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蓁蓁嬌俏的臉龐的就在我眼前不足十釐米處,我能感受她呼出的氣息是如此的灼熱。她的心臟急速跳動,我能從胸前傳來的感覺知道,她此時是多麼的心慌意亂。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伊人在懷,可謂萬事具備,只缺情深一吻。她大概也知道這一吻是跑不掉的,沒有任何的的掙扎,乖乖地閉上雙眼等待我滋潤她的雙脣……
可是,就在準備吻向蓁蓁的櫻脣時,手機居然響起來了!
手機鈴聲響起,蓁蓁立刻如從夢中驚醒般把我推開,羞澀的轉過身,不敢與我正視。剛纔的浪漫氛圍,因爲這個來電而消失得無影無蹤。長生天啊,我怎麼就這麼命苦,接連被人壞我好事。我本想還指望憑藉這一吻再次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現在恐怕要泡湯了。
一股怒氣直衝腦門,我立刻把手機掏出,轉過頭來看看是那個殺千刀打來的電話。不看還好,一看就幾乎氣爆了,竟然是偉哥這猥瑣男打來的,他該不會又拉肚子去到醫院才發現自己沒帶錢吧!
“找我幹嘛!”我平時對這廝就不會用上好語氣,現在更恨不得把他殺了,所以一開口就像對待仇人那般。
“慕老弟,別每次聽電話都像我準備跟你借錢那樣嘛,我這回可是給你帶來了好消息。”偉哥的開場白總是那麼讓人討厭。
“有話直說,我現在可忙着,沒空聽你廢話!”要是他現在就在我身邊,我倒有空跟他來一場美式摔角。
“別這樣嘛,我真的是給你帶來了好消息,你可知道我爲了這事花了多少功夫,裝了多少回孫子……”這廝又準備跟我邀功了。
我可不想聽他那沒完沒了的廢話,於是就對着電話低吼:“你丫有話就直說,再廢話我明天就讓雪晴把你的小雞雞槍斃!”
“別別別,我說就是了。”這廝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爲什麼那樣紅。
“還不快說,等着我辦的事可多着。”我再次不耐煩地催促。
“好了好了,現在就說。”他慌忙答應,隨即就說:“你之前不是叫我在網上找一下有關那把叫“坤闔”的古劍的資料嗎?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沒想到他這次真的是給我帶來好消息,怒意馬上全消,連忙追問:“你找到了些什麼資料,快告訴我。”
“這個嘛,我明天再告訴你好了。”他突然變得支支吾吾。
“爲什麼要等到明天,你現在說不就行了?”我大感不解,有什麼不能在電話裡說呢?
“你明天來到辦公室自然就會知道。小說整理髮佈於ωωω.ㄧб??”這廝說罷就掛線了。
偉哥到底想耍什麼花樣呢?他是那種守不住秘密的人,平時讓他找什麼資料,他通常是一找到就馬上通知我,最多就是在說之前邀功一番。可是,這次他竟然沒有立刻告訴我,而要等到明天,難道這內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我對偉哥爲何不肯馬上就把得到資料告訴感到十分好奇,但此刻我對蓁蓁更感到興趣,所以掛掉電話後,我就立刻盤算着如何再次製造氣氛,以便能一親香澤。可是,當我回過頭時卻發現蓁蓁正探頭出樹外,往不遠處的草叢張望。我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發現那個壞我好事的歐吉桑正在用小鋤頭在草叢中東挖西挖,看樣子就真的像是在尋寶。
蓁蓁突然回過頭來看我,發現我已經掛掉電話就輕聲跟我說:“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耶,我們要不要過去把他抓住。”
我皺了下眉頭:“他的確是很奇怪,但他只不過是在挖坑而已,我們總不能以破壞草地的罪名把他抓住吧!”
“那我們就這樣不管他嗎?我直覺覺得他應該跟這宗案子有關。”她露出肯定的神眼,我想她應該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
雖然調查案件是不依靠直覺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但這個歐吉桑的確很可疑。據見華說他大概在三個月前,也就是第一死者吳浩死亡前後,開始在學院裡出現,而且他幾乎每天都會在學院裡溜達。他看樣子不像是學院裡的教職員工,如果是學生家長的話,又不可能每天都會過來找孩子,難道他真的是來尋寶的?他會不會跟吳浩等人的死有關呢?看來有必要調查一下他。
翌日一早,我本來打算回詭案組跟蓁蓁會合,然後就去調查那個可疑的歐吉桑,可是我剛進門就聞過濃烈的“火藥味”。辦公室裡除了我的三位女同事之外,還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是個三十來歲,衣着簡樸但相貌俊朗的陌生男人,正氣定神閒地坐在雪睛的辦公桌前喝茶,不過站在他對面的雪晴卻正用手槍指着他的腦袋,冷漠的臉龐上略現怒意。
眼前的畫面實在太讓人震驚了,我需要找個人來告訴我到底發現了什麼事。我一把抓住縮成一團的喵喵,問她這男人是從那裡來的,她口齒不清地回答:“偉、偉哥帶他來的……”我往周圍看了看,沒發現偉哥的身影,就問她這猥瑣男跑那裡去了?她指着偉哥的辦公桌說:“就在那裡……”
我走偉哥的辦公桌前,把這個猥瑣男從桌底下揪出來,問他到底發現了什麼事?他訕訕笑道:“沒什麼,只是雪晴跟我的朋友有些小誤會而已。”
雪晴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能讓她拔槍指着對方腦袋的事情,絕對不會是芝麻綠豆的小事。所以,我能肯定這個“誤會”一定很深,於是就揪着偉哥的衣領,惡狠狠地跟他說:“你不想和你的朋友一起腦袋開花的話,最好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