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老頭跟着馨風走了,急忙也跟了上去。
我走在馨風后面,剛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那香味有種花香的味道,這可要比我們村裡的大黑妞好聞多了。
此時或許是馨風感覺我在她身後的動作了,只見她一回頭,眉頭皺皺,看了一眼一旁的元清老道,說:“就想不明白了,這麼德高望重的高人,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跟着痞子一樣的小賊徒弟。”
“可惡的小賊,不要落到老孃手裡,不然一定要讓你知道好看!”
我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理卻是不以爲意:小爺不就是聞了聞你的體香嗎,有啥了不起的!
我看着馨風帶着我們二人向着賓館走去,那賓館可比他們八年前住的破廟好多了。
此時賓館前一個同樣穿着考古衣衫的中年男子走來,他看着馨風身旁的元清老道,眼睛一亮,油光粉面的臉上頓時露出絲笑意,對着元清老道說:“道長法號?”
元清老道一笑,說:“貧道茅山道教元清!”
那男子一聽神情就恭敬起來,遞給我們一張名片,說他是北京一個考古隊的教授。
我一聽心中驚訝起來,看着眼前這個油光粉面的男人,沒想到還是一個教授,不過我也看一些新聞,這年頭教授都稱叫獸,像北大那麼有名的教授,不也跟小姑娘開房嗎。
我對教授這個名頭不感冒,一看這傢伙的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人,叫什麼章水,章水,髒水,一看就一肚子壞水。
此時章水臉上更加恭敬虔誠起來,伸手請老道先行,邊走邊說:“道長有所不知,這次考古隊在長沙遇到了難題,碰到了一個邪門的墓,找不到封龍石,也找不到墓的入口!”
我一聽眉頭一抖,心中冷哼一聲:你們當然找不到墓入口了,那墓經過千年地勢改變,只怕入口早就沉浸在大河之中了。
其實那墓還是一個風水寶地,一面環水,三面環山,地下是一條龍脈分支,但是現在靈地變成了邪地,龍脈也已經幾近乾涸,但是藉助龍脈之地,養成的糉子、大毛甚至祭鬼,只怕都有幾千年修行,進去也是一個死!
章水見元清老道面色不悅,臉上露出恍然之色,急忙說道:“道長,此次自然不會讓道長白白辛苦,等到古墓開掘之後,隊裡會拿出三萬元作爲道長的辛苦費的!”
我見章水這麼一說就不樂意了:奶奶個呆皮,小爺怎麼說也是一個高手之高高手吧,怎麼才三萬元,就是老頭子白送不要錢,也給湊個整數啊!
此時章水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我,眉頭一挑,笑道:“令徒自然也有辛苦費,要不五百,實在不行看在道長面子,就一千了!”
我見他這麼一說差點沒噎死,原來三萬是給老頭子的,我自己就五百……一千。頓時我臉色有點不樂意,整急眼小爺不伺候了,就老頭子那尋龍點穴,探穴定位的本事,只怕剛進去就把你們送到糉子面前了。
元清老道還在想那大墓的事情,沒有注意聽章水說了些什麼,此時回過神來,看着章水問:“小夥子,老道士勸你們還是不要下去的好,那地方邪得厲害,尤其是這個女娃!”
馨風一聽焦急起來,說她可是好不容易纔求得隊長帶她出來下這個大墓的,萬一聽這老道士的話,不讓自己下去了,那她豈不是虧死了!
“章叔,你答應過我的,別反悔啊!”
我在一邊冷笑一聲,這女娃身上陰氣都成煞了,下去還不是給糉子當燈用,她走哪糉子追到乃,基本下去就活不成了!
