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腳下一軟,難道是地質結構疏鬆導致地面又塌陷了?!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和防備,兩眼一黑,我們便栽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漸漸有了意識清醒過來,擡頭看看,章正和程祥也躺在兩邊,兩人依然昏迷不醒。我趕緊上前搖着他們的身體,企圖喚醒兩人:“程祥!章正!你們醒醒。”
在我的呼喚下,他們逐漸恢復了意識。奇怪,我看着四周光禿禿的牆壁,只有頭頂的一束光線照射下來,難道我們真的是從上面的密室掉下來的?!那按照這個高度,我們不會只是昏迷過去而全身竟然沒有半點傷痕吧?!
“我們這是在哪裡?”章正率先醒了過來,坐起身揉了揉後腦勺對着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從上面掉下來的。”我指着頭頂的光線說道。
章正揉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而這時程祥也醒了過來,坐起身驚訝地看着我們兩個,再看看頭頂的光束,隨即一臉疑惑地問道:“我們死了?!”
“呸呸呸,能唸叨點好嗎?”我一臉嫌棄的對着程祥說道,然後上前掐了他胳膊一下。
“哎呦喂,好疼啊!哈哈哈,看來我們沒有死啊。”程祥壞笑叫喚着。
我無奈地對着程祥說道:“真是狗臉呀你,說變就變,我們是沒有死,可是這又是什麼鬼地方啊?!剛纔你拿陰沉木匣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纔……”程祥撓着頭想了想接着說,“剛纔沒有什麼啊,我記得我上前拿放在燭臺上的盒子,剛碰到盒子,還沒有用勁兒呢,就兩眼一黑了。”
“那問題就出在這個陰沉木匣上了。”章正若有所思的說道。
就在我們都一臉困惑的想要尋找原因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片打鬥聲音。
“看來有人在下面,咱們瞧瞧去。”程祥聞聲趕緊站起來,對我們說道。於是我顧不得再胡思亂想,趕緊做好戰鬥準備,我們向聲音的源頭漸漸走近,終於搞清楚了打鬥聲音的來源!
子息大人!竟然是子息大人和一羣黑衣人正在酣戰!子息大人竟然也通過剛纔的塌陷掉到了這裡嗎?可是這裡怎麼會有黑衣人?!難道說李師兒他們已經進來了?!那麼……守在門口的鴻兮呢?
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我腦袋頓時疼痛欲裂,而身旁的章正更是顧不得多想,一看清是子息大人,便立即拔槍衝了上去。
我和程祥也沒有猶豫,看準時機便加入了戰場。
子息大人看了我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跟眼前的黑衣人糾纏着。我也揮舞着靈牙對付着黑衣人,可是奇怪的是,由於這裡的光線灰暗,看不清楚對手的數量,隨着時間的流逝,卻突然出現了一種錯覺,怎麼感覺這些黑衣人是越打越多呢?
我一個不留神,胳膊就被黑衣人的兵刃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我疼得“啊”了一聲,奮力一個側滾翻避開了眼前這個黑衣人的進攻。
我側身看向程祥他們,只見程祥和章正都被四五個黑衣人圍着,雖然他們身手略佔上風,可是雙拳難敵四手,看得出來他們的體力也消耗的非常快。
章正一下子就被兩個黑衣人踢倒,另外一個黑衣人直接踩在了章正的身上!
眼看着這個黑衣人就要揮刀砍向章正,好在不遠處的子息大人一記長鞭甩過,直接掀翻了黑衣人。
可是子息大人的背便完全暴露在了其他的黑衣人面前,又是三個黑衣人趁着子息大人背對着他們,他們同時一擊刺殺,兵刃直接插在了子息大人的後背!
我嚇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趕緊上前幫忙,只見子息大人一個轉身,奮力甩掉了黑衣人的兵器,可是自己在瞬間栽倒在地!
我拖着受傷的胳膊迎了上去,跟這三個黑衣人周旋着,給子息大人爭取着時間,而另一邊,我看到程祥的日子也不好過。
程祥已經死死的被三四個黑衣人按倒在地,自己的胳膊被黑衣人反手死死卡住,正在痛苦地喊叫着。
怎麼辦……難道我們就要死在這昏暗的深淵裡?!死在這些黑衣人手上嗎?!
此時的章正已經身中數刀,滿身鮮血的跪在地上,我因爲光顧着看他們,自己也一不小心而被黑衣人踢翻在地。怎麼辦怎麼辦!我幾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此時此刻,只能寄希望於章正和程祥身上的鎖魂印來救我們一命了。
可是重傷的他們卻絲毫沒有能夠啓動鎖魂印的跡象!怎麼回事?他們明明已經身受重傷幾乎瀕死,爲何卻仍舊沒有反擊的機會?
正在這時,我的後背也被什麼兵器猛地紮了一下,我瞬間感覺體內的器官都萎縮在了一起,冰冷的刀口穿進我的內臟,痛得我渾身震顫,喉間一甜,瞬間一口鮮血噴出!
死亡……這種真實可怖的感覺侵襲着我的大腦……難道說,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冰冷的鐵器鑽入我的後背,越來越深,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感包圍着我,我感覺我的意識在逐漸模糊,生命體徵也在逐漸喪失,難道我真的就這樣死了?!我還沒結婚,還沒享受大好的青春,怎麼能夠就這樣一了百了?
身體變得越來越輕,難道是要上天堂了?可是突然之間,我的身體開始了劇烈的搖晃,難道上天堂跟飛機穿過雲層一樣,都有氣流顛簸?!
劇烈的搖晃使我有點反胃,我的身體猛地震顫了一下,眼前猛然一亮,居然看到自己眼前竟然是程祥在對着我喊叫!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死了嗎?!我們在哪裡啊?!”我伴着些許的哭泣對着眼前的程祥問道。
程祥上前一把摟住我,撫摸着我的後背說:“傻姑娘,我們沒有死,我們都活的好好的,你剛纔應該是進入了幻象,我不知道你剛纔經歷了什麼,但是一切都結束了,別害怕。”
什麼?!幻象?!我用手擦了擦哭泣的淚眼,看看程祥,又看看旁邊的章正,我們都完好無損,根本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我擡起手猛地朝自己的胳膊掐了一下,“哎呦,好疼。”我頓時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