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二老也坐在一旁,反正大家現在都是無話可說的狀態之下,就這樣都保持着一片的沉默。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金闓勛冒出來一句:“咱們去報案嗎?現在老孟處於昏迷狀態之下,要不要把老孟送醫院去?”
傅劍此時也急了,馬上的就反駁金闓勛說道:“現在去送醫院,這不是跟撞槍口上一樣嗎?萬一那傢伙蹲在醫院等着補棍咋整?咱們進去之後,趁着咱們忙不過來的時候,然後上來就對付老孟和胡家二老的話,咱們誰能守得住?”
金闓勛此時眼中也一片的焦急,回頭就把求助的眼光對準了牛強。而牛強咬了咬牙,迴應道:“單打獨鬥的話,這個傢伙在我手底下沒好。但是要是他們人多的話,如果都是這種身手的話,那麼我就沒有什麼好了。”
傅劍此時卻出主意道:“咱們先彆着急,要我說的話,咱們一大堆的設備都在門口的車裡呢!老牛去把馬燈和包紮用的醫藥箱拿來,然後咱們準備在這裡守一個晚上。等到時間到了的時候,天也就亮了,到時候咱們再作計較。就算咱們現在去報警的話,人家也不會受理的,誰家死了一窩狐狸警察能出動的?這也太無稽了點。”
金闓勛此時用盡力氣的強制自己冷靜了下來,這個團隊完全就是個不安定因素集合體。首先就是暴力傾向嚴重的牛強,其次就是蟒老七的不定期發作。再然後就是傅劍的碎嘴子的冷嘲熱諷的最容易得罪人,最後就是自己的優柔寡斷導致團隊的不穩定。
現在只有想辦法的儘量的把團隊穩定住,尤其是現在的突發事件是蟒老七完全的廢了,而胡家二老現在也和廢了差不多,現在只有想辦法的解決掉眼前的難題才成。遇到困難不能逃避困難,要麼硬着頭皮的頂上去,要麼就撒腿就跑。沒有第三種選擇了,選第三種妥協的人,最後不是硬着頭皮頂上去,就是撒丫子跑了。
所以此時金闓勛在逆境中最後還是選擇了頂上去,於是在冷靜了下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哥幾個先別亂,剛纔記得蟒七爺說過什麼嗎?就是這間房子附近被下了什麼禁制了,導致大家的法力根本就發揮不出來。咱們此時做一個推理,如果說房子被下了禁制的話,那麼會下在哪?”
“然後第二件事就是如何的保存實力的時候還不用害怕被人偷襲,所以我覺得傅劍的話說的很對,要是咱們等到天亮再行動的話,絕對是比現在行動的更加有把握。而且咱們根本就不用害怕那個猥瑣男,他下的禁制也就只是對有仙法的人有殺傷力。咱們幾個之中,除了蟒七爺之外,都沒有什麼仙法。所以相對來說,咱們根本就不怕他!”金闓勛喘了口氣之後補充道。
聽到金闓勛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牛強和傅劍也就都沒話了,直到金闓勛都說完了之後,牛強才說道:“其實如果就是對方一個人的話,我根本就不在乎他。雖然是黑帶的技術,但是你們發現沒,他對身體的力道什麼的使用的還是很不均勻的。就好像,就好像怎麼說呢?四十一號的腳穿上了三十八號的鞋一樣……”
牛強的話說的幾人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傅劍補充道:“話說那廝給我的感覺還真有點蟒七爺的味道,會不會也是請神上身了的傢伙?然後給房子設置了禁制之後,然後找胡家二老尋仇的?但是蟒七爺一直和咱們在一起,也就是說不是蟒七爺做的。那胡家二老還有什麼別的仇家沒有?看二老現在不說話,感覺就是仙法受到了禁制的影響。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金闓勛笑着把手中的菸蒂彈飛,笑罵道:“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感覺咱們有點過於重視對手了,一個偷雞摸狗的玩戰術策略對付老頭老太太的傢伙,雖然武功高點,但是並不是剋制不了他們。牛哥一擡手,就讓他灰飛煙滅。”
“至於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了,這事咱們也沒辦法確定,不過從眼前來看,這裡的禁制對於仙法來說有着很強的弱化作用。甚至在禁制中間連普通人都不如,要我說的話,咱們看看等天亮的時候試着把胡家二老和老孟轉移走。然後我和牛哥去查詢一下,你們覺得怎麼樣?”金闓勛補充道。
