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就在這種緊要關頭的時候,中山雄太的心中還是蕩起了微瀾了的,看來自己真的是虛度一生了。原本打算的很好的,卻發現這輩子一直到現在從來都沒有享受過什麼人生。自己的人生除了是在不斷的練功,不斷的強大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過嘗試過什麼。就是這樣的一種人生,除了練功就是在等待。中山雄太在這一瞬間突然間有些後悔了。
未必是自己的資質有多好,而是自己同樣在面對着享受生活和積累實力的十字路口的時候,自己選擇了積累實力。而不是享受生活!所以一直到現在,中山雄太的人生都可以說是杯具的。中山雄太此時也只能深深的懊悔這一生爲什麼要這麼的選擇,最初只不過是要繼承影高野第一家族的名譽,再往後則是人人都誇讚自己的資質奇佳,覺得如果不努力的話可惜了這天賦了。而之後則是更多的想要超越自己,想要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結果就這麼的白白的浪費掉了一生。
一聲嘆息之後,中山雄太的目光重新鎖定在牛強的身上,這一生嘆息當然更多的是爲了自己這種毫無意義的一生而嘆息的,誰讓自己這麼的倒黴,竟然碰上了這四個膽肥的傢伙,不死不休的滾刀肉呢!如果要是給自己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的話,自己一定不會再招惹這幾個不要命的傢伙。
其實哥幾個此時唯一還處變不驚的就是金闓勛了,孟祥龍此時在不斷的召喚着蟒七爺,而傅劍則是在研究着一會如果真的打中了芥子氣炸彈的時候,到底怎麼才能衝出去。畢竟相對於生命來說,財富還是廉價的多的。只有活下去才能撈到更多的財富!而如果要是死在了這裡的話,那麼基本上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此時的牛強更多的則是在算計着,到底怎麼纔可以一擊必殺的弄死這個傢伙。完全的心無旁騖的在費盡心機的,甚至想方設法的拉中山雄太墊背。畢竟中山雄太此時不是人,按說毛爺爺的光輝應該可以直接秒殺丫的,但是看他臉上雲淡風輕的那種表情,還有就是剛纔的那聲帶着無限的嘲諷的嘆息,都深深地刺痛了牛強的驕傲。
牛強是什麼人?當年好歹在吉萬山武校學藝出身的,好歹是科班出身的傢伙。當年街戰就很少服誰,而且最高紀錄就是在上大學的那會空手放倒了兩個來踢館的空手道黑帶的日本留學生。雖然付出的代價是一隻肩膀被卸脫臼了,但是好歹是戰績輝煌的。
所以此時的牛強也不能冷靜的對待眼前的這一切,畢竟中山雄太現在手中的王八盒子還對準了地上的毒氣彈呢!而自己根本就不會拆槍,根本就不知道手裡的三八大蓋裡到底有沒有子彈。如果真的扣動扳機了的話,換做自己在中山雄太的位置上,那麼一下子刺激的他就會開槍打地上的那個毒氣彈了。
而此時真正還能處變不驚的保持冷靜的也就是金闓勛了,金闓勛此時的心中不斷的在分析着對面的這個對手。也許是家族的遺傳,愛新覺羅家往往是在逆境中才能爆發出強大的抵抗。所以此時的金闓勛完全的進入了這種狀態之下,仔細的分析對面的對手的一言一行。
如果換做自己的話,要引爆炸彈的話直接就是偷偷摸摸的過來直接引爆了就完了。順手把門關上就直接跑就得了,根本就犯不上在眼前的這種情況下和對方對峙。尤其是對方的手裡也有真傢伙的情況下,並且剛纔從中山雄太的嘆息中,金闓勛聽出來了中山雄太的底氣不足。看來這個中山雄太是慫了,眼前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那麼他拖延時間的目的是什麼呢?
在腦中飛速的思索的時候,金闓勛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金闓勛則是在算計着,如何能解決眼前的難題再說。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必須要除掉,如果要是放過中山雄太的話,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金闓勛不斷的在換位思考之下,終於決定,兵行險招再說。橫豎現在是性命攸關的時候,如果不想辦法的話,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於是金闓勛清了清喉嚨之後,笑着對中山雄太說道:“要不咱們公平一點怎麼樣?來一次英國人的費厄潑賴式的決鬥。我們這邊選一個戰鬥力最強的,並且我們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後你和他決鬥,不論結局如何,最後大家一拍兩散怎麼樣?”
