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安心,你只是離了一魂三魄,身體還是好好的,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只要那些人記得給你餵食,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聽阿離這樣一說,花上雪無疑鬆了口氣。
“阿離,那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先,黑漆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有點嚇人。”
“哦,那孃親更好,我給你帶路。”阿離說着飛了起來,拉着花上雪的手,母子二人一併飛了起來朝某個方向前進着。
隨着阿離飛了不知多長時間,花上雪只覺得忽而眼前一花,如同斷片再續般瞬間脫離了黑暗出現在一處陌生的院落之中,四周圍靜悄悄的,再看看此時的天色,估摸着應該也有臨近子時吧。
“孃親,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好像不比姚園那處院子小的樣子。”阿離拉着花上雪的手臂打量着眼前這個巨大的院子,如此說道。
花上雪也環顧了四周一眼,拉着阿離飛高些許,將整個院落收入眼底,卻是是個不小的地方,至少不比姚園小,再看看遠處的山影重重,儼然不可能是在城中,好似應該是出了郊外的地方。
本就對西京城瞭解的不算太多,唯一去得遠點的地方也不過是千峰山而已
。
對了,千峰山!
花上雪再度飛高了些許,雖然如今是大半夜的時候,不過就這微弱的月光還是能夠看得到附近山峰的輪廓,也很快找到了千峰山的輪廓,確定了此刻確實是在西京城外,而且依着千峰山輪廓的遠近,此處應該是屬於千峰山跨越了西京城的另一端。也即是東南方向。
雖然弄明白了所處的位置,可花上雪更好奇的卻是到底是誰擁有能夠讓她脫離身軀,以魂魄方式遊離人世間,還到了這樣一處郊外別院所在。
“阿離,你說的那樣東西可在這裡?”花上雪問道,對那某樣可以勾她魂魄的東西多少有幾分好奇。
“不在了,真是奇怪。莫非出來後,還能夠跨越距離,被傳送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阿離嘀咕道,儼然也很意外此時此刻的狀況。
按理說母子二人離開那個空間時,應該出現的地方應當是東西的附近,可如今看況,明顯沒有感覺到那樣東西的存在。
“阿離,你不是追過來的嗎?難道你都不知道是誰把我勾了魂魄?”花上雪見阿離那神色,不禁開口問道。心中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呃,孃親,你身上有我的氣息,魂魄中有着聯繫的。只要方圓百里之內,我都可以找到你,尤其經過這幾年的提升。只要方圓二十里之內的距離,我可以一個念頭從某個地方回到你的身旁,跟瞬移有點像。而孃親你就好似定位器,我直接傳送就好。但是事態緊急,我就動用了這種能力,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擄走了孃親,只覺得若是還不追我定會後悔終生的。”
阿離的話讓花上雪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阿離的能力提升了,多了個限定距離的單方位傳送能力,而她便是傳送的定位器,它想找她易如反掌。
另外還得到一個無奈的消息,將她勾魂的罪魁禍不知所蹤,下次就算想防備貌似都挺難的。
不管如何都好。至少她只要等左眼進化完成,她就能夠回去。
“孃親……”阿離扯了扯花上雪的袖子,一臉擔憂之色的望着她
。
“我沒事。只是想點事。既然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麼,也不能因此轉了牛角尖。還是趁着現在趕緊迴雪園,要不然指不定要生什麼恐怖的事呢。”花上雪安慰着阿離,正準備一同離開之時,一陣悠然的笛聲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裡顯得這般的明顯。
這麼晚了居然有人在吹笛,而且看方向好似還在山林之中,也不知道哪個吃飽了撐的,半夜不睡覺跑去吹笛子。
可不得不承認這個吹笛人確實有幾分本事,至少這笛聲的功力顯示出來他的實力絕非表面看到的簡單,還有其它的隱瞞。
花上雪本準備離開的腳步忽而頓了頓,莫名的想要去底什麼人,這般有興致。
花上雪拉着阿離的手遁尋着笛聲的方向飛去。
隨着笛聲漸漸清晰之後,才現這裡居然已經脫離的院子到了後山,而在這片後山中卻有個廳子亮着燈火,一道修長的聲音立在亭子中央,吹着笛子,一側站着六個面無表的侍衛嚴陣以待着。
興許是對方累了,又或者其它的原因,總之這笛聲卻是停了下來。
放下笛子的手顯露出昏黃燈光下男子那張頗是出衆的容顏。
尖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樑,長而彎翹的眼睫毛,一雙劍眉橫掃而過,微微斂下的眼簾透着幾分深思熟慮的推演着某樣東西。