此時章水讓其他考古隊員集合,準備上車出發了。
不一會我就看着三男一女走出了賓館。
其中有兩個是老頭子,五六十歲,像個老學究,很有些學問的樣子,另外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男子,帶着眼鏡,顯得木訥,估計一棍子也打不出一個屁來,而那名女子也就三十幾歲,一頭黃色頭髮,居然是一個外國妞。
我看着那女的,頓時好奇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外國女人,他們都說外國妞屁股大,胸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章水給衆人隆重的介紹了元清老道,什麼得道高人,仙風道骨,本領高強,可是到了介紹我的時候,就是他孃的一句老道的徒弟就完了。
我這個氣啊,心想着年輕就是不好,等到以後自己非給裝飾上一把鬍子,讓別人不重視我。
章水熱情的請元清老道上了大巴士,我也沒人搭理,就自己上了車,看着舒適的大車,心中暗道真爽,有一年他跟老道士追一個糉子,硬是跑了一百多裡地,這要是有大車,分分鐘不就追上了,朝着糉子一壓,媽了個巴子的,什麼糉子都給壓扁扁咯!
此時馨風看見我坐在她身邊,頓時眉頭緊皺,表現得十分不情願,對我說:“小賊可惡,十幾個位子不坐,偏偏坐人家身邊。”
我也不搭理她,將背後用白素布包裹着的昆吾寶劍放下,舒適的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馨風看着我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劍,眼中露出絲好奇,“道士不都是揹着桃木劍嗎?可是這劍的重量看起來像是鐵做成的,難不成是古董!”
說到這裡馨風瞥了一眼身旁的我,罵我這小賊裝得像模像樣,自以爲背了一把不知道從哪個地攤掏來的贗品……
我笑她還是考古的,連真正的古董都不認識,也不搭理她,就往後面一靠,打起了盹來。
車走的高速,十分得快,在黃昏十分就抵達的長沙山外的小村子。
我睡得十分香,不禁伸了個懶腰,見到地了,急忙揹着劍下車。
“奶奶個呆皮”我看着小村子,與八年前的又有不同起來,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我記得八年前還沒有三層小洋樓,沒想到現在卻是到處都是。
我跟着隊伍就往村子裡走,卻發現許多陌生面孔來往這個村子,也不是說我就認識這個村子裡的人,而是那些人服裝一看就是來的大城市裡的,我特別注意到了一個揹着像是軍工鏟的胖子。
見那胖子身體雄壯,揹着大包鼓鼓的,卻是毫不費力氣。
可是我卻是心中清楚得緊,那些那傢伙怕是都來盜墓的,那個軍工鏟可能就是洛陽鏟,南邊道上人倒鬥必備神器,一鏟子下去就能知道土下埋着什麼。
不過這些跟他們風水師比起來就有些拿不上臺面了,他們用道藏秘術,以氣溝通地脈,強者更是能輕易藉助大地龍氣殺人,江湖上專有一類人修煉這種氣,被稱爲地師。
有一年我跟着老道士去桂林,還真就見到過一個老地師,我親眼看見過那老頭跟煉氣功一樣,硬生生的用手在青岡巖上戳出一個大洞。
此時章水帶着我們來到了村上唯一一家招待所,發現裡面已經人滿爲患了。
老頭子拉着我走到一邊坐下,看着那些說談的人,估計都是來盜墓的,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
“這幫子豬油懵了心的土夫子,這地方邪門得厲害,真要下去只怕沒幾個能活着上來的!”
“老頭子,那個叫馨風的小妞身上的詛咒有些奇怪,我今天坐車特意坐在她身邊,發現那詛咒跟八年前我們在這個鬼地方見過的那個差不多!”
元清老道聽我這麼一說,眉頭皺起,坐在那裡不言語了。
八年前我們爺倆進入那個古墓,曾經闖入過中心墓室,那是一個祭祀殿,殿中可是好多東西守護着,甚至有陣法存在,血紅石碑寫着古代的咒怨,應該是守護着十分重要的東西。
“難道那個女娃進去過不成?”
我見老頭子這麼問,感覺不像,便搖了搖頭,說:“不是,兩種詛咒應該同出一緣,但是卻不是同一種,就像一個主體的多個分支一樣,同源不同性!”
元清老道眼睛一瞪,我也是恍然大悟,我們均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撼。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元清老道眼中露出深邃的寒芒,說,“只怕這個大墓是一個驚天大局,而且不止是一個局,那女娃應該到過跟這個類似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