傅劍此時頭都大了:“我又不會開車,而且還沒有駕駛證,怎麼能把所有的傷員都帶走?這不是逼着和尚要孩子嗎?就老孟那大個子,怎麼着也該有個一百七八十斤的份量,而胡家二老就算再老再瘦,也都百十來斤的重量。”
“再說了,爲啥敵人設下了圈套之後,怎麼胡三太和胡家二老不研究先跑呢?而是就留在這裡呢?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藝高人膽大的裝大裝過份了。第二種可能就是這裡有他們必須要守護的東西,根本就不能離開。話說這個宅子當年可是謝文東的宅子,誰知道這裡藏着什麼秘密呢?”傅劍又扔出一記重磅炸彈。
金闓勛沉吟了一會,於是說道:“咱們先在這裡過夜一晚,以不變應萬變,等着天亮了之後咱們再想辦法。起碼再碰到了什麼傢伙的話,咱們眼前先對付着,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當年先祖在薩爾滸一戰就是這種以逸待勞的戰術才大獲全勝,並且崛起的。”
傅劍此時實在是百無聊賴了,聽到金闓勛這麼說,於是馬上的就說道:“你可就別瞎扯了,薩爾滸一戰是以逸待勞不假,但是薩爾滸一戰是以少敵多,分個擊破。明軍的將領都是比較二,傻兮兮的添油戰術不死纔怪。”
“咱們在這裡的情況則是不同,咱們現在是以多敵少。只要咱們不犯錯的話,謹慎點的話一定會贏的。情況不同,起碼到目前爲止,出現的就是一個猥瑣男而已,而且老牛一個人就可以罩得住。只要咱們堅持到天亮的話,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傅劍又補充了一句。
就在這時,突然間碎掉的茶几上噴出了火花,然後突然間胡老太太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出來。然後低聲的說道:“老身現在就能說幾句話,一會你們看到的都是幻覺,不要害怕,只要你們堅持到了天亮的話就好辦了。再就是堅持住,別管看到什麼,都是幻覺……”說着就又是一口鮮血的噴了出來,然後直接倒在了沙發上昏了過去。
這時候金闓勛爲首的傅劍和牛強三個人全都麻爪了,什麼叫看到的都是幻覺啊?會不會一會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啊?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很無趣了。不過還是牛強比較傻大膽的,直接掏出來狼眼手電開到了強光模式,然後說道:“狼眼手電的外面有毛爺爺的頭像,我就不相信有什麼東西連毛爺爺都罩不住。”
傅劍此時也架秧子起鬨的給自己壯膽的說道:“那是,毛爺爺一代殺神,一輩子從來沒端槍衝上去過,但是死在他手裡的人都是數以百萬計的。而且毛爺爺在的話,掃平一切的牛、鬼、蛇、神。我還真有點期這玩意能出現呢!”
就在傅劍剛吹完,剛剛給自己壯膽完之後,正好金闓勛打開了自己接過的孟祥龍的狼眼手電。孟祥龍因爲被蟒老七附身了,所以老孟的狼眼手電並沒有蒙上十元人民幣。當然是毛爺爺的煞氣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修行了七八百年的蟒老七平時都退避三舍的不敢觸碰錢呢。所以當然不會在他使用的狼眼手電上蒙上師院鈔票。
可是就在金闓勛的狼眼手電隨意的劃過了已經碎的只剩下窗框的窗口的時候,正巧看到了一個白髮蒼蒼,並且白髮凌亂的一個豁牙老太太正在瞅着自己在笑。老太太一臉的皺紋,而豁掉的門牙漆黑一片,突然那件在這裡看到的時候,也嚇了金闓勛一激靈。
當然看到金闓勛着了魔一樣的被定格了,牛強和傅劍的目光也轉向了窗子的位置,而此時白髮凌亂的老太太的形象正好也落在了牛強和傅劍的眼中。當然還是牛強的反應快,直接手脖子一抖,光柱直接就打在了那個白髮老太太的腦袋上,瞬間狼眼手電的強光就撕碎了老太太的臉。
金闓勛不自禁的擦了一把冷汗的正巧看到牛強的身後有一個身影,正手裡拿着一把日本鬼子自殺用的小太刀直奔牛強而去。不自禁的吼道:“牛哥小心背後……”說着就抄起地上的一片碎掉的茶几的玻璃就扔了過去。
不過牛強好歹也是街戰了多少年練出來的硬茬子,在聽到背後的風聲的時候就有了防範,此時在金闓勛示警之下,當然就是一個習慣性的懶驢打滾的先閃開再說。於是刷的一下就直接閃到了沙發的後面……
身影拎着小太刀吼着:“丫的,不投票收藏的話都給你們割雞割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