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潔駕馭這劫難龍馬廝殺在其餘三方勢力當中,白龍馬也蹭蹭的跟在她旁邊衝撞。
一隻黑色夜貓不斷跳躍在人羣當中,每次身形劃過都會有一個人被撕斷脖子,這種夜貓身體嬌小,名爲夜魔,光是肉身就堪比拳仙境。
方潔自然也發現了這隻夜魔,她一劍向着對方劈出,劍氣劃過卻被夜魔靈巧的躲開了。
那夜魔也感覺到方潔的氣勢,她齜牙瞪着方潔,黃色瞳孔冒出嗜血兇光。
白龍馬哪裡會讓這隻小小的夜貓在自己面前撒野,身形一躍向她踏了過去。
卻見那夜魔看準時機從白龍馬腹下穿梭過去,白龍馬落地長嘯一聲,發怒再次追向身後的夜魔。
可以看到白龍馬腹部有幾道深深的血痕,是剛纔被那夜魔傷的。
方潔本想自己對付夜魔,沒想到白龍馬先衝出去獻寶,也就不在理會她,去對付別的敵人了。
青炎這邊也遭受到了星魔府另一批拳師的襲擊,一來就是漫天箭雨落下,這種爆裂箭矢對煉氣境的拳師傷害很大。
“何方小賊,敢來送死!”天機府的一名長老喝道。
“哈哈哈,今日我星魔府就要橫掃峋南,你們乖乖跪地求饒,還有一條活路。”
“雷霆大盜,就憑你們幾隻臭蟲也想染指峋南霸主之位,做夢!”青炎現在正是心情不佳,聞言直接一掌拍向飛過來的雷霆大盜。
雷霆三兄弟上次被逍遙盜從範雨龍手中救下,現在領着其餘十萬多拳師來進攻青炎這邊的隊伍。
雷霆兄弟才先天境界,哪裡接的住青炎掌力,但是就在三人即將身死的時候,虛空中伸出一隻芊芊玉手直接震碎了青炎的掌力。
“青炎,你好歹是原古境界,對這些小將出手不太好吧。”聲音傳出,竟然是星空盜。
青炎當然認得對方,當初就是靈劫境的星空盜在她和霸矇眼皮子底下盜走一柄神兵,才使得她在短時間內進階原古,組建第三拳府星魔府。
誰也沒有注意到戰場上一朵白色的野花上停留着一隻蝴蝶,混亂肆虐的真元不斷從這枝野花上劃過,但是絲毫傷不到它。
“星空盜不是在前鋒隊伍麼,怎麼又出現在了這裡。”這隻蝴蝶便是夢魘蝶的一道分身,通過袁空這邊夢魘蝶分身共享的訊息,星空盜該是在那裡和霸道三人戰鬥纔對。
青炎正要反駁,卻收到夢魘蝶傳來的心靈信息,知道眼前的星空盜很可能只是分身,看樣子是空間鏡像一類的拳術。
“對付你們這些小賊何須講道義,你們平日裡打家劫舍也不知殺了多少平民百姓,惡貫滿盈。”青炎知道對方只是分身後也不懼她,嘲諷道。
星空盜少女模樣,長得天真浪漫並不像傳聞的難看,可是她卻很少顯露真身,就是因爲自己是個盜賊,羞於見人。
她母親是被一夥盜賊虜去,遭到姦污後生下的她,星空盜沒有名字,從小在盜賊窩裡長大,打心底痛恨自己的身份。
星空盜從來沒有刻意去害過人,她明明知道星魔府勢單力薄,卻也決定正面和兩府交戰,可見其要正名的決心。
“或許以前我們不入流,但是等我擊潰兩府稱霸峋南的時候,我星魔府就是榮耀之名。”星空盜冷聲說道。
卻見青炎大笑起來,道:“稱霸峋南,就憑你們也配。”
“好了,這幾隻蟲子就讓他們去解決,現在我要和你決一勝負。”常餘暉進階了原古境界。
厚積薄發,幾百年的力量積蓄,常餘暉老年進階原古,頓時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年輕了幾十歲。
陳血幾位長老聞言雖然心中不暢,但也沒有違揹他的話,強者爲尊。
星空盜見對方想用幾名靈劫境的拳師來打發自己,她心中憤怒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星空盜,就讓我們先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陳血露出邪異的笑容說道,同時上下打量對方柔美嬌軀。
星空盜冷哼一聲,身形突然出現在對方身前,手握一柄空間之刃,跳躍間瞬間劃過對方身軀,陳血連她身形都沒有看清,便感覺下身一空,整個人已經被星空盜攔腰斬斷。
看着陳血兩截身體落下,其他幾人都是齊齊打了個寒顫,一招擊殺拳仙,這是何等的手段。
青炎的眼皮也忍不住跳了一下,對夢魘蝶問道:“不是分身嗎,力量強大到這等地步。”
“或許這個是真身,另一處的纔是分身。”夢魘蝶依然停留在那野花之上,從未動過。
青炎已是重傷之軀,對付剛剛晉級的常餘暉已經很困難,再加上星空盜。恐怕凶多吉少。
袁空正趕回戰場,剛剛進入古林不遠,卻是看到一個揹着藥簍的農家少女倒在地上,這少女裸露的腳踝有兩個牙印,看來是中了蛇毒。
