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聞言,猛地鬆開我,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大樊村的每個人,還有馬山寨的人,只要是蠱族後裔,都該死!”
我有注意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劃過一道陰狠的目光來。
“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呢?”我不解道。
以前的樊守不是這個樣子的,無論大樊村的人怎麼排斥他,甚至爲了討好樊雅,在我們的屋前澆大糞羞辱我們,當他們遇險,他還是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他們。可現在,他居然要殺他們。我真的想不通。
樊守並不想回答我,“我說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會很快解決的。”
“可我非要管。守哥,當初我之所以會愛上你,是因爲我覺得你有俠義心,是一個救死扶傷的英雄。但現在的你變了,不但沒有了俠義心腸,還狠毒的要殺自己的同族。你忘了當初在大樊村的時候,村長還有村民們對我們的照顧了嗎?當我們沒有房子住的時候,是村長給我們找到的住處;當我們沒有吃的時候,是村民們每家每戶給我們送來糧食供奉。這些你都忘了嗎?”我伸手捏住樊守的胳膊,激動的朝他勸道。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勸他放下殺心了。
樊守卻一點沒有動容,反倒是冷笑道:“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抵消他們殺死我父母的仇嗎?”
殺他父母的仇?
“你的父母不是鄭民濤和桃紅嗎?大樊村的人哪有殺死他們?”我被他這話說的更加迷糊了。
樊守聞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不是他們親生的?”我想起來剛纔他說的那句話來了,不禁恍然大悟,“你說你之前失憶了,是被他們下蠱弄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樊守看着我並不打算回答我。
我着急了,“守哥,我們是夫妻,你說過的,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要隱瞞對方的。現在你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樊守依舊不開口。
“樊守!好,你不回答我這些問題可以。但我問你,南城的那些市民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要用牛蠅蠱去害他們?”我壓下火氣,顫音問道。
樊守這纔開口,“牛蠅蠱只是吸他們身上的一點血而已,不會要他們的命。”
“你胡說!”我反駁道,“現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全是因爲牛蠅蠱導致患病,生命垂危的病人。你還說你不會要他們的命!”
樊守擰了擰眉,思索了一會道:“那應該是這幫人招了二次蠱,沒想到她會這麼貪心。”
“你說的那個她,是不是桃紅?”我追問道。
樊守點點頭,“是她。”
“你爲什麼要幫這個惡毒的女人下蠱?你剛纔不是說,你不是她和鄭民濤親生的嗎?”我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雖然她不是我親生母親,但她對我有恩,我答應報答她的。”樊守認真道。
可我聽了卻更爲生氣,“你報答她就得害人嗎?樊守,我討厭你現在這個樣子!不……不是討厭,是痛恨!我痛恨你現在這個陰狠的樣子。”
我好想這樣罵醒他,讓他明白自己做的有多錯。
我心中好痛,對這樣執迷不悟的他,痛心疾首。
在這樣罵他的同時,我的眼淚也不停地從眼眶中涌了出來,讓他在我的視線裡變得模糊不清。
樊守任憑我哭了好久,最後纔將哭的全身無力的我,重新摟進懷中,“我今晚就收走城裡的牛蠅蠱,另外打電話告訴汪洋喂蠱的成分,讓他配藥給那些中毒的病人。這樣你就可以不恨我了吧?”
聽到他這句話,我心裡舒服了好多,停止哭泣,在他懷中緩緩擡起頭來,試探性的問道:“那……那你就不可以放掉蠱族後裔嗎?”
樊守聞言,眸中一緊,“我說了,不可能!”
我也猜到他不會輕易妥協,可還是因爲他拒絕我而感到心痛,“如果你非要殺了他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呃……”
我威脅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一把擡起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脣,並且還懲罰性的咬住了我的舌頭,不讓我說話。
我氣惱的掙扎着,手也捶打着他的胸口處,想要讓他停止對我的冒犯,可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根本就反抗不了他。我這點力道,就像是給他撓癢癢一樣,反倒是激起了他的興趣,讓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動作也越來越過分。
直到我被他壓倒在沙發上之後,他的吻才從我的脣上移到我的頸脖處,因此我才得以重新開口說話,只是氣息已經凌亂不穩,“你……你放開我……你都和芭蕉在一起了,還對我這樣,讓我好惡心……”
想到之前他當着我的面,對芭蕉動手動腳的模樣,我就越發抗拒他和我親熱了。
“我的小呆瓜,你真的信我動了那根芭蕉?”他動作不停,只是嘴巴移到我的耳邊,語氣中帶着一點寵溺說道。
“你難道沒有碰她?”我抓住重點。
“她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我怎麼可能碰嘛。”樊守說話時,故意將氣息吹在我的耳朵上,讓我難耐。
他分明是知道我最敏感的地方所在,故意刺激我。
“可之前你們不是說在一起半年了嗎?”我強忍住不適道。
“我是故意氣你的。看到你和汪洋那麼近乎,我難道不能吃吃醋了?”提到汪洋,他還懲罰性的捏了捏我的腰。
他掐的力度不大,不讓我疼,但卻讓我癢癢的受不住,身子一縮,本能的就要去推開他。正因爲這樣,我笨擋在胸口處的兩隻手就伸開了,就被他乘機敷了上去,“嗯,不錯,這重生之後,這裡讓我更加滿意了。”
“……你不要臉!”
這混蛋怎麼變,都離不開個se字!真是不要臉極了。
我好多疑惑還沒解開,對他之前害我受委屈的事情也還沒釋懷,根本就不想和他做這種事情,可他哪裡由得了我,沒幾下就把我給吃幹抹淨了。
因爲是重生後的身體,所以,在他佔有我的時候,居然和第一次一樣發痛,這讓他輕柔不少,並且事後還說他這是因禍得福了……
我真想罵他臉皮厚,之前還對我重生的身體表示厭惡,現在就開始說這種話來了。可我被他折騰的實在沒了力氣,只好忍住了。
稍微休息了一會,見摟着我的他心情不錯的樣子,就打算再次勸他放過那些蠱族後裔。卻沒想到,剛要開口,房門就被敲響了。
“誰?”樊守一聽到敲門聲,第一個反應就是拉好被子,將我蓋得嚴嚴實實的,一副生怕被人看到了的樣子。
這讓我想起之前在大樊村的時候,他當時也是這個樣子的,甚至於不讓我穿的太過暴露。
這一刻,我感覺他還是以前的樊守,並沒有變。
“主人,是我。”沒想到門外傳來了阮格契的聲音。
即使隔着門,我也聽到了他語氣中的恭敬。
能讓阮格契那樣陰狠的降頭師低聲下氣,可見樊守的手段不一般了。
樊守一聽到他的聲音,將我往懷裡摟的緊緊的,似乎有護着的意思。這會他從門上移開目光,落在我身上,朝門外的阮格契用極其輕蔑的語氣問道:“竟然不要我找,你就自己回來了,難不成你這是解決了汪洋了?”
他提到解決汪洋,我這纔想起之前他吩咐阮格契殺汪洋的事情來,頓時將心提了起來,不過很快我又想起剛給汪洋打過電話的事情來,知道他是安全的,所以就又放下心來。
就像汪洋自己說的那樣,樊守派阮格契去殺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殺他。因爲樊守知道阮格契不是汪洋的對手。
可是,阮格契卻回答了一句令我出乎意料的話來。
“是的,我已經解決了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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