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刀疤走過來,將大刀放在一旁,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元清老道,對我解釋起來。
我聽完刀疤的解釋,氣得跳起來大罵:“奶奶個呆皮,他們上輩子的恩怨,跟小爺有個屁關係,真當小爺手裡的劍是吃素的,不止他們嶗山會捉鬼,我們茅山也不差!”
此時元清老道冷哼一聲,讓我稍安勿躁:“我沒想到嶗山也攙和進來了,崽子你不知道其中原委,你還記得我那位卸嶺力士的道友?他就是嶗山一脈的!”
那個白鬍子老道,打死我都忘不了,就是那個老傢伙在我跟老道士的籬笆院裡住了一個月,讓我整整伺候他一個月,白白受了一個月的苦!
我問老道士這跟白鬍子有什麼關係?
結果元清老道的話,讓我徹底吃驚了。
原來嶗山術士最擅長於驅鬼捉妖、鎮壓殭屍、詛咒解咒、傳統中醫、地脈風水、內家功夫等,但是其中地脈風水與傳統功夫兩法分流形成了卸嶺力士一派,而驅鬼捉妖、鎮壓殭屍,詛咒解咒幾脈便形成了現在的嶗山道士。
可是當初嶗山本是正一道一脈分支,可是由於茅山經過王遠知、潘師正、司馬承禎、李含光等人,可謂高道輩出,隱若道教正宗 ,執天下道教之牛耳,而嶗山弟子素來以不分正邪,行事膽大妄爲著稱,號稱只尊天命,不理人情,最後便被認爲不是同一路人,導致茅山收回了嶗山術法,將他們趕出了正一道。
之後嶗山派內部這些本領逐漸失去傳承,導致嶗山道士只好遊走四方,多以驅妖捉鬼,周遊行醫爲生,也有人爲富豪官宦服務,使用邪法害人。
後來嶗山弟子中頗多和六大門派合作盜掘古墓牟利之人。六大門派中迴避殭屍的法器藥物,也多爲嶗山弟子所創。
而我們茅山一派擅長尋穴找墓,風水祭祀,迎親典禮,機關陣法,相面測字,看八字,算吉凶,甚至逆天改命等。所以茅山派人多以道士身份,巡遊四方,以參贊紅白喜事,看風水找墳地,看相算命等行爲生。
我茅山派自認爲天命雖不可違卻可變,所以最擅長利用墓穴改變他人命運。也因此和掘丘者水火不容,中土墓穴中的守墓機關,號稱有半數爲我茅山弟子所創。
這樣一來本就有仇的兩家,更是因爲大多嶗山弟子盜墓時死在茅山弟子所設機關術之下,便變得仇恨越加深刻,最後形成宿仇,而六大派之中的摸金講究規矩,更是爲行事乖張的嶗山弟子所厭惡!
我聽完傻眼了,這還真是解不開的仇恨,都把人家飯碗給砸了,人家還能要你好過!
胖子愁眉苦臉起來,說這嶗山最精通驅鬼鎮壓殭屍,而黃巢很可能本就是嶗山道士出身,大墓中有殭屍不奇怪,怕就怕嶗山那幫妖道給咱下絆子,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聽胖子這麼說,也感覺有點不安心。
元清老道捋了捋鬍子,笑道:“你們放心好了,如今這江湖上嶗山有本事的都不會做盜墓,就算來了,老道我也能對付得了!”
我聽着元清老道大放厥詞,心中充滿了鄙夷,自家事自家人最清楚,老道士符咒與算卦還可以,但是大墓之中兇險萬分,哪裡有功夫給他現畫符,只怕他符還沒畫好,已經讓人給做了。
我見元清老道此刻拿出四張紫色鎮紙,眼睛一亮,知道老道這是要佈陣了,老道士有一套紫薇魁星陣法,原本是帝王風水師御用陣法,是給帝王勘測帝陵驅邪之用,鎮兇殺伐十分厲害!
胖子幾人也被老道陣仗給吸引了,只見老道士拿出那七盞蓮花青銅燈,擺出天門,隨着手中長劍揮舞,一把硃砂並且符水灑落,只見一股火焰瞬間點燃七盞蓮花青銅燈,呈現北斗七星。
隨後老道士拿出符筆,沾着七盞蓮花青銅燈內,混着符水的硃砂畫起了符。
我知道老道士畫的是無上九霄玉清大梵紫微玄都雷霆玉經符、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玉樞寶經符、太上靈寶天尊說禳災度厄經符、太上洞淵三昧帝心光明正印太極紫微伏魔制鬼拯救惡道集福吉祥神咒符。
這四種符暗含殺機,所謂天發殺機,移星異宿;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地發殺機,龍蛇起陸;天人合發,萬變定基!
是道藏上比較厲害的一種陣法,民間稱爲“魁星踢鬥”,是對付戾氣深重的殭屍最好的陣法。
只要人帶着這四種符,頭頂硃砂,腳踢手舉,變會引動大墓之中無形的生氣,匯聚成魁星照耀鬥牛之勢,發出符咒中的五種殺機,什麼殭屍都要退避三舍!
老道士一連寫了五套陣法,等到最後一套魁星踢鬥完成時,已經累得虛脫了。
我拿起一套四符,疊成三角,用紅線穿起,按照前青龍,後白虎,左朱雀,右玄武的方位,縫在了老道士的道袍內側。
之後我又幫胖子、小白臉、刀疤縫上,我自己便讓老道士幫我。
此時我心中還是感到不安心,總覺得心中不踏實,便將縛屍紫鈴鎖、墨斗、符水、百年桃木劍紛紛裝在褡褳之中,才覺得踏實一些。
胖子看我裝備齊全,又看了看他旅行包中的挖盜洞的鐵錘,照明的手電,覺得自己裝備簡直弱爆了,想要跟我討幾百張殭屍不侵的符咒。
我看着胖子貪婪的眼光,氣得半死,殭屍是什麼,那東西可不是隻知道撕咬的糉子,那已經能稱爲妖屍的一種了,傳說中厲害的殭屍更是可以保持軀體不爛,對付這種殭屍的符咒能是大白菜,還來個幾百張!
我不理胖子,轉頭一看,只見刀疤在那裡磨刀,小白臉在一旁準備着一種長九寸的紫針,我心中一愣,那東西我知道,是地師引動地氣的看家本領,叫勾氣針,強者甚至可以引動龍脈地氣,攪亂大地太極場,讓南北磁場發生偏轉,十分厲害。
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我打開房門一看,只見冷血冰冷的站在門外,見我開門,顯得一愣,隨即居然一把將我扒拉到一旁,走到元清老道面前,恭敬的請他去吃飯,只有又叫了胖子、刀疤、小白臉,唯獨沒有叫我。
我頓時心中憋了一口怒氣,奶奶個呆皮,真是拿豆包不當乾糧啊!小爺這小暴脾氣就忍不了。
當我正要上去理論理論,卻是小白臉一把拉住我:“小哥,別動怒,你確定你能打得過他,他可是僱傭兵,刀口上過日子的,沒準殺了不少人!”
我一聽那個裝逼的小子可能殺過人,頓時心中怒火就跟澆了一桶冰水一樣,哇涼哇涼的!
胖子見我慫了,撇了撇嘴,滿是鄙視的看着我。
我被胖子看得心虛,心中不服氣,嘴硬說道:“小爺是道家中人,講究不爭,這不爭便是爭,跟你這個死胖子說,你也不會懂!”
胖子對我的話顯得嗤之以鼻,讓我恨不得掐死這個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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