或許就是儒木城來採藥的姑娘,袁空仔細感知了對方的氣息,發現對方只是煉氣境,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少女長得天生麗質,加之又是故鄉的人,袁空便從半空落下去替她解毒。
“看傷口是七步蛇咬的,還好這姑娘有煉氣真元,否則怕是早就死了。”袁空自語道,同時催動真元握住對方芊芊玉足,通過真元感知到蛇毒已入其五臟六腑。
若是受傷袁空很輕易便能爲她恢復,可是解毒卻不是他所擅長的,看來只有用真元去磨滅已經滲透到對方體內的蛇毒了。
袁空催動了真空之力,這股真元是其他人感知不到也看不到的,所以不必擔心與其真元相沖。
真空之力緩緩滲透到這少女體內,袁空對力量的控制已經接近入微,將蛇毒分離出來並不難。
漸漸的,一股紫黑色的氣霧從少女腳踝的傷口中蔓延出來,被袁空凝聚在手掌之中。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袁空已經將其蛇毒完全分離吸納出來,將手中的紫黑色元氣仍在一邊,那沾染到蛇毒的草木迅速腐化。
那少女也悠悠轉醒,看到袁空頓時驚得往一邊縮起身子,問道:“你是誰,想做什麼。”
袁空見此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你被七步蛇咬了,我已經幫你把毒逼出體外。”
少女感覺到腳踝微痛的傷口,想起之前自己採藥的時候確實被一隻黑紫色的蛇咬中,明白誤會了袁空,對他報以羞澀的微笑。
“好了,你自己小心,我有要事必須離開了。”袁空說着便轉身離去,卻被那少女叫住。
“怎麼,還有事嗎。”袁空皺眉問道。
“嗯。”少女低下頭,眼眶紅彤彤的說道:“我爺爺受了重傷,必須找到一味青囊葉草,否則就要死了。”
“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少女兩眼直直的望着袁空,祈求道。
袁空眉頭稍微舒展了些,道:“你知道青囊野草在哪裡有嗎,我可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知道,就在前面的太心湖邊就有。”那少女見袁空答應,頓時喜出望外。
袁空見此點點頭道:“好吧,我幫你去採。”
少女見此連忙站起身來,卻是顫了一下沒有站穩又跌倒下去,她臉頰露出紅暈道:“你能不能揹我過去,我站不太穩。”
袁空心中有一絲奇怪的感覺,卻也沒有拒絕,走過去彎下身,示意她上來。
少女忍不住露出笑意,兩手抱住袁空伏上身去,袁空便揹着對方起身,道:“你指路。”
少女聞言連忙指向左前方道:“一直走大概一百八十里就到了。”
一百八十里對普通人來說極遠,對袁空來說一會兒就能到,不過背上少女修爲太低,他不好走的太快。
等等!一百八十里,即便是煉氣境也要走上整天整夜,這少女的爺爺若是重傷不支哪裡能等得到那麼久,而且儒木城裡有藥鋪,沒必要走那麼遠來採藥,就算沒錢也該想辦法在城裡取藥纔對。
袁空心裡一震,能瞞過自己的感知,這女人肯定不凡,是什麼人。
念頭急轉,袁空不露聲色繼續向前走去。
而他背上的少女此刻哪裡還有病態,完全是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一邊偷笑看着袁空側臉。
袁空一邊走一邊想着對策,現在揭穿對方肯定是不明智的,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她有什麼目的再說。
走着走着,袁空突然感覺到背上的少女重了幾十倍,不過難不倒他,照走不誤,只是更加小心提防對方。
又走了幾步,那少女又重了幾十倍。
袁空臉色不變,沒事人一樣前進。
又重了幾十倍……………………………….
直到袁空走出四十里外,這少女已經如同大山般重,直壓的袁空躬身前進。
“你到底是誰。”袁空咬牙說道,他發現自己的真元竟然無法催動,否則這點重量還是難不倒他,但是現在只能用肉體力量負起一座大山,實在難以承受。
“是不是人家太重了,看你累的。”背上少女心疼的問道,同時給袁空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袁空聞言險些一口血吐了出來,他強忍着怒氣說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什麼嗎,這麼兇,你都答應人家去採青囊葉草的。”少女委屈的說道:“你要是受不了我自己走就是了。”
這少女嘴上說着,卻絲毫沒有下來自己走的意思,將袁空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