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暖卻什麼也沒說,幾句客氣的話之後,把手裡帶來的東西打開,拿出一張藥方遞給王韻書。
“這是?”王王韻書有些疑惑的伸手接過。
“這是蘇瘍醫給的藥方。”殷暖道。
王韻書看過,驚訝的道:“這方子已經失傳很久了吧?難爲蘇瘍醫竟能找得出來,而且它雖然效果極好,但是也是有名的虛方。”
“僕知道。”殷暖道,“可是水奴之前受傷太過,疾醫說,若是調養不過來,只怕於壽命有損。”
王韻書驚訝,“那五郎來找我的意思是?”
殷暖道:“這兩年僕一直在讓人四處尋找,可是所需的九十八味藥材裡面也僅僅找到一味。表兄回春之術鏡朝聞名,所以僕想問一下,此次你帶阿姊一起離開,是否有其他法子爲她調養?若有,僕也就放心了;若是沒有,僕便繼續尋這上面的藥材。”
王韻書一時怔住,半響,方纔輕嘆道:“五郎,我先前還是低估了你。或許我佔的優勢,不過世年歲比你大上一點而已。”
所以也早一步識得情之一味。
殷暖沒說話,每個人都在說他的年齡小,所以怎麼怎麼的,可是他也不打算爭辯什麼,因爲他確實因爲年歲小,所以很多問題,他都想不明白。
“五郎,實不相瞞。”王韻書道,“雖然僕能開出的方子比水奴娘子現在用的要好一些,但是並未有根治的法子。就像你說的,她的身體太虛,除非一輩子保證不再生病,甚至連傷寒都不能染上,不然很難抵抗病體入侵。”
“那表兄的想法是?”
“我的目的也是這道方子。”王韻書道。
他多年四處遊歷,見識廣博,又對藥材博聞強識,尋找起來自然方便得多。
“那就好。”殷暖雖然有幾分失望,卻也放下心來。
“五郎的意思是?”
殷暖道:“既然目的都是同樣的,那合你我二人之力。尋找這些藥材自然要容易許多。”
“五郎。你?”
殷暖忽然彎腰,對王韻書道,“表兄,僕請求你。不管今後你們在什麼地方。請把地址傳遞給僕。以便尋到藥材之時,能更及時的送過去。表兄放心,不用太過頻繁。最多半年一次就是。等到藥方找齊的時候,僕保證再不叨擾。”
王韻書又一次怔住。聽見殷暖再一次開口請求的聲音,他聽見自己誠懇的回道:“好。”
殷暖聽他答應很是高興,面上浮現出幾分喜色:“多謝表兄,天色已晚,如此僕就先告辭了。”
“好。”王韻書點頭,愣愣的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心裡忽然又一個感覺,所有人都說他年紀小,只怕大家都弄錯了,殷暖早已經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長大了。
聽說王韻書已經去向殷頌請辭,後日就要離開。關於王韻書和那個婢女的事,殷頌很是勸了很久,不過王韻書執意,殷頌最後也沒辦法,只嘆了口氣之後,不了了之。
殷蘿聽着婢女一字不漏的轉述完去殷頌院子探聽來的話,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雖說得到了馬思琪提點,可是她苦思冥想了一日一夜還沒有沒想到一個萬無一失的法子。正在心煩氣躁的時候,婢女來報說羅氏前來求見。
“她來幹什麼?”殷蘿不耐的道,“沒看見我正煩着呢?雲秀,你去打發她走吧!”
“是。”雲秀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走進來,在殷蘿耳邊低聲說道,“四娘子,三娘說她想給你引薦一個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幫你一個忙。”
“什麼?”殷蘿訝異,“這麼神神鬼鬼的,算了,反正現在也無法可想,你且讓她進來說說看。”
雲秀又出去,不一會兒,便領着羅氏並一個道姑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三娘。”殷蘿眉頭微皺,“我這院子什麼時候成了什麼東西都能往裡領的地方?”
那道婆聞言也不生氣,一進來就被此地的金碧輝煌所怔住,此時聽見殷蘿的話之後依舊一臉諂媚的磕頭道:“見過四娘子。”
殷蘿懶得理她,且聽羅氏如何解釋。羅氏道:“四娘子莫要生氣,知道你心情煩悶,難道妾身會故意領一個人來礙你的眼不成?”
“既然如此,那這是做什麼?”
羅氏對那道姑道:“你先起來。”
那道姑慌忙起身,諾諾的跟在她後面。羅氏又道:“四娘子莫要生氣,妾身這是給你分憂來了。”
“也罷。”殷蘿道,“三娘且說說看。”
羅氏有些問難的四顧一眼,意思很明顯。殷蘿揮了揮手,雲秀便起身把屋裡所有伺候的家僮都遣出去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
“多謝四娘子。”羅氏道,“馬道婆雖然看起來沒見過世面,但其實她的本領可大着呢?”
“三娘。”殷蘿瞥了那道婆一眼,有些不屑的道,“你要是來我這裡故弄玄虛 ,我可就直接告訴阿母去了。”
“四娘子放心。”對於殷蘿的威脅羅氏難得沒有害怕,依舊一臉成竹在胸的說道,“妾身若是說錯了,四娘子直接懲罰妾身便是。”
殷蘿見她如此肯定,便也有幾分好奇,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些神鬼之事妾身也說不清楚。”羅氏道,“就讓馬道婆直接給四娘子解釋一番,四娘子看如此可好?”
“可以。”殷蘿點頭。
羅氏又道:“準備有些繁雜,還請四娘子準備一個密閉一點的無人知道的地方。”
殷蘿想了想,說道:“之前元氏的屋子還空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不如就去那裡吧!”
“好。”羅氏也覺得可行,“此地甚好。”
不一會兒,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到之前元氏住的院子,裡面荒廢許久,一個人影也無,晚風吹來,竟又幾分恐怖和淒涼的氣氛。
“好了,開始吧!”
殷蘿在婢女擡來的繩牀上坐下,讓雲秀把其他人遣出去之後,吩咐道。
“是。”那道婆說着,把身上揹着的包袱拿出來,擺了一個類似祭壇的佈置。又對殷蘿道,“過程恐怕有些可怖,怕驚擾四娘子,還請娘子稍微離遠一些。
“無妨。”殷蘿有些不屑,她什麼血腥的場面沒見過,最誇張的時候她有婢女曾在她面前被打得血漿崩裂都沒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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