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集 偶遇

話說樸靚這個小妞還真是漂亮的一塌糊塗的,也可能自古以來高麗出美女的原因,樸靚本身就是朝鮮族的美女。而歷史上爲了高麗美女就差點把高麗國給滅國的也不在少數。別看現在韓國那邊都是人工美女,但是中國朝鮮族和北朝鮮這邊的純天然的美女還是比比皆是的。

而這邊樸靚混進了美容院之後,變化還是很大的,因爲整天都是接觸的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就這樣每天感覺到樸靚身上的變化之後,這邊金闓勛就逐漸的有點罩不住了。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程序員,每個月就一千來塊錢的收入,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根本就不夠幹啥的。

若不是將近十年的感情牽絆着的話,相信此時的樸靚早就已經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了,而金闓勛卻只能無能爲力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其實金闓勛也想過怎麼勸服樸靚辭去這份工作,但是辭去了這份工作的話,那麼自己養得起她嗎?算上三金三的聘禮來說,自己實在是無能爲力。

就在今晚吃飯之前,自己就看出來樸靚有點不對勁了,尤其是在吃完飯和自己開房之後,那是更加的癲狂。讓金闓勛不住的以爲樸靚是不是在和自己發生之前嗑了什麼藥了。但是眼前的金闓勛儘量的不去往壞了想,三斤百元人民幣啊!還有金項鍊、金耳環和金戒指,沉重的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大山啊!

而此時就在金闓勛覺得手好像麻了一樣的動了一動的時候,這邊樸靚瞪着大眼睛的看着金闓勛的眼睛,彷彿要把金闓勛此時的樣子永久的刻在記憶之中一樣。而金闓勛趕緊解釋道:“手好像壓麻了,你接着睡你的!不用管我,剛纔你也累壞了……”

此時感覺到胸前的一雙玉臂死死地抱着自己,然後感覺到胸口上有些溼潤,也不知道是到底是樸靚的口水還是眼淚。正在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樸靚輕輕的顫抖着的說道:“闓勛,咱們分手吧!”

分手,金闓勛彷彿被雷擊了一樣的僵硬的被定在了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近十年的感情在這裡擺着呢!哪能說分手就分手啊!雖然在這十年來兩人也曾經因爲拌嘴分手過幾次,但是最後都是分分合合的又重新的走到了一起。再說每次分手都是有原因的,而這次的卻這麼的突如其來。

顫抖着的摸出一根長白山香菸的金闓勛,腦子裡經過了無數次的天人交戰,明明對樸靚此次的分手有着不祥的預感,但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段感情。趙本山大叔雖然說過:“初戀你不懂愛情。”但是此時的愛情卻是長跑了十年的愛情。

感覺到了金闓勛的顫抖,感覺到了金闓勛點燃香菸的時候的掙扎,感覺到了金闓勛眼中的無助、憤怒、悲傷……還有深深的痛苦的時候。樸靚又彷彿撕開了金闓勛的傷口,在上面狠狠地塗抹了一把細鹽:“我不是開玩笑的,今天和你出來,只是想和你做最後一次,就當對這段感情的一個終結……”

金闓勛此時就感覺自己彷彿像一個玩偶一樣的被人耍弄着,十年的光陰自己完全的就是這麼的浪費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十年?想到這裡的金闓勛低沉着嗓音的問道:“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分手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想知道原因。”

正在起身穿內衣的樸靚連頭也不回的一邊穿衣服一邊回答着:“想知道原因嗎?那你可以問問你自己,你一個月賺多少錢?咱們兩個難道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嗎?以後的生活怎麼辦?我跟着你的話現在年輕還可以,但是將來呢?跟你在一起我看不到將來……”

突然間金闓勛笑了,笑的好像是畫在臉上一樣,那麼的僵硬,那麼的苦澀,又那麼的悲涼。沉吟了一下的金闓勛本來想站起來給樸靚一巴掌的。但是還是咬咬牙的忍了,自己發誓不打女人的,尤其是自己深愛的女人。還是因爲自己的能力不足才離開的女人。

望着樸靚就這樣的穿好衣服的離開了房間,金闓勛又一次的陷入了沉思。一直到手裡的菸蒂燒到了手,才又清醒了過來。這個世道錢哪那麼好賺啊?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樸靚的代價無非就是她還青春可人。無非是她還有幾分姿色!而將來她後悔的時候自己還能再接受她嗎?

