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同樣來自江州醫院的江陽!”江老笑眯眯的帶頭鼓起了掌。-叔哈哈-
我愣住了,我沒聽錯吧?最後一場我僅僅排到最後一名。
看到高磊在旁邊恨的把牙磨的直響,我知道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經過三輪比賽,江陽總分成績排在第一,而高磊醫生,雖然後面兩場表現出‘色’,但第一場表現不佳,僅以一分之差落選三甲。”江老微微一笑解釋道。
我和李冰研到領獎臺上接受頒獎,高院長確實城府很深,心裡估計已經問候了我的祖宗十八代,但還是推着難看的笑臉,把冠軍的獎牌頒發到我的手裡。
江老在最後,趁機宣佈了他的關‘門’弟子。
“是誰啊?這麼幸運?”
“肯定也是個中醫世家的子弟吧?”
“能當江敬之老先生的關‘門’弟子,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啊。”衆人議論紛紛。
江老笑了笑,把我拉到他身邊,說:“我其實早就想好了,這次比賽的冠軍就是我要收的關‘門’弟子,江陽,你願不願意認我這個師傅啊?”
其實師傅早認過了,這是江老做給高院長看的。
我立刻會意,衝江老鞠了個躬,喊了一聲:“師傅。”
臺下讚歎聲一片,旁邊的高磊氣的把牙都快磨碎了。
比賽結束,我心裡高興,遠遠的看了李冰研一眼,李冰研就像做賊似的,偷偷瞟了我一眼,臉紅的就像番茄似的,然後跑開了。
我知道她是因爲我倆之前的賭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種事情得慢慢來,冰美人是遲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晚上和江老還有一衆評委一起吃了個飯,高院長沒來,估計是一看到我就氣的肝顫,藉口說身體不舒服推脫了。
我正和江老喝酒聊天,沒過多久,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人,人還沒進來,銀鈴般的笑聲就已經進‘門’了。
“爺爺。”一個‘女’孩撒嬌似的坐在了江老的身邊。
我喝的有點暈乎,擡頭一看,這不是一直給我透漏比賽內容的那個‘女’孩嗎?
我一下打了個機靈,她剛纔叫江老叫什麼?
江老和這‘女’孩都笑着看着我,像一老一小兩隻狐狸。
“江老,是你的爺爺?”我瞪大眼睛問道。
“是呀。”‘女’孩眨了眨眼睛。
江老笑了笑:“你別怪‘玉’婷,是我不讓她告訴你,我的身份的,我害怕那樣你比賽就不能盡全力的。”
你真的以爲,我才見你兩面,就願意把你收成關‘門’弟子?江老狡黠的笑了笑,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那天他在飯館裡,也不知道我是救了他孫‘女’江‘玉’婷的那個人,只以爲我是一個懂些‘陰’陽事的年輕人。
結果第二天,他孫‘女’江‘玉’婷去找他,聽他說了這件事,就驚訝的問那個人是不是個醫生,很年輕,從江州醫院來?
江老一聽,這人好像孫‘女’江‘玉’婷認識,就問是怎麼回事。
江‘玉’婷就把我在江州,不顧冬天的寒冷跳下護城河救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再加上孫‘女’江‘玉’婷好像對我有點那種意思,江老跟我接觸,也覺的我這個人不錯,幫了人很大的忙,不求回報,首先人品他看的上,加上我跟他學中醫,和這幾天的比賽,人聰明,醫術和醫德也不錯,江老越看我越喜歡,就把我收成了關‘門’弟子。
原來就是這樣,這爺孫倆給我設了個套。
可憐的我還一直‘蒙’在鼓裡,江老見我好像‘挺’委屈的樣子,哈哈大笑,說他年紀大了要早點回去休息,‘玉’婷你和江陽聊吧。
我和江‘玉’婷把江老送上車,我知道江‘玉’婷的身份後,反而不像之前那麼自然了。
江‘玉’婷就說,剛吃完飯,我倆走走吧。
我和江‘玉’婷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瞎轉,這天晚上不算冷,江‘玉’婷問我怎麼不說話。
我說突然對着個大美‘女’,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玉’婷笑了笑,說這纔是真正的你呢,嘴上像抹了蜜一樣,就會哄‘女’孩子開心。
這麼一說,反而聊開了。
聊了幾句比賽上的,我就問,爲什麼高磊對我好像敵意特別大。
江‘玉’婷主動拉住了我的手,說,因爲我喜歡你唄。
那高磊就是喜歡你唄?我學着江‘玉’婷的口氣說話,逗的江‘玉’婷咯咯直笑,不過笑了一會,江‘玉’婷就說,我其實特別討厭高磊。
想了想江‘玉’婷那天的表現,我說,看出來了,按道理說高磊長的也不差,又有個當省醫院院長的老爸,條件也不錯,你爲什麼不喜歡他?
江‘玉’婷嘆了口氣,好像有點不開心,她說其實她以前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就是高磊的‘女’朋友。
嘿,這孫子連自己‘女’朋友的閨蜜都不放過,不對,不能叫他孫子了,他連孫子都不如。我心裡罵了一句,又問然後呢?
