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巨震,不由暗歎一聲,看來肖靜說的是真的,我當初還誤會她,現在看來,反而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她。聽這林胖子的說法,肖靜估計是玩了什麼把戲,一直吊着他,沒讓他得逞,再加上肖靜今天來見我,這林胖子惱羞成怒,開始動殺機了。
我一眼瞟過去,除了林胖子,對方有十一個人,而且十一個人手裡都拿着砍刀,硬拼肯定是不行的,該怎麼辦?我手腕裡雖說綁着飛刀,但回深圳這幾日不得空,也沒怎麼練過,十來米內到是能命中紅心,不過得調整很久。
爺爺在工作筆記裡寫着,飛刀講究速度,一刀未盡,一刀又出,據說陳詞可以在頃刻間接連射出五支左右的飛刀,幾乎不用特意瞄準,但我不行,而且林胖子那邊又不是腦殘,不可能站着等我瞄準,就算一下子弄死一個,其它十個一擁而上,我又該怎麼辦?
這些念頭只是頃刻間,那個被我將手腕卸下來的人,這會兒早已從地上爬起來,一副等着看我死的模樣。我心中一動,想到身後的環保電動車,隨着對面一行人的逼近,我做出害怕的樣子開始往後退,待退到車門旁邊時,立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Wшw_ тTk án_ C〇 便聽有一個人喊道:“這小子想跑!”
我迅速將車門反鎖,便聽砰砰砰數聲,數把砍刀砸到了車上。
跑?我笑了笑,心說:當我是豆腐麼?我怎麼會跑?
緊接着便發動車輛,一打方向盤,直接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衝過去。
嗯,這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事後我得把現場給清理乾淨。
透過車窗玻璃,我看見林胖子臉色都變了,臉上的肥肉一陣抽動。正常人對於殺人,肯定是有陰影的,我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這段時間見多了死亡,又或者還是因爲鬼厙之面的影響,我這會兒心裡沒有太多害怕的情緒,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敢動到我頭上,敢動我的人,見鬼去吧!
這一轉車,便有好幾個人被甩飛了出去,八成已經見血了,剩下的人跟見了鬼一樣,趕緊避車往後跑,估計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大膽。那林胖子身形臃腫,哪裡跑的過手下,眼瞅着就要被撞死,緊急關頭,我眼角瞥到了一樣東西,不由猛的一踩剎車。
是手腕上戴着的桃木珠,其中一顆珠子上,被某個蠢貨畫了一張傻透了的笑臉。
前段時間,豆腐對我說:“你最近脾氣很暴躁,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我給你畫個畫,暴躁的時候看一看就能開心起來。喂喂喂,別一臉嫌棄的模樣,我可是未來的張大千,請尊重我身爲藝術家的尊嚴,不準洗掉。”
我一踩剎車,冷靜下來,看着車身周圍,已經見了血,心頭跳了一下。
我在幹什麼?
我是一個古玩店的老闆,不是黑社會,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事情,不是我該乾的。
如果我真的把他們都弄死……
想象了一下那種血肉橫飛的場面,我坐在車裡,長長舒了口氣。
我知道,詛咒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盯着桃木珠上活靈活現的笑臉,我有些慶幸自己當時沒把它給洗掉,
外面的林胖子已經嚇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直抖,肥胖的臉上全是冷汗。我心情已經平復下來,冷靜的看着他,淡淡道:“跪下。”
林胖子撿回一條命,連滾帶爬,爬出了車頭的範圍,被其它手下扶起來,他臉上肥肉顫抖,吼道:“陳懸,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老子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你在深圳混不下去!”
我淡淡道:“知道,我現在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你在陽間混不下去。”
林胖子臉色一變,立刻給手下打眼色,估計想跑,我開口道:“是你的腿快,還是我的車快,自己考慮考慮吧。”
林胖子還不算太笨,神色扭曲起來,最後道:“你想幹嘛?”