金闓勛的話簡直讓中山雄太差點哭出來,實在是太給力了。話說這次實在是自己太託大了,導致了自己直接被陷在了這裡。眼前金闓勛的話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啊!話說不愧是愛新覺羅家的後人,真有點當年僞滿皇帝愛新覺羅溥儀的風采。真實一句話就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裡去了,所以中山雄太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激動的心情。
中山雄太此時不敢暴露出自己的欣喜若狂,否則的話就是一個結局了。所以中山雄太一邊在裝作沉吟着,一邊偷偷地聚集自己的功力,就是在這種光線之下,自己動一動都費勁呢。更何況要和牛強這種蠻夫做一場肉搏式的決鬥了!畢竟自己還是和牛強交手過的。這廝的戰鬥力簡直就是一臺人肉坦克車,和他碰撞一下都會造成劇烈的損失的。但是如果要是自己不和他碰撞一下的話,又十分的不甘心。
而金闓勛在這個時候更是火上澆油的扔出一句誅心之言:“你們不是重視什麼武士道精神嗎?話說當年在我們換上刺刀要展開白刃戰的時候,你們總是卸掉彈夾的上來直接肉搏。那麼咱們就來一場武士道精神的決鬥好了,我數到三,我們放下手裡的燈,你放下手裡的槍,你覺得如何?”
中山雄太又被金闓勛激起了雄心,好歹當初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個高手了,只不過學習過柔道和空手道卻並沒有去考級而已。如果要是自己考級的話,相信也絕對可以混一個黑帶什麼的來。就算牛強很厲害,上次是因爲害怕他們在背後下黑手。並且在五行陣裡面根本就沒辦法施展法術,可是現在則完全的不同了。現在只要對方放下頭上的礦燈的話,沒有這種強烈的偉人之光的話,自己又害怕什麼?
所以中山雄太在這種強大的自信之下還是點頭同意了金闓勛的提議,然後等着金闓勛數到三。當然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雖然不長,但是大家對金闓勛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金闓勛這種人就是蔫壞蔫壞的那種,雖然平時的話不多,但是在關鍵時刻並不掉鏈子。金闓勛的意思應該就是趁着二人動手的時候,用這些礦燈什麼的直接去弄這個中山雄太。
尤其平日裡沒事的時候哥幾個經常在局域網玩一些可以聯網的單機遊戲什麼的,金闓勛的性格基本上就是那種沒事的時候喜歡下黑手的傢伙。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大家對於眼前的局勢也有着自己的看法了。看來忠厚老實的中山雄太想要算計眼前的這幾隻小狐狸的話,還是需要放下武士道精神才成。
所以金闓勛的話也直接觸動了哥幾個,現在大家除了牛強之外全都做好了準備,一會在放下武器牛強和這個中山雄太糾纏的時候,衆人拾柴火焰高的直接滅掉丫的囂張氣焰。都在摩拳擦掌的準備痛打落水狗,畢竟魯迅說費厄潑賴的時候就是說痛打落水狗的典故了。當然作爲一個日本人,沒有讀過魯迅激進的文章的話,還是不會理解這些的。
時間就彷彿凝固了一樣,像是一塊巨大的冰坨,只能一點點的消融。漆黑的日軍地下永備工事裡,雙方就這麼的對峙着,沒多久,金闓勛終於開始差數了:“一……”隨着金闓勛的聲音,哥幾個都解開了頭上礦燈的扣子,而目光也都鎖定在了中山雄太的身上。
中山雄太此時纔算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地放下了槍口,但是王八盒子手槍還是緊緊地攥在手裡,畢竟眼前的這哥幾個頭上的礦燈還是對準着自己。中山雄太此時也在糾結,到底是和不和牛強比武呢?是撒腿就跑的撩杆子?還是直接給芥子氣炸彈上來一槍再撩杆子?
隨着金闓勛的聲音接着傳來:“二……”於是哥幾個把礦燈都在頭上摘了下來,但是礦燈的光線還是對着中山雄太。而中山雄太也只好盡力的集中自己的功力,把手臂垂下來,當然此時王八盒子的槍口也就衝着自己腳下的地面,並且單手把手槍的保險關掉。畢竟這槍太容易走火了!
中山雄太還是不打算用槍去打那芥子氣炸彈了,尤其是這哥幾個的悍勇自己已經見識到了,若是自己這麼做的話,一定會激怒這哥幾個。到時候撿起礦燈再對準自己的話,自己就根本無法逃離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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