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夜空下,黃小娟在荒無人煙的郊外急促着倉皇而逃。
“快追,她往那邊跑了。”土豪的幾個馬仔在後面拼命追逐。逃到分岔路口時,小娟快速避開他們的視線,一溜煙躲入長滿濃密的荒草。
“哎,剛纔還見她在這兒的,怎麼又不見了?”幾個馬仔魯鈍笨拙地原地團團轉,其中一個指着右邊的小路,說道:“可能往右邊方向跑了,快追。”
等他們閃人之後,小娟從草堆蹦出來,恰巧,迎面駛來一輛拉貨的小貨車,“哎,老闆,停一下!哎——”小娟踮起腳尖舉手高呼。
瞅見是稀有的美女,司機立馬急剎車,探出頭來:“美女,有何指使?”
小娟高興着跑過去,氣急敗壞:“老闆,我想……想……”見她言語一時表達不清,司機謊言,“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很專一的,但見你長得水靈,我可以考慮一下。”
“我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給錢你,順路搭我出去,麻煩你了。”小娟焦急道。
“哦,原來是這樣,上車吧,碰上我是你的運氣好,免費。”司機爲她打開車門,眼看着那幫人又要追趕上來,小娟跳進車內,“老闆,快點離開這兒。”
“好。”老闆加速前進……
老男人在別墅內致電於女嫌疑犯孫菲菲,氣憤着告狀:“你妹的,那女孩踢了我蛋蛋之後跑掉了。”
女嫌疑犯聽了捂嘴偷笑,假裝糊里糊塗的問:“沒有吧,有這麼野蠻的女孩,第一次見她挺斯文的呀。”
“斯文個屁,差點就踢爆我的根,現在回想起來太可怕了,你另外再幫我找一個極品,實在找不到就拿你頂罪,明白嗎?”老男人邪惡道。
“好吧,我再找找。”女嫌疑犯掛斷了電話,禁不住暗暗罵道,“媽的,不單她想踢,我更加想踢。”
“菲菲,怎麼辦?那個小妮子一旦逃回李警官那兒告密,我倆都要完蛋。”站在一旁的殺手陰險說道。
女嫌疑犯揚起眉頭,高貴冷豔道:“我們必須轉移陣地,那個女傭以後再慢慢對付。”
狼狽地回到男主住宅,開門而入,卻不見主人在家,便動手烹飪好菜餚,乖乖坐在沙發上等候傑哥歸來。
半個鐘頭後,李董傑垂頭喪氣而歸,瞧見客廳擺滿了可口的飯菜,而小娟則疲憊的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終於回來了!董傑眼眸溼潤,熱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找了她一整天,自己既累又餓,狼吞虎嚥地大吃起來……
“傑哥,你回來了,菜要不要熱一下,怕涼了不好吃。”小娟忽然醒來,關懷問話。
“你醒了。菜不用熱,剛好合適,你跑到哪裡去了?”傑哥放下碗筷,面對面質問道。
“我被壞蛋俘虜去,差點就當上別人的小老婆,幸虧逃得快。”小娟生氣着說。董傑激動地一把抱住她,發自肺腑之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以後出去要小心點,別與陌生人搭訕。”
“傑哥,對不起!”小娟輕拍其肩膀,慢慢掙脫他的懷抱。心知肚明,畢竟傑哥是主,自己是傭,要分清兩者之間的關係。
瞬間,李董傑目光如炬地凝視她,嚴肅問話:“小娟,你喜歡我嗎?”
“傑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話題?”小娟羞澀低下頭。
對於眼前的笨驢,他一肚子的怒火,繼續追問:“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很喜歡!”小娟吐出心聲。一股暖意在心底油然而生,董傑愜意道,“既然喜歡就行,爲什麼不讓我抱你啊?”
“你是主人,我只不過是傭人,主人和傭人不能相戀。再說,你家境優越,你家人不會同意我倆在一起,長痛不如短痛,你找你的女票,我找我的男票,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她很有自知之明,擺明了立場,覺得自己高攀不起富貴,突兀冒出一大堆的道理。
董傑哭笑不已,“是我娶媳婦,又不是他們娶媳婦,關他們什麼事?”
小娟聰慧偏激道:“說是這麼說,被愛情衝昏頭腦是不明智的,一旦遭到父母反對,男人有理訴不清,到時只怕最痛苦的還是女人自己,人生大事,我要考慮清楚。”很明顯,她雖然喜歡傑哥,但不敢與他相戀。
“我會給時間讓你好好考慮,但是,我要鄭重告訴你,我只喜歡你一人!”李董傑溫柔的表白,兩人互生情愫,卻心照不宣的把彼此放在心裡面最重要的位置。
小娟剎那間感到傑哥是認真的,眼前的男人確確實實愛上了她。
“你吃飽了嗎?我要收拾餐具了。”小娟故意撇開話題。
“吃飽了。”董傑大步邁向二樓房間。小娟鬆懈一口氣,剛纔的氣氛讓她好緊張。
星辰之夜,令人陶醉。楊開心站在自家的陽臺對着星空唉聲長嘆,“女兒,你如今在何方?有你在身邊該有多好。”晝想夜夢着自己的閨女。
沐浴完的小娟穿着可愛的睡衣輕鬆走出浴室,李董傑正在餐桌上榨水果汁,喊話:“小娟,過來喝水果。”
“好勒!”她走過去,興奮道,“哇!難得傑哥鮮榨水果汁耶,好像很美味!”
