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天被這打開的棺蓋嚇到了,幾乎要喊出聲,我趕緊捂住她的嘴,怎麼說她現在的經歷也是太少,而且還是個女孩子,見到這種陣仗自然誰嚇到。
楊燦燦白了鴻天一眼,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們三人輕手輕腳的往棺材那邊走去,我手裡緊緊握住孽劍,這棺材放置在大廳偏左並不是特別顯眼的角落裡,但等我們一接近方纔發現棺材與其他不太一樣,比周圍的棺材都大很多,氣派直接,而且質地奢華。
這棺材通體綠色,幾乎是用一整塊玉石打造,顏色在手電的照耀下呈翠綠,期間沒有一絲雜質,無裂無縫,這棺材蓋上雕刻着各種花鳥魚蟲,雕工細緻,我摸了摸棺材蓋,其上手感潤滑,溫性有油,連我這個不懂玉的人都覺得這周圍散發着靈氣,就單單把這棺材蓋搬走,就不知道可以賣多少錢了,古五國的人真是太奢侈了,居然用這麼好的玉做棺材,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老人曾說玉最養人,這樣的棺材裡怎麼會出現糉子?
我已在棺材旁邊,但是不敢貿然上前,棺材裡的黑氣開始較少,突然,從從那縫隙的邊緣伸出一隻手,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還在尋思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攻上去,但是覺得這手不大對,雖然比較粗糙,但明明與活人的手無異,難道這裡面還住着一個活屍?
楊燦燦見我一直猶猶豫豫,直接上去將棺蓋掀開,楊燦燦的力氣本就不小,只是她似乎使了全身的力氣,那棺材蓋只稍稍的移動的了一點點,燦燦有些驚訝的看着我,“這棺材蓋至少有百斤之重。”她嘆了一句。
正說着,突然一個聲音從棺材裡傳了出來,“是周君揚嗎?”我頓時一愣,臥槽?這糉子現在都認識人了?鴻天在我身後抖了起來,“君揚哥哥,這殭屍怎麼知道你名字?”
我也很奇怪,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又聯想起剛剛看到的手,方纔恍然大悟,“是慕容水華嗎?”我試探着問了一句。
“恩,是我——”棺材裡傳出迴應的聲音,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上前推剛纔蓋,“你怎麼被困在這裡了?”
我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勁只是推動了一點,鴻天和楊燦燦也都趕緊過來幫忙,慕容水華也在裡面發力,四人合力這才勉強的露出一個一人那麼大的縫,慕容水華艱難的從那縫裡掙扎着出來,他似乎受了傷,衣服破破爛爛,本來之前的傷就沒好,之前包紮的傷口又都裂開滲出血來,“我剛纔看到了一個人,應該你們說的付馬吧。”慕容水華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心裡一驚,忙繼續追問:“是不是很黑,眼睛很小,背後有一隻眼睛,他已經被焰羅附身了。”
慕容水華搖搖頭,“到是沒看到背後的眼睛,打鬥期間也沒看清長相,不過我確實感受到那人體內有兩個意識,時而是一個人,時而又是另外一個人。”慕容水華徹底從那玉棺材裡掙脫了出來,還好他瘦,要是一個胖子估計就出不來了。
“你怎麼被關到這裡面的?”楊燦燦好奇的問了一句,不斷的伸頭往棺材裡看去,想看看裡面有什麼。
“離開你們以後我就一直往前走,後來就聽到兩個人再說話,我閉氣悄悄的接近,一個就是剛纔我打鬥的人,另一個沒看清楚,後來房間開始發生變化,出現了很多移動的牆壁,我不知不覺就走了這裡,發現那人在這棺材裡找什麼東西,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慕容水華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口,鴻天趕緊從揹包裡拿出藥給他擦上。
“什麼已經晚了?”我隨口問了一句,馬上明白了,“你是說,金不換和歸墟之心都在這裡面?”
慕容水華點點頭,“估計他拿走的就是,是一個金色的盒子和一塊類似水晶的石頭,雖然第一次見我也知道,那材料應該就是山銅,是古五國纔有的。”
楊燦燦納悶的問:“可是這麼多棺材,他怎麼知道在哪裡面?”
“也許這就是焰羅附在付馬身上的原因之一,這畢竟是他家族的墳墓,或許有什麼信息的傳遞也說不定。”我分析道,繼續問,“然後你被他關在了這裡嗎?”
