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彌瑆的話說的很輕,但是那態度的堅決卻是讓一旁的舒可悅都忍不住一陣心酸。
她就這般差勁嗎
舒可悅心裡頭有些不舒服,只覺得很是打擊。
儘管如此,這打擊也不過是片刻,很快她便重拾信心。
她舒可悅的好,就不信沒人欣賞了。
她不會放棄的,她要堂堂正正的讓玉彌瑆接受她的,更何況如今白家的幾位夫人都給她一次留在玉彌瑆身邊的機會,她怎能不試試就退敗呢?
一瞬間舒可悅變得信心滿滿,望着花上雪的目光充滿了了自信心。
忽而感覺到舒可悅灼熱的視線,花上雪不由望了過去,看到的唯有她充滿戰意的雙眸,堂堂正正的向她宣戰。
花上雪不由勾脣一笑,並不反感舒可悅的挑戰,亦或者該說,她也期待着這位昭陽郡主會用什麼方式向她挑戰,而玉彌瑆是否會因此動心呢?
不知不覺中,花上雪脣角一勾,笑意漸濃,一副饒有趣味的表情顯露在臉上,與舒可悅兩相對望,一個顯得氣勢沖天自信滿滿,一個顯得清風拂柳,淡然處之。
玉彌瑆站在二人中間,只覺得隱隱中有種置身無硝煙的戰場,不見雙方人馬廝殺,卻又感受得到雙方開張的驚心動魄。
儘管如此,玉彌瑆並不擔心什麼,相反,他卻心如止水,波瀾不興。
得了玉彌瑆那句允諾之後,原本還有些沉悶的氣氛也隨之多了一份笑容,原本還略顯一絲敵意對待花上雪的三位夫人卻是有說有笑的拉着花上雪說話,直接丟下一堆男人在客廳裡,帶着女眷離開這裡,自然也包括舒可悅,五個人連同幾個丫鬟一併繞到後頭的庭園,說女人的悄悄話去了。
玄嵐邁出一步想跟卻又停了下來,一堆女人中讓他跟過去多少有些不合適。雖然不太樂意,卻也只能留下來跟玉彌瑆待在一起,至少留下來還能夠盯着玉彌瑆,這是他唯一能夠爲花上雪做的事情。
至於當日宣王府小塔樓發生的事情。玄嵐儼然還未恢復記憶,此刻與花上雪的關係依舊維持着最初的唯一好友更深一點點的關係。
爲了好友兩肋插刀的程度。
玄嵐的態度玉彌瑆只是明白,身正不怕影子歪,也就隨便他盯梢。
白敬守與玉彌瑆說了幾句話後,就先行離開了,原本白玉宇是要跟着白敬守一同離開的,卻是被玉彌瑆喚住了腳步。
顯然這位白家大少爺在家裡並不是喜歡說太多話的人,顯得有些寡言,不過對於父親的話卻也是言聽計從的孝子。
“宇兒,你跟小七說會話。你們兄弟倆也有段時間沒見了,應該有話要聊,就不用跟着了。”
“是,父親。”白玉宇恭敬的應道,目送白敬守離開。
“大哥。去望月亭坐坐?”玉彌瑆指了指院子一處方向淡笑着問道。
“也好。”白玉宇點了點頭,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容貌,實在讓人看不出這位仁兄實則已經是三十二歲的大叔,並且都有七個兒女了,最大女兒已經及笄,最小的兒子都已經五歲了。
不僅僅如此,這位白玉宇也如白敬守一般有三位夫人。同樣是七個孩子,不過不似父親全都是兒子,而是三男四女,兒女齊全。
玉彌瑆三人來到一處諾大的院子,此園以石爲景,處處可見造型獨特的假山立於園中。自成一景。
望月亭建立在園子中央最高的假山之上,坐在上頭俯瞰整個園子時,有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月圓之夜在此賞月亦是別有一番風味,可以說。整個白府中,最得七兄弟喜歡的地方,便是這石園望月亭。
剛上到望月亭,卻見廳中已然由四人在那候着,卻是除了白家老四之外,玉彌瑆的其它幾位哥哥,哪怕是最愛臉面的白玉錦也在這裡坐着,臉上之前那五顏六色已然消去,雖說還是那副包公臉,可至少好過頂着一張花臉順眼多了。
“二哥、三哥、五哥、六哥。”玉彌瑆一一喚了句,卻見白玉書把頭一擰撇向一邊,明顯還未之前那話生着氣,不想搭理玉彌瑆。
白玉冥一掃滿臉的睡意,臉上掛着笑,卻是有那麼一絲壞壞的感覺,絲毫讓人想不到這麼一個能夠露出這般笑容的人,居然還有一睡就叫不醒的毛病,哪怕他是狀元郎。
當然,白玉冥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會睡,除非不得已,在外之時,他都是個淺眠之人,唯有回到自家地盤纔會那般肆無忌憚,想睡就睡。
白玉清身爲白家老二,在自家兄弟面前除了突然來了興致想要作畫之外,會露出那般聚精會神的表情,會那般帶着一絲孩子氣表現之外,平日裡在府外絕對是冷麪笑匠的款,也就在兄弟面前稍微有些笑容,溫溫和和的,雖然也是個孝子,卻不如白玉宇這位老大,除了必要外,與自家老爹白敬守幾乎算是形影不離,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好得太多。
