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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嚷着要先進去。
我想,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假使,六一是假的,我讓她把玉佛一隻一隻遞出來,就算武川真由美再無賴,要想再從我手裡搶走玉佛,那可是很難辦到的。
六一很敏捷地進去,還調皮地抱着玉佛親了一下,學着大人的語氣道:“歡迎你們回到親人的懷抱,我和華仔哥哥都很想念你們。”
三尊玉佛都抱了出來,小六一一個飛躍從方孔處跳了出來。
玉佛和小六一都很真實地在我眼前,我卻茫然了:我們一大幫子人東跑西掂,加上將軍們的精兵強將在各險要地段的打埋伏,不就是爲了這事嗎,如今都成了,心裡反而覺得不對味兒,老覺着缺一些艱苦卓絕的戰鬥過程,本來很邪惡的敵人突然放棄……想不明白。
不管怎麼樣,帶着小六一和玉佛回宿營地纔算徹底安全。
我並沒有放鬆應有的警惕,而是手裡緊握着孫菊靈嫣給我的一把德國造手槍,此手槍有加長型彈夾,能裝三十發子彈,如果與武川真由美髮生正面衝突,槍裡的子彈以30%的命中率算可以幹倒十個日本娘們,加上屍魂釘,脫身應該不難。
本來,按照摸金的心慣,怎麼地也該進老墳裡轉一圈,多少帶點物件出來,但是,爲策安全,我立馬脫下衣服將玉佛包好,示意六一加足馬力,指了指楊女士用來標示方向的探照燈,大聲道:“爲了自由,向着光明,同志們,奮勇前進!”
六一拔步開跑的同時,還豪情萬丈地高喊:“爲了革命的勝利,衝啊!”
我們連笑帶跳地足足跑了有兩裡多路,小六一呼呼喘着道:“怎麼還不見媽媽和姐姐們來接應咱們。不是說好的嗎……華仔哥,咱們不會跑錯路吧。”
我也納悶:這裡應該是安全地域了,會有孫菊靈嫣帶領一個尖兵班的戰士埋伏在這裡,一見我安全出來,就立即發信號彈,埋伏在老墳村附近的刺刀見紅連的第二突擊隊也會立即動手。難道是換了行動方案?
……臨來前,皮教授說是一共準備了三套方案,一旦情況有變,或是泄密就立即啓用新方案。我只知道第一套方案,看來,只能隨機應變了。
可不管怎麼着,來兩三個人搭把手也是好的,或者讓老駱駝在這等着也行。我一個人提着三十多斤的三尊玉佛,還要保護六一,隨時準備戰鬥,壓力有點過大。
又走了一里多路,那隻爲我們照航的燈突然消失了。
我心裡不由一驚:壞了,難道是大本營遇到襲擊?
不大可能啊,一個加強排,加教授、公主、楊女士的聰明才智,決不會讓武川真由美得逞的。這可是在自家地盤上,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優勢條件我們都佔着,就武川真由美領着的那幫子日本娘們,裝神弄鬼的把戲搞搞還行,真打起來,哪能是龍精虎猛的刺刀見紅連戰士們的對手。
沒有了照航燈,腳底下的路變得似是而非了。手裡的燈籠還在,光線很足,仍不知疲倦地爲我們照亮。只是這路越走,心裡越沒底。
六一漸漸失去了耐心,人也走累了。
“咱們休息會吧,華仔哥,媽媽也不知怎麼回事,到現在也不來。”六一一臉失落地道。
我也累得有點拔不動腿了,遂找了一塊青冰似的石頭,坐了下來。
“華仔哥,我餓了。”六一有點苦惱地道。
她這句話,倒讓我想起我們倆被洪水衝着落到新娘棺洞那情景,一具具濃妝豔抹的新娘屍那麼吊着,松明子的火光那麼一閃,直教人毛索索地心驚。
伸手想從隨身袋掏點肉乾給六一,隨意地轉了一下頭,竟真的看到了濃裝豔抹的新娘屍。
一緊張,槍掉到了地上,趕緊彎腰撿了起來。新娘鬼們唧唧喳喳地笑。
“親愛的,人家怕你迷路,把棺洞裡的新娘屍給你搬來了,讓她們給你照照路,你可不要負了人家的一片好意。”武川真川美陰邪邪的聲音。
我直起腰一看,這他孃的哪裡是照亮啊,分明是鬼影大集會。我看到有一個跟六一長得很象的鬼影子在或走或臥的新娘屍中穿行,嘴裡咿咿呀呀地用日語哼“兩三歲啊當新娘”的調子。
就這麼一瞬的功夫,六一和玉佛都消失了。
新娘豔屍鬼們並不靠近我,而是視我爲無物的隨意鬼行,她們的鬼身或有或無地在我身上碰擦。她們身上不時地閃一下冥啞的鬼光,有時綠有時紅有時白的。
靠死武川真由美,這娘們真是陰啊,把戲做得真是足啊。
極怒之下,我嘭嘭嘭連放數槍,屍鬼們一點反應也沒有,照樣碰着我的身體走。
沮喪,極度地沮喪!
從一開始就墜進了武川真由美的設計中。我怎麼就這麼笨呢,連蒙古墓神都能被她誤導了,這樣的極邪之人,怎麼會良心發現。我他孃的真是單純得可以,還以爲她是對我有那麼一絲絲好感,要跟我示好呢。
胡亂地這麼走着,心裡頭是亂糟糟一片,那屍鬼們也變本加厲了。
她們是要給我表現殘忍。就在我眼前,那破頭的屍鬼一伸手將長得很像六一的小女孩的頭髮全扯了下來,一縷縷的頭髮帶着血拉拉的頭皮根子在空中飄着。
小女孩突然張口喊道:“華仔哥,救我!”
我已經分不清這一聲喊是小女孩喊的,還是復又落入武川真由美手中的六一喊的。
我無以應對。
也怨自己太心急了。要是在拿了玉佛的時候,能夠以公主所教之法,進入冥想狀態,斷不會被那個假的照航燈所迷。更不會稀裡糊塗地入了武川真由美設的迷魂陣。
又是小六一的一聲悽喊,她的胸口,被抓出了一個血洞。
六一的兩手兩腿空自撲楞,那破頭鬼,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轉頭盯着我,兩隻眼球一道道放着冰一樣的光。
“來,親愛的,玉女的血,嚐嚐……”
“你是鬼,還是人,有種他孃的給我顯原形!”我失去理智地狂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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