然後我那個要好的朋友,因爲他死了。江‘玉’婷說道。
我好奇,問是怎麼回事,江‘玉’婷和我找了家咖啡廳坐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高磊以前就追過江‘玉’婷,但是江‘玉’婷不喜歡他,就介紹了個朋友叫李雁的閨蜜給高磊。
高磊起初對李雁呵護備至,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口裡怕化了,表現的也特正人君子,李雁看上高磊的家世,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結果有一天他們發生了關係之後,高磊對李雁的態度就一落千丈,李雁爲這個跟江‘玉’婷傷心的哭過很多回,江‘玉’研這才認出了高磊的真面目,所以一直很討厭高磊。
那個‘女’孩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江‘玉’婷說起這個來,淚‘花’在眼睛裡打轉。
自從那以後,李雁就想和高磊結婚,但是高磊找了很多借口不同意。李雁因爲這個和高磊鬧了很多次,甚至懷孕之後,以死相‘逼’,高磊都不願意和她結婚,還經常打罵李雁,把李雁打的青一塊紫一塊,渾身都是傷,還罵她是個賤人。
連懷着自己孩子的‘女’人都打,真是個雜碎。我心裡狠狠罵了兩句,聽江‘玉’婷繼續說完。
直到有一天,李雁打掉了孩子,說和高磊再見一面,兩人就分手,高磊像甩掉了狗皮膏‘藥’一樣,高興的赴約了。
李雁和高磊在一個賓館裡又一起過了一夜,但是那天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李雁死在了賓館的衛生間裡,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法醫已經把屍體處理過了,說李雁是自殺的。
江‘玉’婷哽咽着說,但是我不相信李雁是自殺的,肯定和高磊有關係,所以從那以後,我根本不想理會高磊這種人。
我心說,其實有的時候看看自己,也算的上半個人渣了,沒想到高磊比我人渣多了,這麼虧心的事情我肯定做不出來。
但是說道賓館,我住的那房子裡就有一個,我就問江‘玉’婷:“李雁出事的賓館是在哪裡?”
“就是這次比賽安排你們住的賓館吧,好像是二樓,204。”江‘玉’婷擦了擦眼淚說。
二樓,204。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立起來了,我昨晚睡的李冰研的房間就是204號房,不會這麼巧吧?
我乾笑兩聲問:你那個叫李雁的朋友,是不是頭髮很長,很漂亮?
江‘玉’婷疑‘惑’的看着我:你怎麼知道?
一陣寒意從我腰部爬上了我的後背,不寒而慄,我立馬對江‘玉’婷說,我還有急事,要先走了。
江‘玉’婷不知道我怎麼了,但是看我面‘色’焦急,連忙點頭說好,讓我慢一點,注意安全。
我心裡‘挺’暖,在江‘玉’婷臉上親了一下,飛快的離開了。
這裡離我們住的賓館不遠,我幾乎一路飛奔跑回了賓館二樓。
我大口喘息着,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今天比賽完,很多人都提前訂好票回去了,走廊裡靜靜的,沒什麼聲音。
我心裡稍鬆,李冰研沒出什麼事就好。
我剛想敲‘門’,但是就在這時,204房間裡傳出了李冰研的一聲尖叫聲!
壞了,我心裡焦急,一腳踹開‘門’鎖,手拿黃符衝了進去。
我就看到那個白衣‘女’鬼的頭髮像是從牆壁里長出來,就像一隻蜘蛛網,從四面八方包裹着李冰研。
李冰研吊在半空,面部紅脹,‘女’鬼的一股粗粗頭髮綁住,在李冰研潔白的脖子上打了個結,像是要活活把李冰研勒死一般!
“急急如律令!”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符,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黃符打在了那詭異的頭髮上,冒起一股青煙,那些頭髮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急速後縮,全部像流水一般縮進了沒開燈的衛生間裡。 щшш ★ⓣⓣⓚⓐⓝ ★¢ ○
我‘摸’了‘摸’李冰研的脈搏,心中稍定,還好應該時間不久,李冰研只是因爲缺氧暫時昏‘迷’過去了。
我把李冰研抱到了我的房間睡下,我又回到了204房間。
坐在‘牀’上,我點了根菸,冷冷的對着空氣說:“出來,要不然我就把這房子燒了,讓你永遠沒有地方藏身。”
不一會,衛生間裡的哭聲又響起了,我知道了這個‘女’鬼的身份,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
‘女’鬼捂着臉哭泣着,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渾身溼漉漉的,多半是從洗手池的那個下水管裡鑽出來的。
不知道這個‘女’鬼的神志是不是清醒的,以防萬一,我手裡還是捏着一張黃符。
“別哭了,‘挺’鬧心的,你是不是叫李雁?”一個大活人看着一個‘女’鬼哭‘挺’怪的,我先說話打破了尷尬。
“你認識我?”她把手從臉上放下來,又‘露’出那張生蛆的臉,把我嚇了一跳。
“你還是把臉捂上吧。”我害怕我以後對着‘女’人的時候心裡有‘陰’影,趕緊讓她把臉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