此時望月亭中,擺了幾碟下酒菜,七個酒杯,幾罈子上好的佳釀已然啓封,酒香飄散開來,未飲都有些許的醉意了,一聞便知定是佳釀。
“小七、玄嵐,等你們許久了,快上來。”白玉錦揮手招呼着,態度熱絡。
此刻白家幾位兄弟方纔知曉玄嵐名諱,倒也是第一次認真打量玄嵐,雖然用藥遮掩了那雙藍色雙瞳,儘管如此,那張精緻的過分的容顏,卻也讓其它幾個注意到的白家兄弟輕嘆一聲。
輕嘆?沒錯,確實是輕嘆,而且還是帶着那般一絲同情目光落在他臉上的輕嘆聲。
玄嵐並未遮掩自己的真是容貌,一路行來看過太多的驚豔目光,可是這盯着他的連瞅着時,居然露出同情的目光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無疑讓玄嵐莫名其妙之餘,不由皺眉望向玉彌瑆,對於這個雖然不太喜歡,卻算是所有人中比較熟識的人投去疑惑的眼神。
玉彌瑆此刻也注意到哥哥們的反應,在看看玄嵐的面容時,伸手正打算朝懷中摸東西的動作微微一頓,忽而改了主意,將手收了回來,當作沒看見做到了涼亭的石凳上,端坐着。
白玉錦一件玉彌瑆這般舉動,張了張的嘴立馬就閉上,將原本將要出口的警告硬生生吞入腹中,兩眼望天喝酒。
玄嵐眉頭皺的更緊,只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出這不對勁在哪,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不自在。
玄嵐一落座,只有白玉錦主動斟酒,活絡氣氛。
“來來來,相識就是有緣,先乾一杯。”
衆人拿了一個酒杯舉了舉一飲而盡,算是開了一個還不錯的頭。
“奇怪了,如何不見四哥蹤影?莫非又掉進哪個美人窟了?”玉彌瑆開口道,無人回答卻是默契的掃了一眼玄嵐。
玄嵐如止水般的心都因爲這幾人默契的一瞥看得直發毛。
若非玄嵐除了在花上雪面前話多些之外,一般不太喜歡說話,更喜歡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意見。
“咦,說曹操曹就到,那不是四弟嗎?怎麼變成這副樣子,感覺像是遭了土匪洗劫一般,衣服都讓扯成條條了,他這到底是入了美人窟還是魔窟呀,這也太慘了吧。”白玉錦眼睛微微一瞪朝着急衝衝朝着跑過來,感覺撞鬼一般,一副狼狽像的白家三少爺白玉蕭跑上了望月亭,直接端起酒壺咕嘟咕嘟的就猛喝了幾口,方纔舒了口氣。
“孃的,居然撞上一個惡婆娘,後頭一看賽貂蟬,正眼一瞅,我滴娘呀,說是母豬都算讚美了。”白玉蕭話一出,一股子的流氓地痞的味道,哪裡像是一個官宦世家的公子哥,更被提這狼狽相,除了那張臉有着幾分白敬守的輪廓痕跡,誰能想堂堂的官宦世家白家的公子哥,居然會是這麼一副德行。
“四哥,你又去招惹良家婦女了?”白玉書一臉不爽的說道,對於四哥見了美人挪不動雙腿,也不管對方身份都敢去招惹,哪怕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的怪毛病,白玉書就恨不得不認識這個人。
你說,若都是美女倒也罷了,可是,他竟然連男人都……
白玉書那個噁心哦。
不過,目光卻是不由轉向一旁的玄嵐,按理說此等容貌的男子,他這位四哥定不會放過纔是,今日裡怎麼就這般稀奇了,居然不爲所動?
就在白玉書還在亦或時,剛纔還一副疲於奔命的白玉蕭順着白玉書的視線望了過去,原本還驚魂未定的俊臉上,立馬換上一副豬哥臉,一瞬間躥到了玄嵐跟前,立馬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咳嗽了兩聲。
“在下白玉蕭,年方二十二,尚未娶妻,今日得見公子容貌驚爲天人,不知可有榮幸得知公子名諱,鄙人希望能與公子從朋友做起,一同談談愛好,談談理想,當然,更不介意談談各自人生。相信你我定能成爲一雙好友,相見恨晚的。”白玉蕭一本正經的介紹,玄嵐眉頭緊蹙,怎麼聽這話怎麼不順耳。
哪怕是向來不怎麼喜歡跟陌生人說話的玄嵐,也忍不住從嘴裡吐出兩字——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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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更第二章!若非停電就用不着補更了,我的一個月五次補更機會呀,加這次就用掉四次了,只剩下一次機會了,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