慕容水華頓了頓,“不是,是被一個復活的殭屍,他取走了歸墟之心以後,那棺材裡的屍體就迅速開始屍變。”
“你等會——你是說那個歸墟之心沒用盒子裝?”我一臉驚異,因爲我們在岱輿古國找到的歸墟之心就是用那金盒子裝着的,因爲有外鎖,我們無法打開,後來被白叔搶走了,而這裡的歸墟之心居然就是這樣放着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我有點想不明白。
楊燦燦有些不耐煩了,“你趕緊把剛纔的事說一下,別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慕容水華沒有馬上說話,眼睛一直盯着牆角,不知道再尋思什麼,這表情簡直就是吳子涵第二,可能因爲我們都習慣了,所以大家都沒有在意,“你們先去看看其他的棺材就明白了。”他突然冒出來一句,嚇我一跳。
我沒太明白水華的意思,不過他叫我這麼做應該有原因,我也沒多問,這綠棺材旁邊,是一個黑紫色的木棺,我看了看,發現這棺材並沒用釘子封死,我便輕輕的動了動蓋子,發現這個棺蓋沒有玉棺那麼沉,我將蓋子掀開一條縫,過了一會往裡一照,我探頭看了一眼,不禁目瞪口呆。
首先說這棺材裡的屍體是側躺着的,一般都是平躺,這屍體怎的會側躺,面朝西側,此刻的角度屍體是背朝着我,雖然看不清臉,但這屍體完全不像死去很久,手的皮膚還很細膩光澤,幾乎與活人無異,突然棺材裡有什麼東西發出光芒,我仔細一看,不禁皺起眉頭。
這屍體腰部經過了特殊的處理,在腰眼處被人挖去了一塊,並鑲嵌了一顆夜明珠,在手電的光澤下發着白色的光芒,楊燦燦看到這個情景也愣住了,“這是……”
我沒有回答,又打開了玉棺另一側的棺材,也同樣如此,屍體側躺,保存完好,腰眼之處被人挖去了一塊,鑲嵌上一顆夜明珠,“你是想說……”我頓時明白了慕容水華的意思。
水華點點頭,這可把楊燦燦急壞了,“你倆到底打什麼啞謎呢?趕緊告訴我們啊——”
我掃了他倆一眼,道:“他們的腰眼之處在死後都被經過了特殊的處理,就是都被挖了下去,那裡就應該是洞察之眼的所在,以腰眼之處的東西可以震住他們不屍變,並且屍體保持的完好如初,可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我有些想不明白。
慕容說話輕咳了兩聲,道:“我曾聽我的師父說過,付馬的家族在冥昱教主跑出去的時候中了詛咒,關於他們洞察之眼的詛咒,似乎是洞察之眼最後會將自己吞噬,並且靈魂固封在身體裡,永遠不得轉世,而身體會被邪念控制,變成行屍走肉,所以他們在死前就要將洞察之眼除去。”
“傳說是真的嗎?付馬也會這樣嗎?”鴻天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本來我也以爲只是傳言,看眼前的情景,應該是如此。”慕容水華隨口說了一句。
“也就是說剛纔跑出去那個糉子是用歸墟之心震住的腰眼,而付馬取走了歸墟之心,所以他纔會屍變,這人到底是誰,至於用歸墟之心來震住,看來別的對他都不起作用了,應該很厲害。”我隨口說了一句,問水華,“你現在的傷怎麼樣?如果能走咱們趕緊去追付馬,絕對不能再讓冥昱教得到歸墟之心了,況且我相信馬哥的意識沒那麼薄弱,若是見到我們,沒準意識可以……蘇……醒……”說着說着,我感覺背後有點不對,楊燦燦和鴻天臉色慘白。
慕容水華表情呆滯,“只怕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頓時覺得不妙,趕緊敏捷的一躲,九蟲剛纔已經通過心聲跟我發出了警報,我回頭一看,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站在我們前面的糉子全身血肉模糊,身上黑紫色,像癩蛤蟆的皮膚一樣凹凸不平,麻麻賴賴的長的很多突起,有的還在流膿,我們幾個一起打了個寒顫,那糉子呼着黑氣,瞪着滿是血絲的眼睛歪着頭看我們。
“這就是那個糉子嗎?”我問道,便趕緊哪去孽劍,趁着他還沒攻過來的時候大喊一聲,“召雷——”一道寒光迅速閃現,直直的擊中那糉子的頭部,結果他只是退後了兩步,毫髮無損,我頓時呆住了,打開重瞳發現,這糉子全身隱隱的發着金屬的光澤,有點像孽劍的金盾,難道糉子也能開盾?我正尋思這。
“阿彌陀佛——”門口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此物已經修煉將近萬年,正在像旱魃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