以花上雪的眼光而,這男子非富即貴,而且身份不簡單。
離得遠些還沒什麼,可待得靠近看清這青年的容貌後,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卻是讓花上雪頗覺意外。
“阿離,可認得這個人?或者在哪見過。我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偏偏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你說這會不會是突然暴漲實力後引起的後遺症?”花上雪揉了揉眼睛,再看看那人,那種熟悉依舊揮之不去,這無疑讓花上雪由此懷疑。
“孃親,你很好。別說是你,我就算是我也覺得這個人在哪見過來着。你讓我想想。”
這會不僅僅是花上雪在努力思考,怕是阿離也不得不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
若是一人覺得熟悉倒也罷了,或許會是個人緣故。
可若是另一個人也這般感覺,那應該是都見過,卻又印象不太深的那種。
撲簌簌的拍翅聲忽而響起,卻見得一直信鴿落在了對方六個侍衛中的一人手中,卻見對方解下鴿子腳上的信筒,隨後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那青年。
“少爺。”
青年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後,直接在燈芯處點燃,一把火燒了紙條上寫的內容。
“那個白癡,真是能夠壞我大事,幸虧也是早有所備的。”青年忽而冷喝一聲,至於他口中所謂的那個白癡是誰卻是隻字未曾再提。
花上雪與阿離飄在一旁,也不知道幹什麼,只知道或許等下去纔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方纔見那青年忽而再度開了口。
“吩咐下去,定要找到我大哥,另外告訴下面的人,若是我大哥不聽規勸,依舊要留在西京城亂來,那就給我打暈了送回去,有什麼事,都有我擔着。”
前抓着鴿子的侍衛應道,立馬去辦事,同時帶走的還有那隻傳信的鴿子。
“啊,我想起來了。”阿離忽而擊掌道,隨即嘀嘀咕咕的說道:“難怪了,真是難怪了,沒想到的居然會在這裡遇上他。”
“阿離,你想起眼前這人是誰了?”花上雪忙問道。
“嗯嗯嗯,孃親,這人你認識哦。”
“我果然認識。難怪有點嚴肅,阿離你快告訴我他是誰。”花上雪忙問道。
“孃親,你忘了幾年前被虜的事嗎?那個人就是那位子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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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的話石破驚天般響起,讓花上雪呆楞了。
子墨?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他?
花上雪飄得近一些後仔細打量此人的輪廓,不得不說,經過阿離的提醒,對於子墨的記憶慢慢的變得清晰,隨後漸漸與眼前的青年重合
。
“難怪覺得熟悉,原來是他。可是,看他這個架勢,似乎身份不低,居然有着這樣的強者守護身旁,還是一次性六個陪着他大半夜待在樹林裡找虐。沒想到當初那個少年居然還有這般不同凡響的身份,真是低估了。”花上雪自語道,連她也沒想到回以這種方式見到子墨。
“孃親,現在怎麼辦?”阿離問道。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跟着的。”
“哦。那我們先等等吧,至少把子墨的真實身份弄清楚先。”
對於阿離的說法,花上雪點頭表示贊同。
這子墨的身份確實比較關鍵,並非僅僅只是因爲久別重逢,而是他剛纔說的話透露出一些讓花上雪都忍不住胡思亂下的消息。
阿離與花上雪就那般靜靜的候着,可這子墨卻好似突然就把嘴巴縫上了,竟是再也沒多說什麼,最多便是以祝語:‘嗯’、“哦”、“呃”之類的內容組合,內容單調貧乏,根本沒太大的用處。
就在花上雪等了一個時辰後,子墨動了,連帶着其餘六個都快凍成冰雕的人,也隨着子墨的舉動隨着他遊移着。
本以爲會是有什麼重大現,哪想到不過是爲了回去睡覺,先養精蓄銳罷了。
眼看着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派不上用場,花上雪很是無奈。
“孃親,別泄氣,他們既然都各自回去睡覺了,咱們也找個地方睡一晚。等到明天天亮後,該做的事一樣都不會少,屆時咱們一旁看熱鬧,自然能夠把對方的目的看個清楚,您說可對?。”阿離說着還不忘多看了那六個侍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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