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迷茫的金闓勛,內心在不斷的掙扎,到底是離開還是不離開白山呢?自己還是有一些優柔寡斷啊!更多的是對外面的世界的一種恐懼。雖然說自己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在長春讀過大學。但是上大學和出門打工完全是兩種狀態,而且自己手裡也就一萬來塊錢的存款,在長春上大學的那會,自己還是知道大城市的物價的。
雖然東北的省會城市的物價相對於全國的省會城市都是偏低的,但是那也只是相對省會級城市而已。比如在長春一個月收入兩千元的人,根本就活的很有壓力。但是要是在白山來說,兩千塊的月收入就可以整天的流連於小酒館了。也就是說,到了大城市的話,生存壓力會直線上升的。
不過看到旁邊面目猙獰的傅劍的表情的時候,這邊金闓勛還是咬咬牙的決定拼一次。人生能有幾回搏啊?就自己來說,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的話,也許自己就永遠的在白山這個小地方消沉下去了。難道就這樣的碌碌無爲的過一輩子嗎?難道就讓那些好姑娘都投入猥瑣男的懷抱嗎?就算不是爲了拯救世界,就算是爲了拯救那些失足少女吧!自己必須富裕起來。
記得自己喜歡的樂隊,二手玫瑰的代表作就是叫《允許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憑啥自己就要碌碌無爲的過一輩子?實在不成的話,自己大不了混不好再回白山就得了。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一點,這一輩自己就是家主,而那塊玉佩本來就是八旗旗主才能擁有的東西!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憑什麼自己不能拿回來?
看着金闓勛重重的點點頭的傅劍,收起了獰笑,畢竟自己也是個二把刀,家傳的手藝啥子也沒學着。就是看着網絡小說《鬼吹燈》還有什麼《盜墓筆記》之類的小說才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重振家傳的手藝的。甚至在潘家園還特意的買來了一大串的穿山甲爪子做成的摸金符。
這邊看到金闓勛的眼神的時候,傅劍也不自禁的燃起了希望。只要手裡有這麼個人的話,應該可以能找到謝文東的寶藏的。相信只要找到謝文東的寶藏的話,成箱的現大洋和金條就都歸自己了。相信如果要是找到了這些東西的話,自己也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上一輩子了。尤其是現在黃金不斷的在走高,一克就三百多將近四百了,那一箱子金條應該多重?
彷彿是抱着一箱子一箱子的金條一樣的表情的傅劍,對着金闓勛諂媚的說道:“兄弟,要不咱們倆叫兩個小姐吧?”
看到傅劍的這種表情的時候,金闓勛不自禁的起了一身的白毛汗,丫丫個呸的,這廝怎麼這副表情啊?不會這廝是個什麼玻璃吧?前段時間網上剛報道出來個事情,就是一個男的找了一份年薪十二萬的工作。結果一到地方就被人給按在那割了一個腰子!話說這廝不會是這種人吧?
瞬間就把拳頭攥得咯嘣咯嘣直響的金闓勛,骨頭節和手指肚都捏的青白色了,咬着牙的說道:“話說不用了吧!”
看到金闓勛不領情,傅劍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若是給金闓勛留下一個印象,自己就是個好色之徒的話,那樣反而就不美了。畢竟成大事者雖然不拘小節,但是這個年代更多的則是細節決定成敗。所以收斂了一下的傅劍還是簡單的點了點頭,然後和金闓勛各自叫了一個搓澡按摩,完事了帶着金闓勛就去了更衣室換衣服。
要說金闓勛還是穿着來時候的那身髒兮兮的衣服,看着傅劍在衣櫃裡變戲法一樣的掏出一身乾淨的衣服遞了過來,並且還遞過來一個爪子似的東西說道:“新買的一身衣服,沒幾個錢的,你先換上,原來的衣服你願意留着就拿回去洗洗,不樂意留着就扔掉。而這個是個護身符,你先戴上。”
衣服不是什麼名牌什麼的,隨手的就換上了乾淨的新衣服,但是把玩着手裡的爪子一樣的護符的時候,金闓勛的臉色就變了,《鬼吹燈》這本書自己是看過的,這爪子上面刻着的篆書的兩個大字,摸字自己看不懂也就算了,但是這個金字自己可是認識的,畢竟自己姓金啊!
