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當年據說在勃利縣碾子河村也是有根基的,但是現在在百度地圖和谷歌地圖上找不到這麼個方位,你說該怎麼辦?這事也不怨我啊!我怎麼知道?”傅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斷的翻白眼,一邊翻白眼一邊的說着。
聽到這邊傅劍這麼說,昨晚上一宿沒睡好覺的金闓勛紅着眼睛的說道:“不行咱們就找個老鄉問問吧!人長嘴也不止是爲了吃東西的,也是爲了說話用的!你們說呢?我感覺碾子河村這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咱沒仔細找。第二就是說,這個地方還在,但是改了名字了,只需要咱們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金闓勛的話明顯是引發了觸動,孟祥龍一腳剎車就把車停在了路邊,搖下了車窗就對一個夾着包的醉醺醺的中年人問道:“大哥,問一下碾子河村怎麼走啊?我們剛到勃利縣,也不認識路……”
中年男倒是很熱情好客的說道:“你們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就是了,前面再有幾里路就到碾子河村了,你們是來求胡神仙的吧?胡神仙一般可不見外人的,只給有緣人看。對了,你們打哪來的啊?”
金闓勛也趁勢的拉開車門的笑着遞過去一支菸,笑着說道:“我們打哈爾濱過來的,我們是黑大歷史系的研究生,主要是要寫一篇關於抗日戰爭那會的歷史人物的心路歷程的論文。於是最後確定選材選定了當年東北的大土匪頭子謝文東,正好史料上說謝文東在碾子河村住過……”
中年男也笑着接過煙,輕輕的叼上點燃之後,一邊吞雲吐霧的一邊說道:“那還真要找胡神仙了,我就是縣政府的,現在胡神仙就住在當年謝文東的老宅裡。你們如果要是真要寫什麼論文的話,那麼找胡神仙正好找對人了,胡神仙就是前知一千年,後知五百年的老神仙。你們找他問正好。”
“不過你們找胡神仙的話,最好還是要備上點禮物什麼的最好,雖然胡神仙自己也有個養殖場什麼的,人家不在乎什麼身外物什麼的。但是誰知道你們和胡神仙到底有沒有緣分啊?如果沒有緣分的話,那麼禮數上可必須要周全一點,別禮數不周而得罪了胡神仙,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說完中年男連告別都沒告別,就紅撲撲的小臉直奔縣政府的方向去了……
關上車門了以後,這邊牛強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就這樣的不拜蒼生拜鬼神的公務員啊!真不知道咋想的,現在的公務員啊!真他喵的……”
這邊老孟馬上的打斷了牛強的發言:“牛哥,算了,現在就這個世道,少說幾句!畢竟不是在咱們自己的地頭上,小心哪句泄露國家機密的給你抓起來。我感覺這個胡神仙應該不簡單,而且我也覺得咱們應該去會會他。假如他起了一卦就可以找到寶藏的話,那麼咱們也就省的那麼費事了不是?”
傅劍還是那張得罪人的嘴,冷笑着插嘴道:“若是這個胡神仙真的那麼厲害的話,也不會隱居在這裡了!話說真要是後知五百年的話,那麼早就發財了,弄不好都移民美國了……”
半天沒說話的金闓勛趕緊的打斷了傅劍的發言,說道:“你以爲美國就那麼好混啊?人家那邊雖然是宗教自由!但是歐美那邊可是對異教徒沒有什麼好感的!自由歸自由,但是在那邊想要混的好還是有點難度的。就像是很多香港的風水大師到了那邊都吃不開,人家基督教天主教的派系根本就不信你這套玩意。所以老話說的好: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而你說住在這麼個地方的隱士類的人,算是大隱還是小隱?”
