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才發現,竟然沒獲得參賽資格,有點暈了,所以得抓緊發郵件排隊了!
確實有點搞不懂了!大大們繼續支持啊,我得關注着有關的參賽網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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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玉薇大媽告訴我,罘胡華是四娘給我起的名字,她按照南方習俗叫我華仔,連跟着她逃難來的孃家侄子衣金寶也叫我華仔。
可是我知道,人家大明星劉得華才叫華仔。
我算什麼,一個沒爹沒媽的牛馬不如的野孩子。在我沒成人的時候,過得老苦了,跟着罘四娘東跑西掂,飢一頓飽一頓,還經常遭人白眼挨人罵。
過年才能吃一次肉。別人都能收個壓歲錢,我只能兩淚汪汪地被玉薇大媽逼着打坐,練什麼鬼卦六十象。
練到十八歲,我也沒能練出陰陽眼,兩眉交匯處的天眼位一次靈光也沒閃過,四娘留給我的《鬼卦六十象經》中所說的那些鬼怪亂舞的卦象從來就沒出現。
玉薇大媽哀聲嘆氣,直嘆所選非人。
九二年十一月十八,我過生日這天,玉薇大媽弄了一個雞蛋含量很少麪粉很多的微型蛋糕,宣佈給我放單飛,說是給我要了一個參軍的名額。
民兵連長衣大海拿着《四娘神像》興沖沖地來祝我生日快樂,催着我趕緊到醫院體檢。
體檢和政審都很順利,我順利地成了駐紮在東海市西郊兩棲野戰團的一名新兵。
一個跳大神的小神漢當兵,這在過去,根本不可能,黑五類式的人物,鬥還鬥不夠呢,怎麼會讓你成爲光榮的人民解放軍。這得感謝小平同志,他老人家在春天畫了一個圈圈,崛起了一座座現代化的城市,而我罘胡華在秋天就步子邁得大大地走上紅旗招展綵帶飄飄的歡送汽車,即將跨進革命的大熔爐。
我感慨地坐在送我的130汽車上,聽着歡慶的鑼鼓聲,眼裡有點毛索索地,仰頭看了看四孃的聖光金身,虔誠地念了三遍“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到了新兵連,雖然很多人都在罵伙食差勁,而我卻吃得津津有味。
終於可以大吃大喝了,每頓最少是兩菜一湯,想吃多少吃多少。
新兵訓練的半年時間,我不但沒瘦,還胖了五六斤,小臉看上去不再黑麼拉索的,好象有了一點點鮮亮的感覺。
分兵的時候,一塊訓練的傢伙們都老早地找了關係,進汽車連的,進機關當公務員的,就我和衣金寶,啥人也不認識,只能聽天由命。
師軍務科的軍務參謀把大部分的兵都分完以後,點了我和金寶的名,叫一名武警戰士帶着我們上了一輛帶警燈的獵鷹吉普。
在車上,才知道,我和金寶被神秘的黃金部隊挑中了,分到了武警黃金第十九支隊,成了一名爲國家爲人民尋找黃金的武警戰士。
下了吉普,又上了一輛帶篷的解放大卡車,車上已經有了五六十名新兵了,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我不解地低聲問一個臉相還算平靜的矮個新兵:“怎麼回事,當兵多好,吃穿不愁,還能挖金子,練本事?”
一個大高個鄙夷地看了看我,嘲笑道:“傻啊你,一看就知道你小子沒見過世面,等他媽天天挖坑了,有你好受的。”
只好不問了,九十年代的人處處以關係爲扭帶,學生們之間都流傳着“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的人生真諦,象我這樣連爹媽都不知道是誰的人,到了哪裡也是被人踩。
坐在馬紮上跟金寶擠眉弄眼地玩了一會兒虛擬表情,就到了中隊駐地。放下揹包,洗了把臉,嗷嗷地唱着學習雷鋒好榜樣忠於革命忠於党進了飯堂,胡拉拉吃了十幾個大肉包子。
回到班裡,趴在牀上休息了半個多小時,班長賴昌剛帶我們出了營房,進行熟悉周圍地形和當地民俗社情的操課。
班長說這地方叫十三裡鋪,咱們的探礦隊在舊街後的無名高地附近發現了一座儲量160噸的金礦,採礦部隊過幾天就到了,我們的任務是巡邏護礦,大家要注意,十三裡鋪老鬧鬼,當地百姓有避鬼三不要的諺語:夜黑睡覺不開窗,鬼不走門要記心。夜黑行路不回頭,鬼走無聲莫驚心。夜黑人叫不應聲,應聲就有鬼掏心。
金寶這傢伙別看個子長得高高大大,但天生膽小,一聽有鬼,把一二一齊步走都忘了,扯住我的手直打哆嗦。
班長很正義凜然地激勵我們幾個新兵:咱們是唯物主義的革命戰士,只有鬼怕我們,只要一口正氣在,鬼看見我們都要繞道走。
走在十三裡鋪的街道上,我覺到了一種熟悉感。四娘領我來過這裡,還在不少地方釘了一些屍魂釘,我屁顛屁顛跟着,感覺很好玩。
四娘領着我常行夜路,見多了荒崗野墳,早就不怕鬼了,而且,四娘還教我認鬼道,鬼屋,等我長大了些,又讓我自己拿着屍魂釘往窗戶上牆角上擲,說是用來壓鬼。
可我一次也沒見過鬼。
到了晚上,夜班崗的名單下來了,我和金寶還有一名老兵油子魯濱值12點到2點的巡邏崗,口令是黃金,回令是野墳。
第一次站崗有種莫名的興奮,槍是上了刺刀的五六式衝鋒槍,子彈袋的彈夾裡還有三十發子彈。十三裡鋪沒發生搶金礦事件前,支隊規定,槍彈要分離,固定崗和巡邏崗都不允許子彈上膛。
本來是三個人一起巡邏的,但魯濱個老兵油子只起了起身,把槍往牀頭上一靠,迷糊着罵了一句,倒頭又睡了。這傢伙因調戲女人和打架受了兩個處分,有點和尚打傘,沒人敢管。
我和金寶跨着槍雄糾糾氣昂昂地行走在十三裡鋪的街道上。
兩邊的店鋪還象民國時期那樣,門口掛着氣死風燈,風一刮,火苗一竄一竄的,有點象恐怖電影鬼影飄動的氣氛,而且店鋪門都大開着,但窗戶卻都閉得緊緊的。
臨街的棺材鋪特多,差不多佔了一半,棺材鋪老闆們爲了顯擺他們的手藝,都在店鋪外曬着一口,大紅色的老棺材漆,受了風吹雨淋日曬依然那麼醒目,氣死風燈的光一映,血紅血紅的閃着光,膽小的,肯定要起雞皮疙瘩,夏夜的小涼風再往身上這麼一溜,就是無鬼也心驚。
走了不到二十米,金寶就開始上牙對下牙了,小聲地跟我說:“華仔哥,這裡太怪了,大晚上的店鋪門都不管,敞着個黑麼拉索的大口子,這不是招鬼嗎?”
一說鬼,金寶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我走到一口紅棺材旁,倚住了,故意大張了嘴道:“別自己嚇自己,四娘跟我說,人是因爲自己心裡有鬼,才疑心疑鬼。”
金寶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啊地嚎叫了一聲,顫顫地道:“華……華仔……別……回頭……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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