金闓勛此時的心裡翻江倒海一樣的,這玩意可是摸金符啊!現實生活中那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個年代還有幾個土鱉沒看過《鬼吹燈》的?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摸金符就是摸金校尉下墳倒斗的時候,請祖師爺庇護的寶貝啊!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是不是穿山甲的爪子,但是這麼一猜測的話,傻子也知道這玩意就是摸金符。
臉色數變的金闓勛最後還是盯着傅劍那嬰兒肥的臉說道:“哥們,你給我的這玩意是不是傳說中的摸金符?你到底是幹啥的?倒騰古董的老客還是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當聽到這詞的時候,傅劍也是一樂,話說自己看書看魔障了自己知道,但是眼前的這個傢伙也這麼的有意思啊!不過聽到對方認爲自己是摸金校尉的時候,一種家族的榮譽感還是油然而生的,畢竟自己的太爺爺也是當年最頂尖的盜墓賊。雖然傳到自己爺爺這一輩的時候,大爺爺戰死在了野人山,二爺爺一身殘疾的沒來得及老爹長大就死了,但是自己好歹是世家子弟啊。
想到這裡的傅劍也覺得,就算讓這個金闓勛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緊,自己這兩下子畢竟還是有點潮,對比小說中的胡八一或者胖子都不如。所以謙虛了點說道:“這玩意只是家傳的一點的手藝,話說兄弟我還真沒自己嘗試過倒鬥盜墓的,倒是收古玩什麼的還是湊合的。”
聽到眼前的這個嬰兒肥的傢伙是個二把刀的時候,金闓勛才長舒了一口氣。要是真正碰上個正牌的摸金校尉的話,也不必跟自己墨跡這些了,直接進山按照風水定位去倒鬥了,還在這裡閒扯什麼啊!所以放鬆下來的金闓勛反而有着強烈的想去跟着這個傢伙去發掘寶藏的衝動。
就這樣的,第二天金闓勛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和奶奶說了一下,和樸靚分手了,打算出去一個月左右散散心。然後也沒聽完老太太的絮叨,就這樣的拎着行李跟着傅劍就登上了開往哈爾濱的汽車!畢竟傅劍的包裡有幾件傢伙是不能上火車安檢的,而在公路客運這邊相對就比較放鬆,直接就登上了去哈爾濱的汽車。
一路無話的,從白山坐着客車搖搖晃晃的一路七個半小時終於到了哈爾濱火車站對面的公路客運總站。一路的舟車勞頓的金闓勛渾身上下彷彿散架了一樣的,就這樣的到了哈爾濱已經下午快五點鐘了。雖然天色尚早,但是到了哈爾濱的金闓勛還是差點被污濁的空氣給嗆一個跟頭。
而傅劍此時卻神采飛揚的,不說別的,傅劍好久沒到大城市了,哈爾濱自己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是中國最北端的省會級城市了,當年好歹也算是東方小巴黎,東方莫斯科呢!而且傳說中的這個城市也是全國最西化的城市,遍地的歐式建築風格的東西,什麼拜占庭式的建築風格,什麼巴洛克風格的建築風格,都是一眼望去盡收眼底。
而且到了哈爾濱後,傅劍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滿大街的高挑美女,一個個風情萬種的就那麼的和你擦肩,哈爾濱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至今就是全國最敢穿的城市。甚至都是全國的流行風向標,只有在哈爾濱流行了兩三個月了才輪到上海那片流行起來。遍地的美女都是那高挑的大個頭,甚至有的穿上了高跟鞋都比自己還高。
眼花繚亂的傅劍當然就沒有金闓勛那種失落的心情,很從容的伸手準備攔下一臺出租車,但是看見出租車就那麼一臺臺的揚長而去的,搞的傅劍也狠狠地比了幾次中指。話說這要是在北京的話,絕對是夠告他拒載的了。但是哈爾濱的這個地界來說,就沒地說理去了。
正在這生悶氣呢,金闓勛在旁邊拍了拍傅劍的肩膀,指了指懸掛的牌匾說道:“哥們,你看看那,這裡是禁停區。出租車在這裡不能亂停靠的!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再打車……”(打車,東北方言,意思是攔出租車的意思,南方的朋友別誤以爲東北人都茹毛飲血的手裡拎着棍子砸車呢!)
傅劍此時也只好點點頭,然後拎着行李跟着金闓勛的腳步,不分東南西北的走着,而正在走着的時候,金闓勛卻問了一個很深刻的問題:“我說哥們啊!咱們現在到了哈爾濱了,然後咱們去哪啊?哈爾濱這個城市也不小啊,咱們總要有個目標纔是!”
“省圖書館一般的資料比較全,我的意思是咱們先去省圖書館附近找個地方租個房子,然後咱們有時間查閱一下相關的資料……”傅劍一邊走一邊說道……
出租車死機蹦出來吼道:“擦!老子不就沒收藏沒投票嗎?至於這麼對待老子嗎?連個好形象都不留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