金闓勛的話還是讓人有點震耳欲聾的,說的還是很在理的。於是最後還是老孟做了個總結性的發言:“毛爺爺曾經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鄧公也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所以咱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暫時咱們別蓋棺定論的說他成或者不成,只有試試才知道。橫豎現在雖然有線索,但是線索實在是太紛亂了。而且沒有什麼有效線索,不如請這個胡神仙給咱們一個方向。”
最後還是在孟祥龍的結束語之下,一行人才開車直奔碾子河村。還好路線上沒錯,又問了幾個人之後,順利的在碾子河水庫附近找到了碾子河村。當車開進村裡之後,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胡神仙家的府邸。衆人一看之下,也不自禁的感嘆,胡神仙的家還真是和一般人家不一樣。
完全的在一個高地的半坡上,背山面水的面對着碾子河水庫。而車停在胡神仙的家門前,看到胡神仙的家門前種着兩排垂楊柳。大腿粗稀的垂楊柳隨風搖擺的給人感覺很是清涼,門口都是用紅磚拼出來的一條小路,直接就是一扇漆黑的大鐵門。兩米左右的紅磚牆隱約的能看到裡面的五間大瓦房,門口並沒有石獅子什麼的,但是門口卻左右分別是拴馬樁和踏腳石。
門上貼着左右門神,劍拔弩張的也十分的嚇人。輕輕的敲了敲門,沒有人應門的情況下,這邊金闓勛只好壯着膽子的推了推門。門沒插,輕輕的一推就應手而開。進了門之後首先就是一串五個爪的風鈴被門輕輕的碰了一下,風鈴的聲音好像是震懾靈魂一樣的,讓四個人的身上在這個炎炎夏日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寒冷還是讓四個人都嚇了一跳,若不是不願意在同伴面前丟人的話,估計早就有人腳底抹油的溜了。
此時若是說藝高人膽大的還是牛強,畢竟是師承當年東北拳皇吉萬山門下的嫡傳徒孫。在略一失神之後就帶頭走進了院子。院子正門推開之後就是一堵大牆,足有三米多高的水泥牆上像是中國結上面的字體一樣的寫着福祿壽的正面寫着壽字。背面寫着個福字,而且還是倒着的福字。
而進了院之後,發現這個小院出奇的別緻,完全是四合院的格局,完全按照太極、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的方位設計的,而且土洋結合的有兩件大瓦房是在原有的東西廂房的基礎上接起來的二層小樓。院裡和門口一樣的都是用紅磚鋪地,甚至在每個屋檐下都放着一排的罈子,罈子裡養着的都是金魚。
而小院的進門處過了大牆就是一個架起來的葡萄架,一直通向正中的正宅。葡萄架上面什麼葡萄、葫蘆、爬山虎等植物就這樣的糾結的生長在了一起,奼紫嫣紅的香氣四散。尤其是站在葡萄架底下的時候,那一串串的葡萄和葫蘆就那麼的吊在眼前,十分的惹人憐愛。
當然小院正門的右手邊是一片小小的池塘,池塘中間有一個自己搭建的涼亭。涼亭的構造好像是木質結構的,而涼亭的中間放着一張石桌。石桌旁邊分別是四個石墩子,而石桌子的上面涇渭分明的中間卻標註着楚河漢界的分界線,又是一張象棋的棋盤。當然在涼亭和院子裡的連接就是在水池的中間的小島上的一座木製的獨木橋,看起來房子的主人應該十分的風雅纔對。
但是風雅不風雅四個人不知道,回頭卻看到這裡土洋結合的這種紛亂的氣息,有些不對勁,尤其是葡萄架的兩側開出來的花壇,一邊種的是串紅、玻璃翠等花卉,另一邊種的卻是大蔥柿子之類的蔬菜,由葡萄架分界,兩邊也是涇渭分明的分了開來。而正當大家正在鬱悶的時候呢,卻看見正房的平房的窗戶上趴着幾隻小腦袋。貓不貓狗不狗的一張狐狸的臉,讓人瞅了一眼就從心底泛上來了一陣陣的寒氣……
“各位這邊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個人的背後的一個突然出現的小老頭傳來了聲音,然後就快步的走向前面,直奔西廂房而去。看這個小老頭的衣着打扮來看,完全的一個莊稼漢子,大約四十來歲的樣貌,神清氣爽的穿着一件挽着袖子的中山裝制服,腳下踩着一雙軍用膠鞋。就這樣的突如其來的還是嚇了四人一跳,若不是看樣對方沒有惡意的話,四人早就奪門而出了。
此時膽子最大的也就是要說牛強了,只見牛強二話不說的就直接跟着老者直奔了西廂房。其次就是孟祥龍,再往後的就是金闓勛,當然最後負責斷後的就是傅劍了。當四人進了西廂房之後,突然覺得房間豁然開朗,寬敞明亮的大廳東西通透,雖然上午在後面的窗子裡灑進來陽光,但是卻並不刺眼。房間雖然沒有多麼的奢華,但是看起來什麼都是那麼的舒適。而客廳的沙發上此時正坐着一個小老太太,小老太太手裡拿着一根超長的菸袋鍋,正在吧嗒吧嗒的吞雲吐霧一樣的抽着煙……
小老頭和小老太太一陣陣的獰笑,笑道:“趕緊收藏投票!要麼咱們晚上就去你們家折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