳夫妻兩道謝。
“不用謝,你們快進去吧,救孩子要緊,我們就不進去了,免得幫不上什麼忙,還給你們添亂。”元山說完拉着馬大芳離開了,同樣的,臉上露出避諱的表情。
“你們小心點。”馬大芳在被元山拉走的時候,朝我們囑咐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樊守朝馬大芳神秘的一笑。
這倒是讓馬大芳愣了一下,可隨後還是被元山拉走了。
“我們進去吧。”樊守溫聲對我說。
比起我來,他要沉着的多。
我點頭跟着樊守一起走進了廟。
這次的廟要比在亞庇的廟不知好了多少個檔次,到處都乾乾淨淨的,又大又寬敞,只是這裡面的氣氛依然陰森可怕。房樑上也還是掛着許多黃布條,正中央的供桌上供奉的魯士法相跟上次見到的有所不同了,上次看見的是虎頭人身,而這次的卻是一個龍頭人身銅像。
銅像前圓形四腳小香爐裡三支青香燒的正旺,看來應該是剛有人來過,可是我環顧四周都沒有看見有人。
剛巧這時,我看見樊守從口袋裡拿出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下了幾個字,我還沒看清他寫的什麼,他就把紙條對摺好,擡起香爐一腳把紙壓在下面。
“守哥,你寫了什麼啊。”我好奇的問樊守。
“到時你就知道了,我們走吧。”樊守神秘的笑了笑。
“就這樣走了嗎?那孩子們怎麼辦?”我擔心的道。
“放心吧,很快阮格契就會來找我們的。”樊守安慰我道。
看到他這麼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也就稍稍安下心來,被他拉着走了——
出了廟之後,我看了看周圍蕭索的環境,有些迷茫的問向一旁的樊守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找地方休息,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有休息,看你憔悴的樣,我心疼。”樊守心疼的說。
“我吃不下,我現在只想儘快找到孩子們。我真的好怕,如果孩子們被做成小鬼了,這讓我怎麼活下去啊。”我頭靠着樊守厚實的肩膀默默流淚,心裡堵的難受。
“別擔心,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別瞎想,自己嚇自己了。”樊守將我摟到懷裡,輕聲安慰道。
“嗯,孩子們一定會沒事的。”我也自我安慰着。
我們在離廟不是很遠的地方隨便找了一家小旅館安頓下來。剛把東西放下,就聽到旅館裡,傳來幾個女人驚叫的聲音,但說的是越南話,我們聽不懂。
樊守聞言,猛地直起身,目露警惕的看向門口處。
“守哥,怎麼了?”我覺得他不對勁。
他朝我做了個噓的動作,隨後,我們的房門就被敲響了,樊守就眯了眯眸,走過去打開門。
“樊先生。”
我一聽是阮格契的聲音,連忙起身奔到門口站到樊守身邊,心跳的急速。
“阮先生果然及時。”樊守冷冷的對阮格契道。
“你們也很快嘛,這麼快就趕到峴港來了,果然厲害。”阮格契反擊道。
“閒話少說,要救你妹妹,就快點把孩子交出來,否則晚了,她蠱毒發作,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樊守冷笑道。
蠱毒?難道之前樊守留了一手,給阮玉朵下了蠱?
我突然想起之前樊守拍阮玉朵肩膀的事情來,還有之前他寫了張紙條壓在香爐底下的事情來。難怪樊守之前那麼胸有成竹了!
我也暗自佩服起樊守來。
可阮格契就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突然大笑着說:“哈哈哈……你以爲我是爲了我妹妹來的嗎?”
樊守皺眉望着他,臉上露出不安的表情來。
等阮格契笑夠了後,他突然陰沉了臉,冷冷的對樊守道:“我這次來並不是爲了玉朵身上的蠱毒來的,她身上的蠱毒我早就已經找我朋友給解了。這次我來找你是要給你們一樣東西的。”
阮格契說完從衣兜裡拿出兩截木頭。一手拿着一節交到我跟樊守的手上。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問。
“這是千年楠藤木。”阮格契解釋道,嘴角還帶着一種意味不明的邪笑。
“給我們這個幹嘛?我只想知道我們的孩子在哪?”我皺着眉,我現在只擔心孩子們是否安好。
“呵呵,告訴你們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因爲你們終究來的比我慢了一步,所以……那兩孩子已經被我給殺了。當然咯,爲了不讓你們白跑一趟,我還特意好心的損失兩節千年的楠藤木把你們孩子的靈魂給收在了木頭裡,好讓你們至少有個紀念。這不,你們手中的那兩截木頭就是咯。”阮格契邪魅的勾起紅脣,挑釁道。
我一聽這話,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差點倒地,幸好樊守及時發現一把抱住我,我纔沒摔下去。︽②︽②︽.*②閣︽②,
“你這混蛋、畜生!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裡只有恨,無邊無際的恨意,讓我瞬間失去理智,不知哪裡涌來的力量,讓我一把將阮格契撲倒壓在了地上。
我們還是來晚了嗎?我們怎麼這樣沒用,連孩子都保護不好!
我要殺了這個混蛋!
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爲我可憐的孩子報仇,我要殺了阮格契。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着,叫囂着。胸口有團氣憋得我快要炸了,痛的我無法呼吸。
腦海裡,閃現的都是守白守玉的可愛臉龐,我好痛,心好痛!
“你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