金闓勛此時彷彿是要被撕裂了一樣的痛苦,此時的金闓勛就是想好好的大醉一場,然後什麼也不想的睡個昏天黑地的。於是此時的金闓勛也在黑暗中爬了起來,沉重的感覺壓抑的金闓勛好像都直不起腰來了一樣。突然間金闓勛明白了爲什麼人一到了老年之後就駝背的原因了。

原來人揹負了太多的東西的時候,自然就被壓得直不起腰了。少年人駝背的畢竟沒有老年人多,最大的原因就是當人不斷的成長的時候,所承擔的東西也在不斷的遞增。最後導致到了白髮蒼蒼的時候就被這沉重的壓力壓得直不起腰了。

換好了衣服的金闓勛就這樣的下樓,雨後的天空在夜晚是那麼的悽迷。暗紅色的天空讓金闓勛更加的沉重,雨後的空氣雖然清新,但是此時的心境根本就享受不了清新的雨後。那沉重的負擔壓得金闓勛喘不過氣,胸口陣陣的隱隱作痛的感覺讓金闓勛幾欲癲狂……

擡手看了看手錶,手錶上的指針已經接近了凌晨十二點鐘了,因爲下雨的原因,街邊的大排檔也沒有營業的了。金闓勛只好漫步到自己平日裡常去的一家酒館,那家酒館是一直營業到凌晨兩點鐘左右的!就是因爲營業時間晚,所以平日裡金闓勛和樸靚也經常在晚上激情過後去那裡補充一下營養什麼的。

如今去酒館的再也不是成雙成對的兩個人了,而只是自己形單影隻的一個人了。苦澀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僵硬,金闓勛如今除了苦笑之外,根本也笑不出來。如果能笑出來的話,也僅僅就剩下苦笑了。有時候明明該哭的時候,眼淚卻卡在了嗓子眼裡,根本就哭不出來。

進了酒館的金闓勛跟酒館的老闆點了點頭,然後徑自的輕車熟路的在啤酒箱子裡拎出了四瓶雪花啤酒,然後正準備坐到自己和樸靚經常坐的那個位置的時候。卻發現靠着窗子的位置上卻坐着另一對,男的是一個胖子,女的倒是長得挺不錯的,而桌子上就那麼兩個不鹹不淡的小菜。

搖晃着身子的金闓勛並沒有坐在那對的位置上,而是在那一對的隔壁桌坐下了,翻了翻菜單,隨便的點了兩個小菜,然後就開始自飲自酌了起來。雪花啤酒依舊那麼的苦澀,往常的時候,自己在品過啤酒之後,總是在苦澀之後感覺到甘甜。而今天這些啤酒下肚了之後,只會感覺到更加的苦澀。

對面桌的女人遞過去了一個鼻菸壺,然後對那個胖男人說道:“大哥,你看看這個能值多少?我最近真的是急用錢。這個東西可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我爺爺的爺爺那會可是遼東出了名的採參人,這也是我家的家傳的東西,你看看這用料,你看看這做工……”

略肥的胖子一張嘴卻是一口標準的四川口音,只聽他模仿東北腔調說道:“妹兒啊!你這個東西是好東西。這個我也承認,但是這個東西不好脫手撒!這個東西要識貨的人才能給出個高價格噻!所以我如果要收來了的話,壓在手裡絕對是賠錢的買賣!如果你要是有你爺爺當年採來的老參的話……”

金闓勛一仰脖的把杯中啤酒全都灌了進去,還老參,自己這片挨着長白山,採參人本來就是一個高危職業。畢竟上山採參就是九死一生的營生。所以在改革開放了以後,這邊很多人的家裡的地都不種莊稼了,都是種的人蔘。長白山的山參享譽海內外。但是現在採參人的職業早就絕種了,也就根本沒有真正的山參了,看來這個四川來的傢伙真是個棒槌。

記得小的時候奶奶曾經說過,上山採參的採參人都是左手腕上拴着一捆紅線的。上山之前要齋戒沐浴三天的,然後上山之前要分享禱告,拜過了山神爺爺才能上山。尤其是百年以上的人蔘都是有靈性的,並且附近總是有毒蛇猛獸守護着的!所以採參就基本上是九死一生了。

而採參最不容易的還不止於此,最難的就是看到人蔘以後要先把手腕上的紅線系在人蔘上,然後三拜九叩的唸唸有詞,例如:“人蔘爺爺,小人家貧,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兒!您老行行好,看在小人實在是逼不得已的份上,就給小人一條活路吧……”之類的話,然後在人蔘方圓一丈左右的位置開始下鏟挖掘,以免傷到了參須,人蔘就不值錢了……

人蔘大怒道:“丫丫個呸的,不收藏不投票不交黨費的就想把老子挖走,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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