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這邊牛強和金闓勛就忙活的差不多了,雖然用洛陽鏟挖洞比較累,但是用工兵鍬填坑還是比較效率的。尤其是放倒的莊稼掩蓋住了地上的土壤的不同,再就是牛強更加精明的欲蓋彌彰的把這片的苞米棒子都掰下來扔到了車上,雖然八月份的苞米有的還沒熟透,但是老苞米還是不咋好吃的。藉着這個牽強的理由還是能混過一陣的……
而這邊傅劍的進度也挺快,總共也就埋了兩米深的箱子最後還是被傅劍給起出來了,要說在那個年代來說,這個箱子也算得上是一件寶貝了。不過在地下埋了半個多世紀了,也造的不像樣子了。雖然外圍被墊上了一層的生石灰,但是生石灰遇上水的話是會發熱的,這也造成箱子被腐蝕的差不多了。外面包裹着箱子的油紙明顯都腐爛的沒了,而剝開破爛的油紙就露出來一個紫檀木的箱子。
箱子並不是很大,一尺多一點的紫檀木的箱子。在地下埋了半個多世紀了,依舊還沒有散架,甚至箱子上的鎖還是沒有被鏽死的。只不過扔了這麼久,這把鎖也沒有什麼價值了,用力的一掀就可以在箱子後面破損掉了合頁附近打開箱子。
正當傅劍要打開箱子的時候,值班的孟祥龍卻發來了信號,然後就看到孟祥龍一路小跑的過來說道:“老遠處看到了有下地幹活的農民了,再不走的話就容易被發現了,哥幾個先彆着急開箱子了,咱們先把坑填上,然後儘量的放慢動作的收拾收拾東西,然後咱們上了高速了以後再開箱子……”
還好小哥幾個動作夠快,忙活完了的時候也正巧趕上附近的路上有時風農用車蹦蹦蹦的路過。估計是給縣裡的飯店送菜的農民。而路邊的哥幾個也都裝着剛起來刷牙洗臉的收拾着,好在天色比較陰沉,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而這也正是天公作美,都着急趕路怕被雨澆了,也就都沒留意這幾個人。
好不容易趕在下雨之前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哥四個剛上車這雨就稀里嘩啦的落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的金闓勛說道:“總算是趕在下雨前咱們都收拾好了,哥幾個現在再檢查一下東西,千萬別落下什麼東西,到時候再追查到咱們什麼的。”
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東西,確認了沒有遺忘掉什麼之後,這才由孟祥龍開車,三人坐在後面的開始研究箱子。正當金闓勛要用傘兵刀撬開箱子的時候,傅劍說道:“先彆着急撬開,話說你們想過沒有?萬一這玩意裡面要是有機關怎麼整?尤其是聽家裡的老人說過,一整碰上什麼機關不是射出毒箭就是噴出毒煙什麼的……”
牛強白了傅劍一眼說道:“大哥你沒搞錯吧?還噴出毒煙毒箭的,你說的那至少要是明朝那會的事情了。咱們這個箱子都是近代的了,你指望這個箱子裡噴出毒煙或者是毒箭的話,還不如指望打開箱子就把什麼災難、疾病、痛苦什麼的都放出來了呢!”
傅劍明顯是又開始跟牛強鬥嘴了,馬上的說道:“老牛啊!你以爲這是希臘神話呢?還放出什麼災難、疾病、痛苦什麼的。你咋不說放出來個普羅米修斯或者放出個宙斯什麼的呢?你能不能不鬧啊?我說的起碼還靠譜一點,你說的一點都不靠譜……”
金闓勛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如果就這麼放着讓他們鬥嘴的話,弄不好到哈爾濱了以後也不會吵出一個結果。弄不好能吵到一天一宿也說不準,所以金闓勛馬上的插話說道:“別吵了,現在我就把箱子打開,反正這玩意就是這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
說着金闓勛就用傘兵刀用力的一翹,扔了半個多世紀的箱子明顯是承受不住壓力,咔吧的一聲就被多功能傘兵刀給撬開了。箱子裡是一個油紙包,緊緊地包着裡面的東西,用多功能傘兵刀劃開了油紙包以後,金闓勛算是徹底的綠了臉了。油紙包裡的不是別的,是花花綠綠的日僞時期發行的貨幣。
上面都是繁體字,而且是從右至左書寫的繁體字,紙幣上面印着一個白鬍子的老頭戴着個傻兮兮的帽子。一大把的日僞幣下面還有一大堆的硬幣,當然上面也都是日僞時期發行的硬幣。上面的文字也都是從上至下或者從右至左書寫的格式。
翻了半天,除了這些日僞幣以外,這個一尺見方的紫檀木箱子裡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甚至金闓勛害怕箱子中間有夾層什麼的,直接就用多功能傘兵刀在箱子上一頓亂扎。但是到了最後也沒有發現箱子裡面到底有什麼,只是手裡的這些日僞幣。