“呵,當然是報仇,你用這種手段傷害我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
林胖子死性不改,冷笑說:“你放我離開,今天的事兒我不計較,就算你今天撞死我,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手下有不少小弟,都知道我今天出來是收拾你的,一但我失蹤……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爲了一個女人,值不值得。”
我沒說話。
林胖子見此哈哈大笑,呸了一聲,說:“滾下車,給我磕三個響頭,林爺爺今天就放過你。”
其餘手下見老大重新奪回主動權,頓時露出報復的嘴臉,只怕我一下車,就幫人就會把我活剝了,於是我道:“林總,說完了嗎?說完我就送你上路了,黃泉旅行社,免費組團,不用感謝,請叫我雷鋒。”
林胖子臉色一僵,見我重新發動了車子,頓時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叫罵。我當然不打算直接弄死他們,這會兒我已經冷靜下來。畢竟我不是黑社會,要把這十一個人全部處理掉,實在讓人驚心,更何況林胖子說的沒錯,他一失蹤,肯定會調查到我頭上來。
我對自己的駕車技術還是有信心的,心中已經擬好計策,當即朝着林胖子等人駛去,轉瞬,那胖子就絆倒在地,轉過臉,肥胖的臉在車燈下驚恐無比,大叫:“不要、不要過來!”
我一踩剎車,淡淡道:“老子又不強尖你,瞎叫什麼,還要我磕頭嗎?”
林胖子隔着車窗,觀察我的臉色,最後嚥了咽口水,說:“你、你狠,我認輸,我以後絕對不找你麻煩了。”
我笑了笑,說:“晚上揍我那幫人是你找的吧?很好,你們……沒錯,就是你們,給林總鬆鬆筋骨,要鬆到我滿意爲止,否則……我送大家黃泉旅行團免費門票。”
那幫手下在草地裡摸爬打滾,早已經狼狽不堪,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林胖子盯着我,這回連狠話都不敢放了,說:“陳、陳懸,不、不,陳哥,我、我……”
我道:“別我我我,不就是挨一頓揍嗎,把你給小姑娘潑硫酸的魄力拿出來。”
林胖子臉色都扭曲了,一幅想活剝了我又隱忍的模樣,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一。”
“陳懸,你別……”
“二。”
“快,揍我,他媽的,愣着幹嘛,動手。”
我摸出手機,順道錄下來。
“你們沒吃飯嗎?這是在撈癢癢?”
一羣人動作一頓,加大了力道,不多時便聽林胖子慘叫起來:“哎喲,誰他媽敢踢我寶貝蛋,老子回去要弄死你,哎喲,我屁股……”
打的差不多,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於是道:“停手吧。”
林胖子氣息奄奄躺在地上,嘴裡直哼哼,有氣無力道:“你狠,你有種……我他媽的小看你了,我活該。”
我道:“林總,別泄氣,日後還可以再把場子找回來嘛,來,把臉擡起來,對着我手機,對……就是這個姿勢,脫衣服。”
林胖子神色一變,說:“你還想幹什麼?”
我道:“問那麼多幹什麼,我就是個古玩店老闆,你要對付我,我可吃不消,不拿點把柄怎麼行?快脫……內褲也不許剩下,還有,你旁邊那個也脫。”須臾,林胖子和他一手下脫了個溜光,兩人抱在一起,儼然一副要野戰的場面。
當然,我也沒心情真的看這些,拍了些照片,便收手,說:“回去後老老實實的,再讓我逮到,這些照片,我就發給……”林胖子打了個寒顫,用衣服捂着下體,說:“你要發給誰。”
“你猜?”
說完這句,我也懶得再跟他磨嘰,讓他自己腦補去吧,便架着車子,一路回了店鋪。臨走匆忙沒帶鑰匙,豆腐一搖三晃,打着哈欠開門,說:“咦,已經凌晨四點了,兄弟,夠持久的啊,和你的靜靜寶貝玩的不錯吧?”
我準備進去,他身體一倒堵住門,我聽他提起肖靜,一時心頭沉重,說:“再屁話一句,我把你扔大街上睡去。”
豆腐慫了,縮着脖子繞開道,跟哈巴狗似的圍着我亂轉,說:“肖靜怎麼樣了?她爲什麼尋死?你怎麼待的這麼晚,不會真的和她舊情復燃,在醫院裡來了一場吧?兄弟,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樣對得起和咱們一起出生入死的顧大美女嗎?”
我被他煩的不行,踹了他幾腳也不見效果,只能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豆腐,心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和這麼個損貨搭檔,這輩子算是毀了。
Ps:昨天收到有說劇情狗血的,哈哈,親,好戲還在後頭,大家猜肖靜是不是反派?我是不會劇透的……不在狗血中爆發,就在狗血中……繼續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