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正入迷着,身體忽然被人環住,殷照在她耳邊道,“怎的這麼悶悶不樂的?”
馬思琪驀然被人環住,不由嚇了一跳,待反應過來是殷照,有些惱怒的道,“突然出現嚇人做什麼?”
“抱歉,僕是無意的,怎麼了?”殷照問道,“今日這麼大的火氣?”
“沒什麼?”馬思琪掙開他手,起身道,“今後你別來了!”
“爲什麼?”殷照正食髓知味,如何肯突然放手。
馬思琪有些不耐煩的道:“不爲什麼。”
“這是誰讓思琪你生氣了?”殷照柔聲道,“告訴我吧,我會幫你的。對了,方纔不是聽說三阿弟快回來了嗎?爲什麼還不高興?”
“回來了又有什麼用呢?”馬思琪幽幽嘆道,“夫婿一直對我有着成見,他說不定,是不樂意見到我的。”
殷照想了想,道:“說起來,關於思琪你和三阿弟的事僕也已經知曉了一個大概,讓我給你出出主意可好?”
“哼!”馬思琪冷哼道,“你能想出什麼?”
“你相信我總不會害你就是了。”殷照柔聲道,“就聽聽也不打緊。”
馬思琪也正無主意,便點點頭道:“好,你便說來聽聽。”
殷照道:“三阿弟既然是爲了納妾一事與你又了齟齬,那你便主動爲她納一房妾室又如何?”
“你在胡說什麼?”馬思琪惱道,“這怎麼可能?”
殷照示意她安靜下來。又道:“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而且思琪你也知道,再如此僵持下去,你和三阿弟的關係一直不會和緩不是嗎?”
馬思琪咬了咬牙,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事實,便道:“然後呢,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殷照道:“且不說你主動提出會顯出你的大度,而且若是你提出的話,自然也是思琪你親自挑選的人,那麼到時候。這一切不也在你控制裡嗎?”
馬思琪聞言。終於有些心動起來,殷照說的這些自然是她心動的條件之一,而她也考慮到了一點,既然殷昕一定要娶親。與其讓他納一個婢女給自己蒙羞。那還不如自己給他納一房門第高一些的妾室。這樣至少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裡。
只是,馬思琪眉頭緊皺,她一向高傲。又愛殷昕至深,實在不願意就此給他納一門妾室。
“如何?”又問道。
馬思琪不言,半響嘆道:“再過幾日,妾身這三月吃齋唸佛的懲罰也就結束了,也該回舒玉樓禁足了。”
“僕明白。”殷照嘆息道,“如此你我便不能在見面了是吧!”
馬思琪點頭,殷照走近她,在她身邊坐下道:“那樣僕會想念思琪你的。”
“以後你可不能這般胡來了。”
“僕知道。”殷照低聲道,“你放心,定不會叫你爲難。”
幾日後,馬思琪終於結束了所謂的吃齋唸佛的日子,回到舒玉樓禁足。又過了幾日,殷昕終於回到殷家,馬思琪滿心歡喜,帶着舒玉樓的家僮親自迎到院門處。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家僮來稟報直到現在差不多已過了半個時辰,卻依舊不見殷昕身影。
“三娘。”梅詩道,“要不你先進屋休息一下吧?”
馬思琪惱怒道:“不必。”
“那婢子給你搬來一個胡牀可好?”
“都說不必沒聽見嗎?”馬思琪怒道,“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夫婿已經到了嗎?如何到現在還不出現?”
“這……婢子也不清楚。”
“去看看。”
梅詩應聲離去,不過片刻又小步跑了回來,走到馬思琪跟前小聲稟道:“三娘,三郎君去往司園了。”
“什麼?”馬思琪怒道,“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嗎?”
“三娘?”梅詩顫顫驚驚的看着她。
“回去。”馬思琪一轉身道。
這麼放低了身姿卻得如此對待,馬思琪幾乎怒火昇天。往屋裡走去的途中,她不停的讓自己冷靜,直到後來,想起殷照的提議,心裡終於下定了決心。
卻說殷昕回來之後,因着一直掛心司馬君璧的緣故,根本忘記了馬思琪已經回到舒玉樓禁足一事。
迫不及待的到了司園之後,方纔記起,他和司馬君璧只見,是還有一個殷暖的。
他到樹硯閣之後,只說要見水奴,有婢女上前說水奴不在,然後恭恭敬敬的請他坐下,又奉上茶水,半響,只聽得一陣腳步聲,而後殷暖出現在院門外。
“三阿兄。”殷暖斜靠在門上,雙手換胸道,“不知三阿兄此次匆匆而來急着要見阿姊,是爲何故?”
殷昕冷道:“什麼時候五阿弟竟又如此氣勢,爲兄不過是要見一個婢女也沒資格了嗎?還是……難不成這個婢女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不成?”
殷暖皺眉,“三阿兄這是何意?”
“僕什麼意思五阿弟自然清楚。”殷昕道,“或者說,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五阿弟正要如此不近人情不成?”
殷暖道:“該是僕有疑問,這樹硯閣何時成了三阿兄的舒玉樓,想要什麼,都這般隨心所欲?”
“果真是小巧了你。”殷昕冷道,“仆倒是不知,你原來竟是如此硬氣。不過是一個婢女,五阿弟是否太過激了些?”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這個阿弟不可小覷,卻從未如此面對着針鋒相對過。
殷暖面色淡然,語氣卻分毫不讓,“婢女與否,僕說了爲準,三阿兄沒這個資格。”
“好,很好。”殷昕邊起身邊冷冷的道,“僕來這一趟便是要五阿弟知曉,有些東西,僕一遭不放手,便永遠成不了五阿弟的。”
“僕對他人之物不感興趣,三阿兄若說完了,便請吧!”
“哼!”殷昕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殷暖冷冷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半響不懂聲色轉身走進正廳,然而直接繞過廳堂一邊的屏風。
屏風後面,司馬君璧斜靠在窗邊的坐榻上,看見殷暖進來,便笑了笑道:“雖然不知三郎君從何處得知,但看樣子他也明瞭了。”
“是啊!”殷暖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淺淺笑道,“阿姊,方纔三阿兄似乎在威脅吾呢。”
“兒家怎麼不知道?”司馬君璧亦笑道,“暖暖這裡有什麼是需要他放手才能擁有的?”
“沒有,一件也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