看着金闓勛的垂頭喪氣的樣子,傅劍有點不忍心,接過日僞幣仔細的觀摩了一下,最後閉着眼睛的說道:“品相什麼的還算不錯,這一箱子大概能賣個幾萬塊,好歹咱們也沒白來。闓勛你也不用那麼鬱悶,好歹咱們用排除法排除掉一個可能性比較大的地方了。”
聽到傅劍這麼說,煩亂的金闓勛略微的放鬆了一點。眼下的事情就是趕緊回到哈爾濱,儘快的把孟祥龍的事情辦了。總是這樣的和蟒老七在一起的話,雖說探寶相對方便了一些,但是相對來說孟祥龍更加鬱悶了一些。所以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孟祥龍的問題解決掉。
而松花江中意麪包車也就這樣的飛快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想想中午就能回到哈爾濱,幾個人的心情都是此起彼伏的,這一趟來勃利縣尋寶的旅程明顯是太多的驚險和刺激了。而且也證明了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尤其是現在還藏在孟祥龍身上的蟒老七。
就這樣的車子飛快的行駛在公路上,用看得見的速度掠過了那些田間地頭,用看得見的速度不斷的向着家奔去。而車內都是一片沉默,誰也沒想到來一趟勃利縣竟然就只是找到一箱子的日僞幣。這麼多天的艱難險阻什麼的,付出了無數的辛苦之後,竟然就只換回來了一箱子的日僞幣。算來算去的加上傅劍收來的菸袋鍋和兩個罈子的話,這一趟也算得上是小有盈餘了,但是和大家想象中的金條銀元什麼的堆滿地,遍地的盒子炮還有子彈之類的結果還是有了很大的區別。
而車子聽到了牛強家的樓下的時候,孟祥龍卻扔下了一句話:“哥幾個都開心點行嗎?咱們這趟去了好歹也賺了小十萬塊了,雖然沒有像是小說裡的那樣的一下子就暴富起來。但是哥幾個別忘了,這個可是咱們的第一次啊!記得《鬼吹燈》裡第一次老胡和王胖子去倒鬥也就賺了兩萬塊左右。咱們四個人這一趟平均到每個人的頭上也是兩萬多了!咱們起碼不比他們差啥了!”
聽到了孟祥龍的這話,哥幾個才逐漸的緩和了點情緒,若是說這次探險損失最大的就是孟祥龍了。話說人家自己耍單幫的一個人沒事出去野營什麼的,活了接近三十歲也沒什麼事情。跟着去探險去一趟就遭遇了蟒老七,人家損失最慘重的都說出這話了,大家也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了。
不過還是在把東西搬上樓的時候,金闓勛扔出一句話:“這次就算咱們賺了個平,還不知道去找內個什麼孫致要花多少錢才能把孟哥治好呢!所以咱們刨出一半的收入專門給孟哥看病。剩下的一半咱們補充一下裝備什麼的,然後咱們再留下生活費給牛哥,最後再次準備下次的探險,哥幾個覺得咋樣?”
牛強此時趕緊的接過話說道:“闓勛不用這樣,要我說的話,咱們哥幾個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兒休息過來之後,誰陪着傅劍去北京把東西都出手了。都換成現錢比較實在,咱們手裡有點閒錢了再研究下一步怎麼辦。現在還不知道東西到底能賣多少錢呢!咱們也只是保守的估計了一下而已,而且傅劍一個人的話我也不放心。不行我就跟傅劍去一趟北京城,保護着點東西。”
牛強的話在情在理,衆人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有牛強心中在不斷的盤算着,傅劍這小子萬一要是想夾帶着東西打了退堂鼓咋整。雖然十萬塊錢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是這個貌似憨厚的胖子也是賊似鬼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自己在他身邊的話,也就盯死了他了,有什麼小動作也都在自己的監視之下。
而這邊金闓勛卻以爲牛強和傅劍都是害怕了被上身了的孟祥龍了,畢竟蟒老七的戰鬥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話說牛強那種逆天強人單獨的和蟒老七單挑的話也都是勉強自保呢!所以牛強如果和傅劍一起去北京的話,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好這段時間自己也好靜一靜,兩個人整天的拌嘴還是實在讓人鬱悶的。於是金闓勛說道:“那成,你和傅劍去北京吧!這邊你信得過我們看家的話……”
傅劍哭訴道:“木有紅票,木有打賞!俺不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