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黑龍江下起了入秋以來一場小雨,雖然雨不大,可是不能幹農活,流氓這才窩在家裡給大家碼字!嘿嘿,多多推薦吧!
這條石洞前頭竟然有三個一模一樣的洞口,分別通向三個不同的方向,而加上我們四人現在身處的這條石洞,正好是四個方向不同延伸的石
洞彙集於此。鐵蛋在前頭急的抓耳撓腮,不知道往哪個洞口裡爬纔對,我用狼眼手電筒照了照,三個石洞裡頭都是黑漆漆的,分不清哪個是通
道,萬一要是爬進了死衚衕裡,估摸我們都得玩完。
正當這時,我身後的黑暗中一聲爆破聲傳來,我頭皮一麻,暗自叫道:“不好了,打火機終於忍受不住持續燃燒的高溫爆炸了!”就在爆炸
聲剛剛響過,刺耳的密集聲再度朝着我們像潮水一樣涌了過來。
我心裡萬般着急,脫口對鐵蛋喊道:“用手試試,哪個洞口有風,咱們他媽就往那個裡面爬!”鐵蛋也瞧見了那些醜陋蟲子的手段,如今這
麼多的蟲子朝我們襲來,他也不敢怠慢,分別用手試了試面前的三個洞口。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都過的極其漫長,其實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就好像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一樣。被蟲子咬過的腳踝還在不斷流血,暴露在
空氣中涼颼颼的,由於緊張,我已經忘記了傷痛,一心只祈求鐵蛋能快點,要不等會那些蟲子再爬上來,吃虧倒黴的一個就是我。
再說鐵蛋分別用手試了三個洞口之後,轉身對我喊道:“老胡不行啊,他媽這三個洞口都沒有風!死氣沉沉的。”此時我腦袋好像灌滿了漿
糊一樣,我們兄弟怎麼就這麼點背兒?轉念一想,我又下了決心,就算是餓死,渴死也不能當了這幫蟲子的點心,要是那麼死了太他奶
奶的憋屈了。
身後的聲響越來越進,‘絲絲拉拉’的聲音撞擊在洞壁上,不知不覺間又把這聲響放大了好幾倍,這會聽着,就好像身後是死神不斷向我們
召喚一樣。我自認爲從東北到新疆,我一路縱橫,各種危險中我總是能全身而退,可是現在卻抑制不住身體裡的緊張,心臟跳動的速度非常快
,好像我一張嘴就能吐出來一樣。
思來想去,我正要扭過身子和這幫蟲子拼個你死我活,鐵蛋身後的封幕晴忽然大聲說道:“小黑,你挨個洞口聞聞!哪條洞口有腥臊的味道
咱們就走哪條!”鐵蛋此時也是亂了心神,像條警犬一樣,挨個洞口聞了兩鼻子,然後指着最右邊一條洞口說道:“就是這兒!”說罷一馬當
先的爬了進去。
我心思一動,這封幕晴當真是機敏過人,那條騷狐狸先我們一步進入洞中,任它百般狡猾,可是它身上那股子腥臭的騷味卻是留在了洞中。
我們大可以沿着它的氣息,逃脫這場劫難。
眼看着他們三個都爬了進去,我也不敢怠慢,緊隨其後,也爬了進去。這條石洞雖然洞口很大,可是內在卻是十分狹窄,好像根本不是給人
預備的。我這身子板在裡頭爬行都非常困難,真不敢想象鐵蛋是怎麼在前邊爬的。
由於洞內空間狹窄,所以四人的速度行進起來十分緩慢。我擔心那些嗜血醜陋的蟲子趁着這麼個空蕩爬進來咬我,費了好大勁兒把工兵鏟子
順着身子拎着,要是它們真爬進來,我一頓亂拍也能抵擋一會兒。
正思量間,那些醜陋的蟲子就爬到了洞口,‘絲絲拉拉’的聲響在洞口響成一片。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令人驚奇的是,那些蟲子全部都圍
在洞口轉悠,卻不肯向前半步。我琢磨了一下,難不成這洞中被人下了秘藥?這幫蟲子害怕喪命故此沒有追來?還是這洞中暗藏着巨大的危險
,被它們感知到了?
無論是哪種情況,起碼我們的危險暫時失去了。我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身體累的夠嗆,腳踝上的疼痛也想錐心一般,讓人無法忍受。可
是我仍然不敢怠慢,強打着精神繼續向前爬去。
這條石洞好像一條蜿蜒的大蛇一般,上下起伏的厲害,大概爬了又五十多米,這纔來到盡頭。等四個人從洞中爬出來,都憋了一身的臭汗,
一副黏在身體上,溼乎乎的說不出來的難受。那些醜陋的蟲子都沒敢追來,暫時我們算是安全了。
封幕晴顧不上休息,從揹包裡掏出紗布來幫我處理傷口。鐵蛋和項少卿都累的夠嗆,特別是鐵蛋,這段雞腸子一般的石洞爬下來,好像肥壯
的身體都被擠壓的小了一圈。
鐵蛋摸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可他媽累死黑爺了。”說罷一屁股坐到地上。鐵蛋屁股剛着地,就殺豬一般的嚎叫着蹦起來。封幕晴正在
給我包紮傷口,被他嚇了一跳,一巴掌摁在我還流血不止的傷口上,我頓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好像都劇烈搐動了幾下。
我緩過氣兒來,破口大罵道:“小黑,你他媽屁股上長釘子了怎麼?好好的瞎叫喚什麼?”鐵蛋在站在原地,對我說道:“不是我要叫喚,
我好像坐到人腦袋上了!”黑乎乎的我也看不見鐵蛋那邊的情況,趕緊摸出一根蠟燭來點上。
森森的燭光昏暗發黃,照在我們身邊,只見我們身旁正襟端坐着好幾個糉子。這些糉子容貌如聲,身着一副烏黑道袍,手持拂塵,好像在靜
靜打坐參禪一般。鐵蛋面前的一個糉子已經讓他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細看之下,那些道士打扮的糉子,臉上都蒙着一層黑氣,臉上也有不少淤青。我心裡一驚,趕忙喊道:“都離他們遠點,他們身上有水銀!