“給你一杯,拿好了。”傑哥遞給她一杯西瓜汁,小娟雙手接着,“謝謝!”於是急匆匆地往嘴裡喝上一口,不料汁液潑灑一身。
“哎呀,你怎麼不小心啊。”他批評道。小娟臉紅尷尬,“不好意思!”迅速回房換睡衣。
傻傻的焦慮中,自己沒多少件衣服,所有的衣服還在外面晾着,現在唯有一套露大腿的睡衣,萬一被傑哥發現她大腿上有紅脣胎記怎麼辦?不想弄得囉嗦複雜,只想單純待在他身邊默默無聞地付出。可是,這一切的一切早已命中註定。
“小娟,還沒換好嗎?出來再喝點水果汁。”傑哥似乎要寸步不離她。
“啊,我不喝了,我睡覺了。”小娟朝外喊道。
董傑心中鬱悶,命令道:“睡那麼早啊,才九點鐘,出來聊天。”
沒辦法,小娟只好換了露大腿的睡衣,披上一件長外套遮蓋,緩緩走出……
李董傑見後差點噴水,驚訝道:“你有病啊,大熱天還披長大衣,是不是感冒發燒了?”連忙伸出手探她額頭的體溫,接着應聲,“沒有啊,很正常嘛。”
“沒有發燒,只是心胃寒。”小娟淡定回答。
“哦,心胃寒,要不要我替你暖身?”董傑滿臉疑惑,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壞笑。
“不必了,包裹一下自然會暖和。”小娟拒絕。可她再怎麼掩飾也逃不出刑警犀利的眼神,李董傑挨近她,迅速扯掉其外衣,視線移到美腿上,愕然道,“紅脣胎記!”
小娟倉卒解圍:“不是的,這不是胎記,是我自己去紋身店紋上去的。”
“有那麼恰巧,你會去紋紅脣印?什麼時候刺青的?”李董傑懷疑道。
小娟猶豫了片刻,反駁:“自從聽你說紅脣胎記,我感興趣就去刺青了,不行嗎?”
“你整天都待在家裡,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他懟道。小娟無話攻擊,冷言道:“反正信不信由你,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女孩,何況,有這種紋身又不單止我一人,滿大街都是。”
“你也別緊張,我問問罷了,有時越是緊張越被人識穿心思。”董傑悠哉迴應。
兩人暢快聊至午夜,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李董傑照常去單位上班,就接到一起銀行的搶劫案,劫匪搶走了保險櫃裡的幾十萬現金,然後劫持了銀行的助理會小剛先生,拽進小汽車裡逃跑了。
不久,李董傑卻接到電話,是小剛先生打來的,他說,自己已經成功地從劫匪那兒逃跑了,他向李董傑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案發當時,我剛進入銀行,三個蒙面的劫匪就衝過來,用槍指着我,逼我打開銀行的保險櫃。他們把裡面的錢洗劫一空之後,硬把我拖上汽車,而後就發動汽車向外逃走了。”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呢?”董傑威嚴道。
小剛細言:“離開銀行之後,一個劫匪就把搶來的錢從銀行的錢袋裡倒出來,裝到一個他們自己準備的包裹內。接着,他們把錢袋扔出了車窗。又過了兩個街區,正好碰上了紅燈,車子停住了,我瞅準機會,徒然打開車門,從車裡跳了出來,最後飛快地跑進附近的一所舊房裡。很幸運,劫匪沒有追趕我,他們繼續逃跑了。”
李董傑發覺非常奇怪,其內幕並非他講的如此簡單。
“請你領我們沿着剛纔劫匪逃跑的路線回到銀行去,看看路上有什麼線索。”董傑想親眼求證一下。
“好的。”小剛說完,跟着李董傑坐進警車,往銀行的方向開去。不多時,來到一條偏偏靜的道路,他叫起來:“就是這裡,扔的錢袋就在這裡!”他們停下車,撿起錢袋,陸續往銀行開去。過了幾分鐘,車子駕駛到一個紅綠燈前,小剛訴道:“這就是我逃脫的地方。”
到達了銀行,李董傑掏出手銬,將小剛先生銬了起來,“別再編造故事了,分贓到錢了吧?快告訴我們你是如何勾結劫匪搶劫銀行的吧!同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