”以前我就聽我乾爹和大金牙說過,在古代,一些人死了之後,爲了使屍身不腐,會在往身體裡灌水銀,這些水銀一般都是人還沒死的時候灌
進去的,相當一部分就會隨着血液流遍全身,從而達到屍身不腐的目的。可是這樣的屍體含有劇毒,這也是我爲什麼叫他們趕緊離遠點的原因
。
封幕晴已經把我腳踝上的傷口包紮完畢,四人趕緊向後撤了兩步,這才離這些身體裡灌滿了水銀的糉子遠點。鐵蛋一臉迷茫地問道:“老胡
,他們身上有水銀?”我點點頭,指着臨近一個糉子臉上一大塊斑跡道:“這就是水銀斑,難不成那些蟲子沒追來,就是怕了這些身體
裡注滿了水銀的屍身?”
四人胡亂猜測了一番,都不得要領,只能作罷。而且那些身體裡注滿了水銀的糉子根本就不能產生屍變,如果不去碰他們也就沒有危險。聽
我說到蟲子,鐵蛋在一旁恨的直咬牙,說是它們沒來算是撿着了,要是來一個他就踩扁一個。
我一扭頭,瞧見封幕晴一臉若有所思,我當即問道:“大師妹,你怎麼看這事兒?”封幕晴見我發問,略一遲疑,開口說道:“自從咱們從
霸王廟中來到這裡,其間發生的每件事,看似中間沒有多大的聯繫,可是如果從整體來看,咱們好像是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古老神秘的儀式之中
,而咱們,就是這個儀式的重要組成部分!”
封幕晴說罷,我和鐵蛋面面相覷,這是哪跟哪啊?我們怎麼就成了一個神秘儀式的組成部分?倒是一旁的項少卿,嚇的臉色慘白,一個勁兒
地追問封幕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頓了一下,封幕晴繼續說道:“這也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我也是看到了瞑殿牆壁上的那副畫材有了這種感
覺。剛纔撕咬老胡的那些蟲子我也看見了,你們不覺得那些蟲子如果安上一對翅膀就和畫上那些飛蛾一樣了麼?那副畫中記錄的儀式,飛蛾是
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咬斷了霸王腳底下的那些發亮的小蟲,阻止了霸王復活的儀式。仙人之所以指出的這條路給咱們,冥冥之中大概就是要咱
們徹底消滅這些飛蛾,然後那個古老神秘的儀式就會重新完成,楚霸王項羽就會重新復活!”
這一番話,驚得我們三個目瞪口呆,感情是我們幾個不知不覺間就讓死了兩千多年的古人給涮了一把?讓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我想
了一下,對封幕晴說道:“你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些飛蛾難道就是從這裡飛出去的?死氣沉沉的鬼城就是它們衍生的地方
?可是先前你也看到了,這個鬼城的建築風格完全就是夏代的,很明顯這並不是項羽時代的產物,這其間又會有什麼關聯?”
封幕晴搖搖頭,道:“這些我也沒想出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們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一連串的問題困擾着我,想的頭都大
了還是沒有絲毫進展,只得作罷。
此時身體緩過來不少,恢復了一些氣力。憑感覺,我們現在應該是是處在一個規模不小的空間,可是想要憑藉我們手裡的蠟燭是完全沒辦法
看清楚這個空間的全貌的。而那隻一直想要至我們於死地的騷狐狸也一定隱藏在某個角落中,潛在的危險讓人渾身不舒服。
鐵蛋忽然開口說道:“這麼說來,那個騷狐狸一定就是想把咱們當成祭品的始作俑者了?,我都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它!”其實何嘗
是鐵蛋,連我都恨的牙根癢癢,我們走到這一步,和這隻騷狐狸是分不開關係的。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個畜生三番五次陷害我們,等到抓
住它,千刀萬剮了方能瀉我心頭之恨。
我和鐵蛋都罵了兩聲,發泄了一下,這才撿了塊離那些注滿了水銀的糉子遠一些的地方坐了休息。既然已經入了死人布的局,就得養好體力
,來個直搗黃龍,丫把楚霸王的屍身找到,一把火燒了,我看他還怎麼拿我們幾個當他復活的棋子來用。
剛一落座,我忽然感到懷裡有塊兒硬邦邦的事物,隔的胸脯生疼。掏出來一看,原來是我在閻羅殿文案上拿的一本獸皮小冊子。這小冊子也
不知道是拿什麼動物的皮做的,此時被汗水沁透反而變得硬邦邦的。
藉着昏暗的蠟燭,我猛然瞧見原本一個字都沒有的小冊子上影現出一個模糊的圖案。不過這圖案實在是太過模糊,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到
底是什麼。
鐵蛋見我拿着小冊子看個不停,撇撇嘴說道:“我說老胡,說你傻你還不信,閻王爺的冊子是啥啊?那是生死簿!也是天書,你能看明白麼
?”我沒理會鐵蛋,翻開小冊子,上面竟然出現了兩段古篆字寫的文字。我越看越覺得後背發冷,觸目驚心。封幕晴再一旁見我這副摸樣,輕
聲詢問道:“老胡,怎麼了?上面寫了什麼?”我合上獸皮冊子,轉身看着封幕晴說道:“怕是咱們幾個全都得成了那些飛蛾的點心......”